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琪:“他们站在一起才知道好般配,以前我们上学那会儿怎么没发现?池樾好man,栀子又特别软妹。而且他们体型差好明显,肤色差对比也很强烈!”
杨霜想起手机里存的女性向口粮,扶额:“救命,我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乔青青:“谁不是呢。我敢打赌一块钱,高中时他们肯定已经眉来眼去了。”
同是高中同学的李铭洲眉头挑了挑。
大家都是同一个班的,李铭洲直到现在都对池樾和林栀年在一起有种不真实感,他朝女生们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问:“不是吧?咱们高中时,林栀年难道不是跟陈嘉澍是一对……”
话音未落,乔青青用尖锐的高跟鞋跟踩了李铭洲一脚,瞪他:“别乱造谣好不好,当时就是因为被你们造谣搞得栀子很烦!我敢肯定,他们从来没有谈过!”
萧梦琪也叉着腰:“今天是大好日子,你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脑子?万一被有心人听到这些谣言,影响真的很不好。”
李铭洲龇牙咧嘴忍着脚痛,他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方便再聊这个话题。
但是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反驳,明明他当年亲眼见过林栀年和陈嘉澍在一块,池樾也亲眼见过。
李铭洲现在回想起高中岁月,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在他脑海中闪现。
比如某天放学后雨很大,李铭洲目睹池樾从学校对面的药店里走出来,少年身上被雨水淋的湿透,却用校服外套包裹着一袋药朝体育馆方向快步疾行。
李铭洲原本都要回家了,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自己的兄弟,又回学校找他。
可当他在体育馆找到池樾时,却发现池樾站在垃圾桶旁抽烟,湿透的额发滴着水,淌过高耸眉骨,再划过笔直的鼻梁。少年姿势娴熟吐着烟雾,眉目漆黑清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铭洲发现垃圾桶里躺着药店的袋子,他惊讶问:“你不是去买药吗?怎么把药丢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铭洲的错觉,他貌似看到池樾嘴角嘲弄地勾了勾,黑冷的眸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气息,少年嗓音被烟雾熏的有点哑:“不需要,所以丢了。”
他没有再解释,掐灭烟头,捞起自己的校服外套,朝李铭洲说了句“走了”,便径自离开。
十六岁的少年,虽然背脊挺得笔直,但身形比现在单薄许多,李铭洲莫名觉得他最后那个眼神有些受伤。
李铭洲一直属于那种大大咧咧、心思很粗的男生,这个小插曲很快被他抛到脑后,所以第二天,当他听到班级女生传开的八卦时,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想起来。
但站在池家宴会厅的李铭洲突然想起了那天班里同学津津乐道的八卦。
“真是磕死我了!你们知道吗?栀子昨天下午体能测试时手肘擦伤了!然后陈嘉澍在众目睽睽下帮她上药。”
“我去,他们真是男才女貌,好配好配!我好磕这一对,高岭之花学霸和漂亮温柔甜妹。”
“啧啧,他们百分百偷偷早恋了。”
……
想到此处,李铭洲很深地皱了下眉,但还来不及深想下去,他身侧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小男孩声音:“妈妈,那个小宝宝长得好胖。胖子宝宝一点都不好看!”
雪团虽然看不清,但她听到声音后,皱着一张小脸朝小男孩方向转动。
已经拍完满月合照、正抱住雪团的林栀年也朝小男孩方向望过去。
小男孩约莫四岁左右,他穿着小西装,五官精致,说起话来口齿伶俐,身旁站着一个穿深蓝色礼服的年轻女人。
女人一脸尴尬,忙跟小男孩说:“谁说胖宝宝不好看的,胖宝宝非常可爱。”
小男孩嘟嘴,扬起脸反驳:“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妈妈你不是说不能骗人吗?你看那个小宝宝,她连脖子都没有,肚子也好圆啊。”
蓝色礼服的女人忙上前跟林栀年打招呼:“池太太,孩子不懂事乱说话,让你见笑了。”她颔首,做自我介绍:“我是孙含诺,这是我的儿子何知佑。”
林栀年立刻知道面前女人和孩子的身份,是池家世交好友何家的儿媳妇和何小公子。今天来满月宴的小朋友屈指可数,这位何家的小少爷就是其中一位。
林栀年轻拍怀里气鼓鼓变成一只河豚的雪团,弯眸笑笑:“何太太,没关系的,小孩子说话不忌讳。”
孙含诺还是觉得很尴尬,她牵着何知佑,想让儿子服软:“佑佑,你看小妹妹多么可爱,你要不要跟小妹妹做个朋友?”
从小养尊处优的何小公子装出一副大人样子,把小手背在身后,奶声奶气道:“不要。她连说话都不会,我才不跟她做朋友呢。”
许是因为小朋友的表情和语气太过好玩,林栀年不由得笑了笑。
怀里那只崽却气炸了。
她躺在妈妈怀里,把小粉拳捏的很紧,开始展示自己最有力的“物理攻击武器”。
面包腿轮流踢踢,朝坏哥哥的方向踢过去。
她小嘴也闲不住,奶凶奶凶嗷嗷叫,婴语系统在冲突中逐渐建构。
胖什么胖?吃你家奶奶了吗?
哼,什么叫你不想跟窝做朋友?
窝才不要跟你做朋友呢!
讨、厌、鬼。
雪团由于用力,将自己的小棉袜都踢飞了。
何知佑没想到这个小不点脾气那么大,他也不甘示弱:“真的很胖啊,你看她的脚,比馒头还圆呢。”
雪团睁着滚圆的大眼睛,小奶肚气到又挺又圆。
何知佑还好奇地凑近闻了一下雪团的脚,他虽然觉得不臭甚至有点奇异的香味,但是好胜心作祟,指着雪团的脚故意说:“酸酸臭臭的白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