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染手里的的照片上有颧骨痣。”他哪怕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幅画没有。
阮清月有些尴尬,“她是不是P过图给你看的。”
“我画的时候就没有给你点痣,你说丑谁还继续画得一眼能看出来是你?我也要点儿面子。”
贺西楼:“没有痣看不出来是我就算了,怎么也不应该看得出是周云实。”
怎么可能。
阮清月拿起来看了看。
完全乱说,根本不像周云实,只不过,她下意识的一句:“你和周云实本来有的地方就有点像。”
那道视线在不知不觉中像影院最亮的那盏灯,安静精准的打在她脸上。
贺西楼已经往沙发里侧坐,一双长腿直接搭在了茶几边上,好像对这个话题极度感兴趣。
“说来听听,哪里像。”
阮清月千防万防也没把他伺候开心。
至于他和周云实哪里像,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因为她说的本来就不是长相的问题。
是他们虽然性格迥异,但能让她产生足够的安全感。
至于外貌,都一样的高大,周云实能双腿行走的时候,西装和大衣一穿,远远的打眼一看,气质也是像的。
这些她可不会当着他的面继续说,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贺西楼收起长腿,从沙发起身,“看来想让你从周云实那儿移情别恋回来,属实为难,没想到我的长相倒成了计划成功的绊脚石。”
也听不出他是真不爽还是调侃,听起来不疾不徐的。
阮清月看了看他,“去哪里?”
他没有回头,但是有问必答,“游戏主宰做不了替身,去考虑考虑要不要整个容。”
“……”
那晚贺西楼确实没在南庭住。
阮清月可能是前一天睡多了,晚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能说动他的办法。
贺西楼非常了解她,但是她对他真的不怎么了解。
或者说,她对他的那些了解,基本上曾经在追他的时候,都被他一一冷漠的否决过。
最后唯一剩下的,竟然就那么一个身体条件。
普通工薪族的元旦早就过完了开始上班,但唐风易的假期随心情。
就这么几天时间,他几乎每晚都在组局,也每晚都特别热闹。
这其中有一半估计是为了贺西楼来的。
趁包厢还没那么热闹的时候,几个身材热辣的女生坐在角落八卦。
“太子爷最近参加聚会次数加起来都比过去一年的多,到底看上谁了?”
“反正肯定不是秦老板了,有人撞见过太子爷接电话,说去给对方接机。”
看样子是还没回到京城。
甚至在猜测贺西楼这段时间的活跃是不是背着国外的女朋友偷吃。
阮清月低调进包厢的时候,里头已经有些热闹了。
她当然是等贺西楼的,结果到了十点多也没见他的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什么办法的前提至少要能见上他的人。
败兴而归。
唐风易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追上她,“你和楼哥有什么分歧吗?”
阮清月笑笑,表示跟贺西楼不熟。
唐风易没把她当外人,“从他刚回来见了你的那晚之后,各种聚会他都来,你没看出来吗?”
她表示没有。
“阮清月。”前面有人出声喊她。
是祁真。
车子就停在旁边,祁真示意她上车。
车后座是空着的,阮清月坐进去才问,“他让你来接我的吗?”
祁真稳稳启动车子,“不是,他这几天格外忙,除了公司事务,还有个峰会,以及一些私事。”
“那你这是?”
祁真:“奉命接你一趟。”
阮清月被绕晕了,“刚刚不是说他没让接我吗。”
祁真:“他让那么说。”
那意思就好像他已经按老板原话说过了,又没规定他不能再说真话。
第60章
怎么借酒浇愁了
“看来他这两天确实在躲我。”
案子的事本来就敏感,阮清月在客观上理解他,只是主观来说,她自私的希望他帮这个忙。
“那没有。”祁真简单的三个字做了否决。
她看向祁真,一时间什么也猜不到了。
车子从中央大道驶入百花路,过了元旦,春节就快了,道路两旁花满霓虹能看出对它的期待。
可能只有她希望时间走慢一点。
“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回国吗?”祁真突然和她找话。
阮清月礼貌的笑笑,这她能知道就怪了。
前路通畅宽直,祁真轻微拨着方向盘,“上次在喜宴上我和你坐的一桌,后来跟他提了一嘴,他回国的行程算是临时定的。这次回来待得最久,也没说什么时候再走。”
她能听出祁真话里的暗示。
所以才更怕会错意,“祁总该不是想说他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她和他的关系谁也不知道,祁真为什么跟他提起就很奇怪,逻辑不通。
祁真笑了一下,“贝森京城总部一直是我在管,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觉得他敢给我坐这个位置?”
既然是百分百信任,贺西楼的事,再私密祁真基本都是知道的。
阮清月就当是信了吧,“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贺西楼是又想引她上钩,又隐身不让她碰到,这游戏玩的。
祁真说话明了,“就是想告诉你他这几天确实是忙,没其他原因,更不是不想见你。”
“你不在的时候,秦老板这个闺蜜替你做了不少助攻。贺西楼没有这样的闺蜜,只能我兼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