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光映照在她的眼眸中,她的眼睛有了一种明亮的温度,看着宁渊时也显得不那么生疏了,嘴唇动了动,说:“谢谢。”
“语容,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得到它,你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我……”除了表达谢意,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宁渊忽然拦腰抱起她放到床上,身躯自上压了下来,“妹妹善解人意,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一句感谢。”
云语容深深呼吸,缓解紧张的情绪,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不拒绝等于接受。宁渊忍耐多时,眸光一暗,解开她的第一枚衣襟扣子。
“哥哥……”她仍有些迟疑,“一定要这样吗?”
他对她笑了笑,道:“当然。”
余下的扣子依次解开,他的呼吸逐渐沉重,抛出一句“你随时可以让我停下。”就任性纵情起来。
不论他修养如何完备,骨子里仍然是个男人,有兽性的本能,当她完整无遮掩的袒露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眸里像蒙上了一层迷幻的霓虹,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他看到了她衣裳下的一切,不加掩饰的笑容告诉她,他很喜欢。
云语容逼着自己封闭了感官,她希望自己是这具躯体的旁观者,陪他玩一场享乐的游戏。
事已至此,他铁了心要她,也做到了这一步,她只要不反抗,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得到满足,然后一次次地重复,直到最后他腻了她,放了她。
她闭上眼睛忍耐、等待,宁渊只当她害羞不敢睁眼,别有娇羞的风情,像赏名花般将她的细枝末节都品玩了遍。
从发梢到足尖,他极富耐心。她等了很久,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时,恰在此时迎来了无法避免的疼痛,比她预想的更加尖锐。
“不……”云语容闷闷的出声,五官扭曲成一团,眼底被一阵辛辣刺激得冒出泪水。
他制住她纤细挣扎的胳膊,把动作进行到了最后。
殷红鲜血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落在浅蓝色的被褥上,她又怕又痛,眼泪流得更多。他退了出来,嘴唇在她湿润的眼角轻啄,“好了,我不动了。”
他确实不能再动了。她一直紧闭双眼,他却将她下面的凄惨看得很清楚,让她完全接纳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残忍的事。
不敢想象若他继续逞凶,她的伤口会撕裂成什么样子,但凡他还是个人,都必须等过几日她伤口痊愈,即使欲念滔天也只有忍下去,否则便是禽兽不如。
他用丝帕清理过两人的身体,重新穿上亵衣,和她并排躺在床上。
想到他方才已经触碰到她不为人知的最深处,从此她属于他,他是她唯一的第一个男人,他心里的满足无法言喻,在被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爱怜地抚摸她的手背。
“语容,你在想什么?”他问。
云语容突然经历这些,脑子仍是放空的,被他一问,反问道:“你呢?”
“我什么也没想。”他收拢手臂,圈住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唯恐失散般紧紧相拥。
他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他敏锐易察,她身上有异于从前的冷淡,像无形的针刺让他难受。
过去怀疑她是陆斯臣的人,他冷漠推开过她,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创伤,她不能轻易忘却。他早就后悔了,在心里想了无数遍,想向她正式地道歉,每当话到嘴边,他又胆怯了,怕挑动她的伤疤,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至于她是陆斯臣的女儿这件事,他更是提都不敢提,不提他们可以当做彼此不知情,假装没有陆斯臣这个人存在,一旦提了,就会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藩篱,难以信任如初。
他不能道歉,无法解释,只能拼命对她好,满足她所有想要的东西,终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他有多爱她。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我都给你。”他承诺道,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却听见云语容问:“我可以提唐月度了吗?”
宁渊愣住了,他曾经怀疑过云语容和唐月度暗通款曲,因此委身下嫁,但是这些怀疑后来都在事实面前不攻自破,他早就清楚了她嫁给唐月度的真实目的,对唐月度这个人除了愤恨外,也没有特殊的忌讳了,又有什么不能提的。
云语容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心有芥蒂,说:“我和唐月度之间是清白的,方才那样……你应该信了,今后不要再介怀了,可以吗?”
她说的含糊,他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同时感到不可置信。
她以为,他过去之所以拒绝她,是因为介意她和唐月度成亲失贞,她竟然想到这里来,并且一直用这种想法折磨自己。
难怪在媚香楼时,她总是说什么不能玷污他的浑话,而且无论他如何发誓不介意她沦落风尘,她死都不肯信,原来症结在这。
这也不能怪她。他只需粗略设想一下,便能体会这种荒唐的误解曾经怎样伤害过她,心里自责不已,低声说:“今后你提谁都可以。是我错怪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赔罪?”
设身处地想,倘若宁渊和别的女子有染,她心里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想法。今晚那落红他看得千真万确,应该能解开心结了。
“在处刑前,清溪想去天牢看一看唐月度,你能不能行个方便?”云语容请求道,这才是她突然提到唐月度的目的。
“好。”他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允诺了她,问,“你还想要什么?”
“没有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