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见到您再用凤雷,依旧是如此的女中豪杰,比我厉害多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惹了母亲生气了,要不然母亲您打我一顿吧,用凤雷打我,只要母亲能开心就行。”
她找回了当年撒娇的感觉,在母亲面前卖痴,知道母亲定然是心软不舍得打她的。
若是凤雷打人,怕是卧床半年才能好起来。
秦媛没好气的看一眼身旁这秦明月,想起记忆中秦明月少女时代总是倔强的模样,她浑身都是鞭伤的样子,还有笑起来得意畅快的样子。
“你就知道我舍不得打你,这个家最偏心的就是你,偏偏就你最爱气我!”
嘴上骂,可气氛却是缓和了起来,让秦明月顿时更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母亲,许久没有跟母亲这么亲近了,眼睛是真的红了。
“那母亲舍不得打我我有什么办法啊?我知道这么多年是我不好,我是真心实意跟母亲道歉的,母亲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啊?要是母亲还生我的气,您真的就直接拿凤雷打我,把我打的卧床不起好了,这样我就能一直赖在恭王府不走,总比以前母亲不要我了好。”
她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在外面如何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秦明月最怕的是母亲不要她了。
她是秦家的明月,若是没有母亲,哪里还有这明月高悬啊?
秦兴华一看这样子,心说好了,母亲真的原谅妹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保镖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啊……还能置气一辈子啊?
可秦媛却是甩了秦明月一个脸色,冷哼道。
“就你这点儿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不成?”
她说这么一句,下一句话让秦明月和秦兴华都懵了。
“我当初让你练九节鞭,就是让你知道女人要狠辣才能活在这个世道之中,可是你呢?不够狠辣太过温吞,有雄心壮志却又惦记兄弟姊妹的情谊,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什么都让你得了?”
这话如同闷雷直接炸开在秦明月和秦兴华心头,让两人茫然又害怕,他们是有心思,但是都飞不出母亲的五指山,可是母亲这话……
金婉月也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赶紧低下头不语。
“妈……”秦明月没想到自己的野心母亲一直看的到,可是母亲为何这么多年都对她不管不问
的?
秦兴华倒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秦家,反正自己都不可能了,谁得了秦家他一样过日子。
秦媛看着眼前这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儿女,这才道。
“走吧,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算是迎接你回恭王府,要不要留在恭王府,就看你今日如何选择。”
秦媛朝着前方走去,秦明月和秦兴华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跟上,刁玉晴看着大小姐的背影,只觉得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小姐,这教孩子嘛,还是要恩威并施的,总不能一味的宠着一味的放任,大小姐可算是要收拾少爷小姐们了。
前方行进的地方是恭王府的大戏楼,今日这一场戏就要好好的看,没一会儿秦明月就茫然的跟着母亲走到了大戏楼里,结果就看到了这大戏楼里已经被安排跪在那里的男人。
那男人端正的跪着,身上被绑了绳子,嘴被堵上,在抬头看到了秦明月的时候,顿时发出疯狂的呜咽声,似乎是要求救。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明月的丈夫——胡达诚。
说要出差的胡达诚,现在跪在恭王府的大戏院里……
第19章
“胡达诚?”
秦明月惊讶的扫视跪在那里的丈夫,实际上这么多年了,秦明月跟胡达诚两人早就没有感情了,也并不怎么管束对方。
虽然离了母亲的恭王府,可是秦明月每个月的家宴都会回来参加,胡达诚总是以各种理由缺席这个宴会,加上母亲并不喜欢胡达诚,秦明月也从未带过对方来参加家宴。
胡达诚很害怕母亲,或许在这恭王府曾经生活过的人,没有人不惧怕母亲,就连秦明月也是一样。
刁玉晴已经安排了座椅,秦媛坐下,目光落在了跪在戏台中央的男人,此时明明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可是台下的人却是掌握了台上人的生死。
那胡达诚今年四十三岁,比秦明月大两岁,大约是人到中年发福了,脸颊微胖,肚子也是被绳子束缚也看起来狼狈不已,圆润的让人多看一眼都厌恶。
秦媛只一眼便不再看,看着上面一袭红衣一如当年的女儿,声音淡漠。
“这就是你当初非要嫁的男人,甚至为此离开了恭王府,当初表现的如何真心实意,结果到头来却是这么一番模样……”
她不知道是感慨物是人非,还是说这胡达诚模样丑陋。
秦明月站在那里,看一眼丈夫的模样,不知为何想起昨日母亲身侧站着的那个年轻男人,好似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秦兴华倒是喜欢看热闹,一个弹跳从下面跳到了戏台上,接着便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胡达诚,他被堵住了嘴,此时疯狂的摇头呜咽,看着跟一条狗一样。
“哎呀!明月啊,以前没觉得这人长得丑,现在看来还真是样貌丑陋辣眼睛,近日我都被母亲嫌弃着健身了,你如今身侧有这么一个丑东西,也是为难你了啊~”
他逗弄妹妹,倒是没什么坏心思,还啧啧有声。
“我记得他当年不长这样啊,当年好歹也是家里的保镖,螳螂腿马蜂腰,端的是虎背蜂腰的锦衣卫身材,可现在倒是跟那土地主家的老爷一样,磕碜!太磕碜了!我都不忍直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