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染眼眶很酸,抬手抹了一下,“明明眼泪都下来了,她跟我说的时候竟然还笑着。”
心疼狠了,她直接骂人,“我他妈要是男的,娶了把她供起来宠着,哪轮到你们这些禽兽欺负?”
看贺西楼依旧不为所动,连意外的眼神都没有一个,秦岁染咬咬牙,“她以后要是嫁给你,老娘第一个掀桌子。”
“说完了么。”贺西楼终于出声。
然后朝墙壁方向转身,长腿迈着阔步就那么走了。
秦岁染是真气,狗东西年纪轻轻怎么就油盐不进?
气得她又点了一根烟。
本来不想回包厢了,但她的包还没拿,只好折回去一趟。
唐风易发现他抽个烟回来后眼睛潮冷,好像很暴躁又很敏感,可着应鸿使劲儿欺负。
应鸿平时玩牌还是很溜的,毕竟天天泡在吃喝玩乐里。
今儿碰上对手了。
应鸿喝了几杯急了,“贺西楼你他妈是不是作弊出老千?”
他看起来甚至没有认真玩,一脸散漫,劝应鸿,“玩不起就直接磕一个讨个饶。”
“做梦呢你,给我爹我都没磕过!”
贺西楼随手亮刀刃,“正常,又不是亲爹。”
应鸿在同辈里太平庸,他爹出门总是无情的撇清关系:“不是亲儿子,充会员送的。”
应鸿被戳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靠,今晚必须赢到你叫我爹。”
贺西楼扣下最后一张牌,“让你三次,输够十次给我跪一个,也不为难你叫爹,叫欧巴。”
恶心谁呢,应鸿差点吐,誓死要赢。
偏偏天不遂人愿。
一群人热烘烘的等着应鸿给贺西楼下跪喊欧巴,唐风易一边架着手机,“应江别磨叽,我这给你留照着呢!”
应鸿走到贺西楼跟前,“要不我还是叫爹?”
贺西楼轻哂,“我未婚,哪儿冒出个逆子毁我名声。”
“那我罚酒总行?你就比我大两岁,跪不了!”
“你这膝盖不够软。”贺西楼收起两条长腿坐起来,拿过酒瓶开始认真倒酒,少一滴都生怕溢不出来似的。
“嘴软也行。”他指了指那杯酒,“喝吧,歇一口气喊个欧巴。”
尼玛,过不去了,应鸿只能认!
走的时候,应鸿脚杆儿都打飘,唐风易把他送到门口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唐风易袖子,“下次别再叫我撮合他和阮清月,这家伙对她压根没意思,光我一个人挨炮!”
麻蛋他是不是真喜欢男人?
唐风易:“嘘,把住嘴,就咱俩知道这事。”
应鸿顿时醉醺醺贼咪咪的笑,“你是不是对秦岁染有意思?”
看似给贺西楼牵红线,实则想挖从贺西楼那儿撬秦岁染!
看着应鸿那一脸「我打小就聪明」的眼神,唐风易都被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脑回路给震惊了,送他上车,还不忘透过车窗警告,“你可别瞎鸡儿传!”
他对秦岁染有意思,除非疯了。
进门时,唐风易见贺西楼出来,抬起手刚要说话人家擦身而过。
路虎回到南庭,车里的人靠着座椅点了一支烟,一口没抽。
等烟燃到一半才推门下车,两分钟后,十八楼的灯亮起。
玄关的花还在原位,彻底干了,没想到固色却很好,另类的好看。
他边脱衣服边往书房走,桌上放了几份文件都和长缆项目有关,很明显不止一晚在这里过夜。
文件被收起来放进抽屉。
出去前,抬头看了一眼那幅油画。
元旦连上周末,被唐风易过成了小长假,头一天元旦趴的人都收到了他的画廊活动邀请。
秦岁染醒来的时候,阮清月没在,只有她的那张画展参观邀请还在茶几上。
唐风易这个画廊不为盈利纯属开着玩,所以画作求精不求多,来参加活动的宾客反而不是名师就是大客户。
一楼展览,二楼几个房间可供叙话。
唐风易进接待朋友的房间打招呼,见了秦岁染,没见阮清月。
第53章
对她抱什么幻想
“阮清月怎么没来?”
秦岁染品着佳酿,答非所问,“这哪个酒庄的?”
唐风易笑着歪她,“秦姐,您是看画还是品酒来了?”
秦岁染从窗户往一楼瞥了一眼,“都不合我胃口。”
唐风易心里不服,您那是价钱不合,不是胃口不合,十几都想买他这儿的大师珍藏,她咋不叫秦守财呢?
走到贺西楼那儿,唐风易凑近,“又没睡好?”
坐着的人从眉尾觑了一眼。
唐风易嘿嘿的一笑,“可惜了阮清月没来,我还打算问问她兼不兼职呢,周哥说她画画功底深厚。”
听到这话,秦岁染挑眉,“你还挺识货,见过她的画?”
唐风易:“你见过?”
秦岁染不大乐意的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冰雕,“见过,功底确实好,但是画的人有点膈应我。”
看她那眼神,唐风易直来直去问出猜测:“阮清月画的楼哥?”
不对啊,老早前阮清月把楼哥甩了,那就是不喜欢他。
现在也是,她喜欢的周云实。
那她画楼哥干嘛?
“什么时候画的?”唐风易是真好奇。
秦岁染随口敷衍:“不知道。”
叙话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秦岁染续了一杯酒,好像真是来品酒了。
她双手在身前曲住倚着窗棂,看着一楼的门庭若市,“贺总,你好像也当过穷小孩?”
不远处那张黑色沙发上倚着的人没搭理她,手指在遥控上拨来拨去,大屏幕上的画作一幅一幅的划过去,不知道他是没有心仪的,还是压根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