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秋月还和那情郎之间气氛愈加暧昧,两人似乎激情拥吻,宁泠似乎瞧见男子那只大手已经伸进了秋月的衣怀之中。
重重的喘息后,女子娇羞道:“死鬼,你怎么能在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
张远爽朗低笑:“那便去假山后,没人能看见。”
宁泠深知后面的内容她不宜观看,寻了个机会便先行回来屋子。
躺在热烘烘的床榻上后,宁泠复盘着刚才的信息,回想着近日来秋月找各种理由向她借银子。
有她情郎救济,应该不差钱才对。又继续琢磨她情郎给家人的信为何要给她?莫非她能去她情郎家,将信亲自带给他的家人?
可是她们是签了死契的丫鬟,平时想跟着管事出门采购都需有人脉疏通关系,才能落得这种好差事。就算跟着出门采买,也不可能放她独自一人离开,更何况是一个人去男人家?
而且她进府邸时日不长,管事不可能放她外出。
思来想去也是那情郎自己去送信更加可行,可他偏偏将信给了秋月,两人之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其他秘密。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宁泠头脑忽然升起,莫非她想偷偷逃出去?
对了,她情郎是个巡逻的侍卫,每夜那处巡逻紧密,那里守卫宽松,必然是一清二楚。
眼前两人已是颠龙倒凤,但秋月进府也只比她久一些。赎身不仅要一笔高价的银子,还有年龄限制,两人那里等得及。
加上秋月频频问她借点银子,她多半想趁机从她这里借点银子,一走了之。
辗转思索下,宁泠沉睡了过去,连秋月何时回来的都不知晓。
翌
日一早,两人起床梳洗后,就瞧见秋月坐在铜镜前美滋滋地往头上簪一根银簪子,上面刻着花骨朵了,十分崭新。
她笑眯眯地转过身子问道:“你瞧我这新簪子可好看?”
宁泠淡笑点点头:“好看。”
知道这估计是她情郎昨晚送给她的。
秋月看着她不冷不淡的模样,其实心里有些不开心。她不似宁泠长的漂亮,总觉得宁泠瞧不上她。所以才卯足了劲想着借钱坑她。
“我这个月手头紧,你借点给我嘛,我下个月加上利息还给你。”她知道宁泠的月银基本存着不动,必定有不少积蓄。
“你的月银呢?”猜测她的打算后,宁泠自然更不可能借银子了。
“我这不是刚买了新簪子嘛,而且你在银子白白放着又不会生崽,借给我还给你算利息勒。”
“那你何时能还我?”宁泠想知道她何时逃跑的信息。
“下月初一,一定就能还你。”秋月保证道。
宁泠只是笑笑摇摇头就出门了。
近来几日天气越发炎热,炙热明亮的太阳直晃晃地挂在上空,下午刺眼的阳光将地面烘烤滚烫。
四周寂静无人,今日宁泠干完活也懒得回去,在一处草木茂盛之处纳凉。
她依靠在宽大树木上,思考着最近几晚秋月都没有再出去。
那日的信息推测她必定近日逃跑,但她出去后的户籍又该如何处理?自古以来逃奴可是重罪。
最奇怪的是她那情郎让秋月关心裴铉的动静?是想特意等他不在府里在行动?
她正轻皱柳叶眉思索时,耳边传来淅淅索索的细碎声响。
宁泠轻手轻脚地四处张望,这热死人的天气便是流浪的猫猫狗狗都不愿意出来,是谁呢?
她虽然没看见人,却听见了秋月熟悉的声音:“张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男子接着回答:“怎么?你不知道这几日我为了打探消息有多忙。”
女子轻笑的声音传来:“张哥你真好。”
宁泠轻轻摇摇头,这张哥撺掇她去当逃奴,可不见得是什么真诚实意,若是被逮住送官怕是免不了。
不过他两已然发生关系,又没有什么有效措施,以后有孕了也是一件难事。
男子又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日侯爷可见了什么人?”
秋月连忙回答:“昨夜我深夜回来之前,都未曾见到侯爷回来,许是一夜未归。”
男子沉默了片刻,又继续嘱咐道:“你近来继续留心些。”
“张哥,我们天天打探主子的动向干嘛?侯爷脾气不好,前儿才打死身边贴身侍女。他若是发现了我,可不扒我一层皮。”秋月声音焦急,内心隐隐带着不安。
男子安抚道:“我这不是为了后日的计划嘛,他若是不在府上,到时可不是更加方便行事。”
宁泠认定男子在说谎,若真是因为这样,直接关注裴铉何时出门,何时归来即可。
为何偏偏留心他见了什么人,又是何时见得?倒像是留心他的动静去向。
秋月立刻就被情郎的三言两语糊弄了:“那张哥你是怎么安排的?”
张远似是自得一笑:“你家相公都打探好了,后夜亥时你就出发,记得千万动静小些。从你屋到今日这地方,再到东南院子,从东南小角门出去。”
“可每日都有侍卫巡逻,而且大门处也有人把守。”秋月明显不安。
“你家男人都打点好了,这条路线那个时刻是没有侍卫巡逻的,而且东南小角门的守卫我认识,到时候我拉着他们闲聊,你趁机溜出去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张哥你办事我放心。”
“你出去往南一直走,自有我家里人接应,那封信你可一定要带给他们。”张远再三叮嘱道。
“放心,这种大事我可不会忘记呢。”秋月紧张问道,“咱们不会被侯爷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