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盛誉时绷紧的侧脸, 摇摇头感叹:“人果然是贪心的。”
“当然,没有欲.望的话就不能称之为人了。”盛誉时接上他的话,而后才想起来反问:“我哪儿贪心了?”
“录节目之前,我们俩维持着偶尔见面的节奏,一直相处得很好, 但你跟我朝夕相处几天后,就变了。”
池声说的纯属是“渣男”理论, 只想睡他不想负责, 自然怕他黏人。
既如此, 盛誉时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低下头, 语气故作委屈,“你不想我烦你, 那我走就是了。”
一副在伤心自己不被待见的样子。
池声沉默两秒, 居然没有挽留, “那你走吧。”
“………”盛誉时死盯着桌面,后槽牙快咬碎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停了几秒钟,盛誉时站起身, 慢条斯理挽起袖口。
“不是说要尝尝饭后甜点?”他步步朝池声逼近,直到将他逼到角落,“来啊。”
嘴上和他唇枪舌战不舍得,那就来真的。
把他干趴下。
让他躺在床上下不来。
这才是真正的泄火。
盛誉时二话不说,将池声扛起进了浴室。
他手臂很有力量,单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另一只手动作利落地开了花洒。
浴室里很快氤氲开朦胧的水雾,把人抵在墙上,盛誉时蛮力撕开了池声的衣服。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完全具有掌控权。
池声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他欺身压下。
“我明天还要拍戏。”他提醒盛誉时悠着点。
盛誉时没说话,钳住他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上去,像野兽那般撕咬。
池声被他折磨了很久。
浴室地滑,他本就站不稳,到最后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
盛誉时很有劲,手臂托着他能坚持很久。
他将池声上上下下吻个遍,温热的鼻息还凑近他的耳畔,问他爽不爽。
池声意识混沌,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池声……”
盛誉时很快就奔入正题,手掌托住他的臀,一遍遍在耳畔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沉醇厚。
池声依稀能分辩出来,他的每一声都是有频率的。
那撩人的混着喘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总能勾起颈部一阵颤.栗。
盛誉时想要报复,所以只给他尝了点甜头就收手。
池声控诉他不能这样,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撒娇摇晃,祈求他继续。
然而,他置若罔闻,只抱着他,静静感受着,什么也不做。
“盛誉时……”池声渐渐没了力气,从他身上滑下。
小气吧啦的男人。
踩上他的脚背,池声恼怒地咬他的唇。
盛誉时就想把他惹生气,省着他总看起来那么无所谓。
低笑了声,他宽厚的手掌从腰间往下滑。
“不如用我的手试试。”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给池声一个痛快。
阵地很快从浴室转移到阳台。
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是璀璨的城市灯火,他们站在窗前,只是这世界上的渺小一粟。
池声的腿都软了,他本来很有骨气地不肯求饶,但经不住盛誉时接二连三的攻势。
“我不让你走了行不行?”
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出声。
盛誉时低笑,掐着他的腰,“晚了,你已经对我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你现在这样对我才是伤害,你在侵犯我。”
“那你可以去告我,看法院怎么判。”盛誉时咬住他的耳垂,“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这一晚,池声见识到招惹盛誉时的下场有多么可怕。
地板上滴落淅淅沥沥的水液,最后他几乎昏睡,被他抱去冲洗。
池声已经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入睡的,总之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喉咙灼痛。
一定是昨晚叫得太狠了的缘故。
想到,他对着盛誉时的腿狠狠踹了一脚。
把人叫醒后,他命令他去倒水。
盛誉时按开小夜灯,看到他满脸忿忿不平,故意吓他,问他是不是还没够,池声当即摇头。
果然,给他一点点的教训,他就能老实。
但也仅限在床上。
池声是喜欢他对他野蛮的,他享受那种被他完全压制的感觉,盛誉时对自己最骄傲的也就是体型了。
如果不是他长得这么壮实,应该很难打动池声的心。
盛誉时起身去倒了水,池声喝过之后,嗓子舒服多了。
他忽然间没了睡意,盘腿坐在床上,说要跟盛誉时好好的聊聊。
盛誉时猜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直接把灯一关,“睡觉吧。”
???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爱聊不聊。
池声往下一躺,翻身背对向他。
可盛誉时却伸出胳膊,用力把他往怀里一捞。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池声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所散发出的温热。
在这样的热度中,困意渐渐来袭,他踏实闭上了眼睛。
朦朦胧胧间,池声有想法从脑海中浮现,似乎这样靠在盛誉时的怀里,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可以不用再独自面对外面那些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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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池声是被戳醒的。
盛誉时竟还维持着昨夜的姿势,牢牢抱着他。
不知他的胳膊被他枕了一夜是什么滋味。
池声动了动身子,想避开后面顶着他的那家伙,却把盛誉时吵醒了。
“躲什么?”他呓语一声,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