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时候的事!”闻寂之瞪着闻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年前吧。”闻淮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闻淮可不敢说,他也做过类似的事,否则,闻寂之知道,一定会打死他的!
可闻寂之是什么人,战场之上,掌管千军,纵全局,又怎么能看不出自己儿子神色何意。
“说!”闻寂之沉沉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
知道的!”
“……”
闻淮抿了抿唇,“就是我之前因为看不过永亲王欺负谢观清,帮谢观清出过头,小小得罪过一次永亲王……”
“还有阿昭……”
“你们三个是不是要气死我?”闻寂之气的脸色涨红。
“……”
“都给我去赔礼道歉!”
“反了天了,还敢得罪永亲王,告诉小溪!明日打开她金库,该拿的都拿上,去好好道歉!不要让镇国将军府无端多了个敌人。”
*
闻溪回到望月阁时,朝颜已经回来了,见她面色红扑扑奔进来,忙放下手中医书:“你怎么了?有人追杀你啊?”
“不是人。”闻溪在石桌旁坐下,接过白芷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不是人?那就是狗喽?”
不然,怎么跑成这样。
“你怕狗啊?”朝颜问。
白音白芷皱眉,闻溪不怕狗啊。
闻溪喘了口气,此刻满脑子都是魏循的那句话,魏循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怎么可以就这样说出来了!!
她虽然活了两世,可两世都不过十八岁,唯一接触过的男人就是谢观清,之前,谢观清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和守礼的,碰到她发丝都会脸红的那种,她亦是,二人也没有说过什么什么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而魏循?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跟他回家?他疯了吧!
哪有男子跟女子说这样的话,简直过分啊!也吓死她了!
“你真怕狗啊?”朝颜又出声问。
“不怕啊。”
“那你怎么心跳那么快?”
“有吗?”闻溪伸手摸了摸,扑通扑通的,“大概是跑得太快了。”
“奥。”朝颜轻轻颔首:“等晚点我去你屋里找你,我有话跟你说,我现在要弄点药材,明日还要入宫。”
“好。”
闻溪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魏循那双侵略又含占有的双眸!她后悔的直跺脚,早知道,就好好呆在府里了,真是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出问题了!
*
华清宫,是用于宫中各种宴会的。
今日,是魏安生辰,却遇上刺客一事,魏安本来算着今年的生辰宴会便不弄了,与太后和魏循,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也就是了,可太后却坚持,魏安便只能听从,还是选择在华清宫面见众臣。
魏安与太后到时,华清宫内已经坐满了朝臣,纷纷起身。
“臣等参见陛下太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安扶着太后坐下,才在自己位置上落座,“平身吧。”
“谢陛下,谢太后娘娘。”
群臣落座后,太后忙朝下方看去,却没有瞧见熟悉身影,失落的垂了垂眼睫。
魏安看了眼那空位,问一旁陈公公:“朕让你去请永亲王入宫,人呢?”
陈公公忙道:“老奴并未见到永亲王,只见了王爷身边的太监元墨,元墨说王爷身子不适,无法入宫。”
“怎么回事?”魏安皱眉:“生病了怎么没人告知朕?府中人是干什么的?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太监的声音。
“永亲王到!”
第44章
何为镇国?那便是了。……
众人闻言,面色各异,太后忙朝殿外看,那熟悉衣袍才只入眼,眼眸便克制不住的酸涩。
她的阿循最喜欢穿漂亮的长袍了,每年他国上供的好衣料,陛下都送给了她,魏安身子不好,不能随意用衣料或是香料,她便都给魏循做了新衣,让他看时,他的小手总是不停指画。
“母后,这里不好看。”
“我不要绿色的,我要小老虎。”
“……”
才多大啊,就知道挑选衣服样式了,她真是哭笑不得,可她太忙了啊,也就那两年,亲手为他做过新衣,其余时候便都没有了,更没有时间陪魏循。
直到藩王之乱后,她彻底失去魏循,再也没有人那般顽皮的唤她母后,又温暖的说好喜欢母后,最喜欢跟母后在一起了,她的心才彻底空下,几乎哭瞎了眼睛。
她的阿循那么小,她也不舍,午夜梦回时,她也恨自己,可她没有办法,当日情况,她只能保一个。
如今再看魏循,他缓缓而来,又落座,目光从不在她与魏安身上停留,张扬的个性,谁也不惧,面上虽有笑,却不真,冷的让人无法去靠近他。
太后喉头翻滚,攥了攥拳头,才没让自己失了态。
魏循偏眸看向众臣,轻轻扯唇:“怎么不说了?”魏循漫不经心把玩着酒杯,“本王打搅了诸位兴致?”
“……”
群臣面面相觑又紧皱眉头,魏循这般语气,可别又是来生事的,不经意对上魏循视线,心头颤了颤,纷纷看向魏安。
坐在太后身边的魏绾音,面上原本还有笑意,却在看到魏循后变了脸色,一见到魏循她就会想到昨日,她差点死在羽宸殿,又怕又恨,她忙往太后身边缩了缩,柔弱又乖巧的唤了声:“母后。”
太后现在无心管辖魏绾音,她扫了眼群臣,面色极为难看的林相与几个老臣,她心里清楚,若这几人开口,定是要为难魏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