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许伤害自己来让我开心,你要爱自己,要保护好好自己,要活着,要开心,若真如你所说,你不要南越,那到时候我就将手头的事处理好,之后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懂了吗?”闻溪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做不到的话,我就揍你。”
魏循唇瓣还残留那温度,对于闻溪跟他说的话,他都一一记住了,心头又止不住的柔软,那么多年了,只有闻溪一直在告诉他,要活着,要开心,要保护好自己。
所以,在过去的那些年,他便自顾自的认为,只有闻溪会为他而难过心痛。
“我知道了。”魏循点头,他眸中的暗光已经散去,闻溪已经不再生他的气,还跟他说这样多的话,眼眸再次涌上笑意,“我曾想,这一生,若是没娶到你,我就不成婚了,但现在娶到了,我只想跟你就此一生。”
他不会有其他女人。
而有件事,魏循还没说,他本来打算着,等闻溪和谢观清成了亲,他就回江南去的,继续画画,在他们曾经所住的那间小院落里,就此一生。
可后来,闻溪告诉他,她不想嫁给谢观清了。
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想着回江南去。
“真的只想跟我就此一生?”闻溪伸手探索,摸到魏循的手,从中寻找空隙,然后插入,与他十指相扣。
“嗯。”魏循心下一颤,意外于闻溪的主动,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怎么突然说这些?”
明明刚刚还骂他滚呢。
突然吗?那是挺突然的。
闻溪抿了抿唇,“因为,我……我……”
天杀的,好像说不出来,脸已经红的不行了,算了,还是等回了永亲王府再说吧。
而且,魏循先前一直追逐着她,总是给他买好东西,或是准备一些新奇的玩意,如果她只用一句我喜欢你,是不是有点敷衍了?回想,魏循说为何喜欢她,都是那样的认真,那她也得准备点什么,等见到阿姐了问问阿姐,不对,问阿兄才行,阿兄应当知晓这方面吧?
嗯,就这样定了。
见她半天不说,魏循皱了皱眉:“是因为想到别人了?然后不开心吗?”
他这个别人,闻溪如何听不懂。
她脸一黑,魏循这话什么意思?她是这种人?简直影响心情,将背面向魏循,沉沉道:“睡觉!”
天马上亮了。
魏循心头轻叹一声,只抱着她,到底没有睡着。
听着他叹气,闻溪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简直莫名其妙,想着他受了伤,到底什么也没做,最后还是没忍住,解释道:“就只是跟你说的,我不喜欢别人。”
闻言,魏循将人搂紧,直到天光大亮。
*
只睡了一会儿,有点疲惫。
闻溪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好,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什么,轻叹了一声。
魏循睁眼,偏眸看到闻溪杵着下巴发愣,估摸着是饿了,而这里似乎没什么吃的,他缓缓坐起身来,下了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干什么去。”
“这附近应当有野兽,我去打一只来。”
“你还受着伤。”闻溪摇头:“我阿姐估计马上要来了,来这里之前,她肯定会去永亲王府寻我的,知道我昨夜便没回去的消息,她定然能猜到我提前来这了,是以,她肯定会带着吃的来,我猜,其中肯定有东南街的凤梨酥。”
“嗯,这么说着,我好像闻到这香味了。”
话落,便又一道含笑女声传来,“鼻子这样灵,不愧是我们镇国将军府最厉害的人。”
“阿姐!”闻溪站起身来,欢快朝走进来的闻昭奔去,接过她手里的吃的,“我可饿死了。”
“你昨夜来怎么也不喊阿姐。”闻昭戳了戳她脑门:“这是忘记阿姐了?阿姐要生
气了。”
“快别说了,昨夜,我遇见刺客了。”闻溪拉着闻昭坐下,说起昨夜,又来了气。
“刺客?”闻昭心头一惊:“你可有事?”
“我倒是没事,就魏循受伤了。”
“为护你伤的?”闻昭看了一旁的魏循一眼。
“如果我说他故意的,阿姐会说什么?”
“啊?”闻昭懵了,看看闻溪又看看魏循的。
“算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闻溪道。
闻昭去永亲王府的时候,知道闻溪和魏循都不在,还挺意外的,闻溪竟然带魏循来了这里,看样子,她是承认魏循的,不然,不会带给阿娘见。
吃饱喝足,三人便抬脚出去,准备去祭拜阿娘,昨夜进来时,没怎么注意,眼下,魏循才瞧清了周围景象,一片桃花围绕,泉水潺潺,如世外桃源般。
闻昭在后,瞧着二人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不禁弯了弯唇,这二人也还挺搭配的,如此看着,就像是一对普通夫妻。
阿娘的墓地就在桃花深处,阿娘不会喝酒,跟闻溪一样,喜欢极了凤梨酥,是以,闻昭来买了很多的凤梨酥来,她们将凤梨酥放至阿娘墓碑前,又将一旁的杂草擦干净,才在旁边坐下。
“阿娘。”闻溪瞧着面前的墓碑,那字是阿爹亲手刻的。
“小溪和阿姐来看您了。”闻溪鼻尖有些酸,“今年,阿爹和阿兄出城赈灾去了,不能来看阿娘,阿娘可千万别生气。”
五岁的时候,阿娘便离她而去,在过去的十三年里,阿娘的面容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阿娘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阿爹总说,阿姐便是随了阿娘,而她和阿兄呢,随了他,脸皮厚。
闻溪不禁笑出声,擦去眼角的湿意:“对了阿娘,小溪今年来,还多带了一个人,他叫魏循,是皇室中人,亦是小溪的夫君,阿娘,小溪长大了,也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