没想到更悲剧的还不止于此。
“唔……”
徐青岱醒来了。
他朦胧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似乎买了只狗子?
他下意识去摸那份自己早就签好名字,只待有缘人能卖他狗子的半成品契约。指尖传来的气息告诉他,这份契约已经被完成了。
徐青岱惊喜地睁开眼,发现有更大的惊喜——他对面就是一只幻影九幽犬!
通过这只幻影九幽犬身上传来的契约之力,他知道这就是昨天自己买的那只狗子,忍不住抱起它狂吸一通。
晏鸣桐剧烈挣扎,不时怒吼:“汪汪,汪汪汪汪汪!”流氓,你摸哪儿呢!
然而他的反抗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让徐青岱非常感动:“天吶,好乖好乖的宝宝,居然没有挠我!青青,我叫你青青好不好?我这就带你回家。运气真好,如果还能碰到昨天那个卖家,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他一边说一边对晏鸣桐上下其手,好好圆了一把毛绒绒梦。
晏鸣桐则是拼命躲闪,又不敢还击——他也不知道这种兽化状态能维持多久,要是刚伤人就恢复,那他可赔不起医药费,更别说昨晚签的那份契约上不知道有没有违约金。唉,喝酒误事啊!怎么会有人把卖钩子弄成卖狗子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可恶!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吗!
可想而知,这种状态下的晏鸣桐自然抵挡不住徐青岱,只能被他强行抱起来,带回了徐青岱住的地方。
一开始,晏鸣桐相当抗拒,老喜欢逃跑,尽管由于契约限制只能在离徐青岱五百米之内晃荡,也不妨碍他在这五百米内拼命躲藏。
他以为这样就能表达自己的反抗,没想到——
徐青岱:“青青好活泼呀!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然后满脸迷之微笑地从各个角落里把晏鸣桐给抱出来狂吸一通,然后继续无微不至地伺候晏鸣桐。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天,徐青岱带着晏鸣桐上御兽课,可来上课的却是一个面生的长老,还一直抱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蛋。验收御兽成果的时候,那个长老拧着眉和晏鸣桐对视半天,转头问徐青岱:“……你还有别的契约兽吗?”
徐青岱摇头:“我只有这一只。但是我在很用心地照料它,我们同吃同住同睡同起……”
“停停停,你别说了,听得我都同情你了。”
后半句长老的声音微弱许多,没让徐青岱听到。
长老痛苦扶额,纠结了半天,最后下课的时候叫住了徐青岱,让他在两个月内再找一只契约兽,到时候再验收一次。
徐青岱不服:“凭什么!”
长老无奈地说:“嘶,怎么说呢……你这个狗吧,呃,他可能有点太人了,就是说兽的成分太低了……唉,总之你把这个给他喝了就知道了。”
长老欲言又止,拍了拍晏鸣桐的狗头,给了徐青岱一个小瓶子让徐青岱回去之后给这只狗喝下,之后就飞快地溜了。
徐青岱郁闷地把晏鸣桐领了回去,喂晏鸣桐喝小瓶子里的东西的时候蛐蛐了那个长老好久。
深夜,晏鸣桐醒来,莫名发现自己变回了人身,而徐青岱正在他身边熟睡。
他大喜过望,尝试逃跑,发现契约限制真的消失了。他当即回了自己的宿舍,去找到相关的长老,用三寸不烂之舌解释自己得了怪病才缺课那么久,并成功获得了长老的谅解,还连夜写完休学申请,成功获得半年休学期。
好不容易事情做完了,已是日上三竿,晏鸣桐放松下来,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睡一觉。不料,他却总觉得自己的床怎么睡怎么不得劲儿,还老是忍不住去想徐青岱怎么样了。
最终,他还是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徐青岱住的地方。
没想到他却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徐青岱。
平时一副温和有礼翩翩公子形象的徐青岱此时却发丝凌乱,一看就是随手束起的头发半披着,衣袍也是松松垮垮的,仔细一看连鞋子都是穿的两只而不是一双。
他在到处找他的狗狗。
他去翻那些晏鸣桐常常躲着的犄角旮旯,冒冒失失地拉着每个过路的人焦急地询问:“请问你有看到过一只幻影九幽犬吗?”
一抬头看到了晏鸣桐,他眼中焕发出光彩,他急切地问:“你还记得我吗?你之前卖给过我一只幻影九幽犬!不知道为什么主宠契约失效了,它现在走丢了,你有没有能找到它的办法啊?”
晏鸣桐只觉得心头莫名酸楚,他低下头,说:“找不到了,我可以把灵石还给你。”
“用不着!我只想把它找回来。”
说完,徐青岱失望地走了,念叨着要去做寻狗启示。
晏鸣桐只好偷偷在后面跟着徐青岱,看着他制作寻狗启示,张贴寻狗启示,到处询问别人,找阵修追踪,通通一无所获。
直到深夜,晏鸣桐再也受不了良心的煎熬与对徐青岱的心疼,准备向徐青岱坦白,不料这时,他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狗。
晏鸣桐立刻奔向徐青岱。
“汪汪汪!”
徐青岱!
“青青?”
徐青岱不可思议地说。
随即他一把抱起晏鸣桐,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
.
“那这么说来,你不是挺喜欢他吗?那你干嘛跑出来,而且你怎么恢复成人形的?”
萧煜瑾听得全神贯注,就差磕几包瓜子了。
晏鸣桐哭丧着脸。
“我也不想跑的啊,但是我回去之后他也太丧心病狂了,给我戴个能定位的项圈也就罢了,他还非说我上次跑了是因为发.情期到了太躁动,要拉我去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