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幸福,近在眼前。
…………
“我的礼物呢?”
水果蛋糕很好吃,甜而不腻,裴榆似乎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用餐的时候说话很少,只是一直照顾着水雾,帮她夹菜。
卧室内,穿着单薄衬衫的男子掐着女子的腰肢,将她按在了床上,单膝跪在床沿,俯下。身,低声质问道。
水雾还没意识到危险,故意说道,“怎么还有人主动跟人要礼物呀。”
裴榆弓着腰,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开胸前的扣子,背部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夜灯下若隐若现,“雾雾不给,我便自己来拿了。”
“好呀,你找呀。”水雾的唇角勾起小小的笑意,手臂悄悄向后伸,指尖探到枕头底下,未等她将自己亲手做好的礼物拿出来,男子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下去。
被亲得呜咽不止时,她才意识到,她和裴榆之间产生了怎样的误会。
“雾雾,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查了一些资料,买了女子会喜欢的饰品,我可以戴给你看。”短时间雷厉风行重新回到公司决策位的冷漠总裁,在工作的间隙一本正经地浏览了一些不健康的网页。
裴榆以批判的角度看着屏幕中那些不检点的男人对着人搔首弄姿,却十分好学的以严谨的态度学会了取悦人的技巧。
他们是夫妻。
亮晶晶的胸链垂在水雾的脸颊上,她红着脸,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子哪里遇到过手段这么多的人,只觉得她浑身发软,又热又害臊,“我什么都不喜欢,我这里没有礼物,你早点洗澡睡觉吧。”
“我已经洗干净了,反复洗干净了,请放心。”裴榆细细地轻吻她的眼角,他其实也感觉有些困惑,分明他从前有些xing冷淡,对于这种事情从不热衷,到底是为什么,看见他的妻子,他却总想要将她完整地吃下去呢。
几乎要被看作是食欲的欲念让水雾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害怕,翻过身子想要往外爬,“我,我还没有洗澡,我去浴室……”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反而更能够激起男子心中的掌控欲,她的脚踝被轻而易举地握住,轻轻松松地拉回来。
水雾的一条腿被迫抬起,她吓得乌眸掉起了金豆豆,某种危险的预警在她的大脑中疯狂的提醒她逃离,“我,我害怕,裴榆,阿榆,老公,我怕,你不要伤害我。”
裴榆微怔,他将女子抱起来,掌心扶住她的腿根,让她坐在他的小腹上,他摸了摸水雾的小肚子,安抚道,“别怕,我是有温度的,我们现在可以怀小宝宝了,不会受伤的。”
他以为她害怕自己会生一个诡胎。上次过后,裴榆便隐隐察觉到了水雾在恐惧着什么,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得到了人类的身体,不会再有阴气侵蚀伤害她。
可水雾这次显然怕的是另一件事情,她的眼尾绯红得厉害,身子轻颤,没有办法轻易接受过度的亲昵,“我不想,阿榆,我有生日礼物的,我拿给你,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
裴榆的衬衫已经皱巴巴地扔到了地上,银制的胸链点缀在胸肌上,他一动,细小的铃铛就叮铃叮铃响。白日时冷静自持的禁欲男子,晚上tuo了衣服以后比谁都要sao。
他轻轻捏住女子的脸颊,乌眸冷冽,淡声说道,“撒谎。”
水雾摇着头,她这次真的没有说谎,围巾没有做好,她还有备用选项,钩织的玩偶钥匙链正被她藏在枕头底下,只要让她拿出来就可以。
枕头离她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为了让裴榆相信她没有说谎,水雾难得主动向他靠近,脑袋几乎贴到男子的胸肌上,手向枕头底下够。
女子“讨好”的亲近驱散了裴榆心底泛起的冷怒,他扣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提起来,沉声说道,“不是要洗澡,我带你去。”
水雾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在刚刚触摸到玩偶时便被拖了回来,她被裴榆轻松的抱在臂弯里,推开了浴室的门。
极近的距离,水雾的挣扎停顿了下,她的视线凝住,目光像是黏在了男子的锁骨下方处。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水雾的身体一寸寸僵住,冷意从脚底一点点蔓延至全身。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猜测,然后这种猜测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
裴榆,是诡。
可现在抱着她的,是一个男人。
这是谁的身体,她眼前的人是谁,这个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姿态拥抱着她的?
水雾呆呆的像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让裴榆手上的力气轻柔了许多,仿佛自己此时捧着的是一株脆弱的花。他想,算了,她好乖,不喜欢就先不让她受委屈了,反正他也没有很热衷于那种事。她这么娇气,让她一个人舒服就好了。
裴榆低头,轻轻吻干净女子眼角的泪。她怎么像是水做的,总在哭,好像他一直在欺负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分明他哪里都顺着她,讨好她,服侍她。
裴榆帮女子在水流中倦怠的软了一次身子,她没有力气的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肩上,眼睫沉沉地垂下来,从头至尾都只是窝在他怀里,倒像是把她累着了一样。
他亲亲她的额头,将洗香香的水雾用浴巾裹起来,将她抱回了卧室,塞到被子里,拍着她的背将她哄睡着。起身时,裴榆的身子一晃,捂住了额头,面色有些苍白。
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吵闹着,裴榆眸中的戾气一闪而逝,或许因为今天是两个人共同的生日,才令本应陷入沉睡逐步被吞噬消亡的裴衍翎竟然短暂地挣脱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