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轻描淡写地道:“或许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在国家与私心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私心。”
云溪嘀咕道:“这不是等于卖国贼吗?”
容澜道:“他想要皇位也好,与北阳国的人勾结也罢,这些都是皇帝该烦恼的事。”
云溪也清楚容澜的性格,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便问道:“那师父有没有与皇帝说过容硕勾结北阳国之人的事吗?”
容澜平静地道:“皇帝没问我。”
云溪:“……”
她突然有点同情皇帝了。
师父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因为别人没问他,便什么都不说。
其实师父的性格也很奇葩。
或许她明天进宫的时候,可以提醒一下皇帝。
容澜要休息了,便将云溪赶了出去。
云溪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澡后,也上床睡觉了。
……
第二天中午,云溪和慕惊月还有容澈枫在沧澜庄用完午膳后,便一起进宫去了。
不过在进宫前,容澜给了云溪一封信,让云溪转交给皇帝。
虽然容澈枫昨晚是流了不少的血,不过体内的毒素也祛除干净了,除了有点虚弱之外,倒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屁股上的伤口有点痛。
即使伤他的只是一根小小的银针,但因为带了特殊的毒,昨晚在取出来的时候,伤口周围的屁股肉就遭殃了。
在伤口被毒素扩大而又无法愈合的情况下,只能血流不止。
幸好有叶茂特制的止血药。
否则他的毒素还没祛除干净,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容澈枫很感激容澜的救命之恩,但奈何容澜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
进宫后,三人在御书房与皇帝见面。
与皇帝见面后,便如实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在离开的时候,云溪把容澜的信交给了皇帝。
再然后,皇帝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容澈枫回了自己的府邸。
慕惊月也回了安乐侯府,他本想拉着云溪一起去的,但云溪不愿意。
云溪最终是回到了沧澜庄。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没有把安乐侯府当成是自己的家。
也正如她所说的,有师父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容澜的心情,他清闲的身影倚靠在水榭的围栏,姿态显得有几分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端丽,黑发如墨,散落在他的肩臂上,白衣翩翩,飘逸出尘似天边的浮云,可望而不及。
云溪见到了容澜的身影,走近一看,才发现容澜竟然在喂鱼。
看着那些似乎正欢乐的鱼儿,云溪忍不住有些嫉妒了。
师父从来都没有喂过她吃东西。
云溪伸手指着湖里的鱼儿,气鼓鼓地道:“师父,徒儿嫉妒它们。”
容澜闻言,抬头看向云溪,目光之中含着一丝疑惑。
这个徒弟又怎么了?
“师父偏心!”云溪冷哼了一声:“师父从来都没有喂过我吃东西。”
容澜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鱼料,然后又十分淡定地给云溪递过去,平静地道:“给你吃。”
云溪惊愕:“师父,我是一个人类啊!”
怎么把她当鱼儿喂了?
“不是你让为师喂你吃东西的吗?”容澜神色平静,风轻云淡地道:“你嫉妒那些鱼,难道不是因为为师给它们喂了鱼料?既然如此,那么为师也亲手给你喂一点鱼料吃,莫非你不愿意吃了?”
云溪委委屈屈:“师父,万一徒儿吃死了怎么办?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又孝顺的徒儿了。”
容澜道:“所以你不吃了是吗?”
云溪撇了撇嘴角:“师父,你太会打击人了。”
容澜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为师也没见你真正的被打击过。”
这个徒弟的心理状态太好了。
好到把她吊起来打,也依旧是毫无效果。
容澜完全想不出自己对云溪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他的徒弟本来就不正常。
云溪十分自然地在容澜的身边坐下,还抱住了他的手臂,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师父,你的徒弟不自卑,也不懦弱,更是勇敢无畏,难道你不喜欢吗?”
容澜微微侧首,凝视着她,语气平淡:“如果你在练功的时候再勤劳一点,可能会更好。”
“练功需要劳逸结合嘛。”云溪眼珠子一转,满是期盼地道:“师父,你今晚陪徒儿出去逛夜市好不好?”
第62章
他是你的相公吗
“不好!”容澜冷漠无情地一口拒绝了。
云溪的表情瞬间变得幽怨起来:“师父,你从来都没有陪徒儿逛过夜市。”
“为师对逛夜市没兴趣。”容澜神情淡漠,冰眸似止水,伸手推开云溪,然后站了起来。
“师父!”云溪伸手去拉住容澜的衣袖。
春天的风带着一丝丝暖意,徐徐地吹拂而来。
容澜的发丝如云烟般飘扬而起,轻拂过云溪的鼻尖。
他雪白的衣袂,也掠过了她的手背。
云溪抬起头,痴痴地仰望容澜。
她仿佛还能闻到从师父发丝间散逸出来的幽幽香气。
或许从遇见师父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容澜微微侧首,注视着她:“你又怎么了?”
这个徒弟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云溪的手紧紧地抓着容澜的衣袖,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师父,徒儿今晚要出去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