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珩:“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了?”
“那倒不是,别人的酒再好我也是不敢喝的,你李大侠的酒却是有多少我喝多少,越多越好。”闻人语毫不避讳地说道。
李如珩笑了,“你说对了,今日我还真有一事要请你去办。”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你新娶的夫郎家里之事吧?”谁知,闻人语还真的说了出来。
李如珩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我是江湖包打听第一人,这江湖上就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事情。”闻人语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
“啧啧,不是我说,你那武林盟主的岳母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你可得离她远点。”她摇了摇头。
闻人语这话一出,李如珩立刻就明白了,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出言提醒,让自己远离林江天。
“晚了,林江天已经盯上了我,此次请你前来,就是为了打听她的消息。”
“什么?”闻人语一听,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整个人也从懒懒散散的状态变回了正经的模样。
“阿珩你说,只要我闻人语能打听到的消息,定不会相瞒,你且放心好了。”
“我想请你去查查青城派当年覆灭之事,以及林江天和青城派的关系。”李如珩道。
闻人语瞬间了然,“你是怀疑……”
青城派这事可牵涉了大小几十条人命,若真是林江天当年所为的话,那此人真是太可怕了,揭露出来必定是武林中的大事一件。
“正是如此。”李如珩颔首,聪明人之间说话不用讲得太明。
她将压着银票的酒盏推了过去,“这两千两银票是天机费,劳你辛苦一趟了。”
“本来这事牵涉到武林盟主,以我惜身保命的性子是不乐意干的。”闻人语接过酒盏,却将银票推了回来,“但你我二人乃至交姐妹,姊姊有事,妹妹又怎可袖手旁观。”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举起酒盏朗然一笑,“今日这酬劳我已经收下了,阿珩便回去等我消息吧。”
……
李如珩多方入手调查青城派之事,虽然回到了李庄,却比在余杭之时更忙了。
每日她都早早出门,至夜方回,有时得空会和林倾颜说上一些发现的线索。
一连几夜,林倾颜都孤身一人坐在房中,亮着灯烛等李如珩回来,可李如珩却从中药那日之后,便再未触碰过他。
娘子为何不愿碰他。难道真像赵如意所说的那样,他的正夫之位是使了手段算计来的,所以娘子对他仍心怀芥蒂吗……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林倾颜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寂静的深夜,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林倾颜想了许多种可能,甚至开始觉得他这张脸是不是没有吸引力,所以才让娘子不愿碰他。
作为夫郎,却得不到妻主的疼爱,无疑是失败至极的。
娘子是喜欢漱雪那贱虜,还是赵如意那般模样艳丽的男子?
赵如意走后,庄中还有漱雪在虎视眈眈,再这样下去娘子迟早会被他抢走。
一想到日后娘子可能会抛下他,怀中抱着其他男子……林倾颜就心口一阵发紧,疼得喘不过气。
“不,娘子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林倾颜想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了,轻声发誓。
这日黄昏,李如珩比往日回来得稍早一些,回到院内却没有看到林倾颜。
自从成亲以来,林倾颜每每都会在房中等待她回来。不知不觉李如珩已经养成了习惯,回来后必定会先去看看林倾颜,好叫他放心。
“郎君呢?怎么不在。”她向下人询问道。
下人道:“郎君就在屋内歇息,方才还叫我们不要进去,就在外面伺候。”
李如珩闻言,怕吵到林倾颜,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然而屋内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眼的纱幔。
艳红的纱顺着屋梁飘下,将架子床和屋中它物都隔绝开来了。
“颜儿?”李如珩隔着纱幔,只能隐约看见其中的人影,她不知道林倾颜是否在歇息,轻轻唤了一声。
“娘子,我在这里。”
这时,一道羞怯的男声从床上传出。林倾颜不知在做什么,怯生生地回道,自己却不出来。
李如珩循着声音走去,拨开眼前的红纱,却没有看到林倾颜的身影。
正想再将里面的纱幔打开,却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伸了出来,隔着纱幔轻轻牵住了她的衣带。
李如珩知道那是林倾颜,没有抗拒。于是手的主人将她带进了重重纱幔之中,倒在了床榻间。
“娘子……”
林倾颜卧在床上,身着红纱,半遮半露,眉目含情,双颊绯红,一双漂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含情脉脉地勾缠着李如珩的视线。
他前胸微露,胸口微微起伏的雪白肌肤和艳丽的红色交映在一起,从上到下只有一层红纱包裹,薄纱之下一切都若隐若现,交叠在一起,由一道红结系着。像是一件精心包裹在红纱中的礼物,等着李如珩亲手打开。
美而不妖,纯中含媚,这样的林倾颜看得李如珩微微一怔。
林倾颜见李如珩被他的容光所摄,怔在原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羞涩的甜意。
他轻轻拉着李如珩的手,带到了自己腰间的红结处,含羞地垂下了眼睫,“娘子,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