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闻溪心头那大胆的想法又冒出来,魏循不会谋反,不然,她一定拔剑为他而战!
瞧着魏循,她真是想撺掇他谋个反啊!!奈何,闻寂之太忠,魏循又没那个心思!!!
闻溪咬牙切齿。
魏循瞧着她,以为她还在生气,上前想要安抚,闻溪却在此时开了口:“我们要约法三章
。”
魏循心头猛然一跳,闻溪这话的意思是应了?不会做什么事来破坏这件事?脑子还未回神,嘴上却已经应下。
“第一,不论何时,你要永远站在我这边。”闻溪道:“我亦会的,我会完完全全保护你。”
“好。”
“其余的,过后我再跟你说。”一条其实已经够了,一时间,闻溪也的确想不出什么了,只要魏循一直站在她这边就可以。
“好。”魏循压着心头的情绪,抿了抿唇,心头的那三个字才渐渐停下。
闻溪算了算时辰,淡淡道:“那日你说,要把苏锦的人头取来,所以,我便暂时没有对付他,明日,南梁人就会离开,我要他的项上人头。”
“人头血腥,我给你带一件他的贴身信物。”
“就要人头。”闻溪道:“再血腥的也见过了。”
魏循手指微缩,意外于闻溪说的淡淡,再血腥的?回想了下,莫非是说冬狩之时?
闻溪对上他有些意外的双眸,又道:“我记得很久之前,你曾说我善良,与你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可今日,我想告诉你,我其实不善良,我也会杀人的,若是你喜欢的是我的善良,那你可能是喜欢错了人,日后,我们也要同处,但你要提前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
魏循弯下身凝着她冷漠双眸,弯唇笑,一字一句道:“往后,我杀。”
他喜欢的是闻溪,杀人也好,不杀人也好,都只是闻溪,善不善良的又如何,只要是闻溪就可以,以后,他也会与闻溪一直在一起,杀人这样的事,他可以全包!
一想到闻溪会与他成亲,魏循心头有些热,昨夜一夜没睡,圣旨一落,更是难安,他太了解闻溪了,闻溪不愿意的话,她会想办法破坏的,可她的弱点也很明显,就是家人。
魏循忽然很心疼闻溪,如果此刻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这样故意如此,闻溪是不是也会被迫应下,他心下愧疚,但又没办法把好不容易等来的事情而毁了,只能在心头发誓,以后绝对不骗闻溪,他在一日,就会保镇国将军府一日。
话已经说明白,闻溪转身就准备离开,手腕却被魏循拉住,这次,闻溪没有着急甩开,而是看向他,“有话说?”
“明日。”魏
循道:“不要出府。”
闻溪一听就能察觉魏循话里的意思,问:“有人要生事?”
魏循颔首。
“南梁人?还是……”
“谋反。”
闻溪一听,挑眉:“你吗?”
魏循微怔,“你好像很开心?”
“那我更要出府了。”
“做甚?”
“我帮你啊。”
“……”
魏循眯了眯眼:“那夜不是还说要为了魏安杀我?”
“现在不一样了。”闻溪挑唇:“我站你这边。”
“……”
魏循手心微热,笑出声:“那我还真想谋个反,输了也心甘情愿。”
“?”
“你在身边。”
“……”
闻溪道:“我才不想死,我要长命百岁的。”
“好,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魏循在心底向天神起誓:闻溪长命百岁!
“……”
“昨夜之事呢?”闻溪想了想,又问:“原尾是何?”
听她提起昨夜,魏循扬眉:“你先回答我,昨夜我问你的。”
“我就没以为过那人是你。”虽然震惊,但也是不信的。
“为何?”
“或许,直觉。”
魏循听满意了,解释道:“昨夜,没中药,但也差点,所以最后,她自己食了恶果。”
这个她,应当是沈渔。
闻溪想起冬狩之时见到沈渔,明明,她的性子热烈又勇敢,坦荡而善良的,这样好的姑娘,还是走错了路,毁了自己,也如魏循所说,是她自食恶果,不算可怜。
闻溪点头:“那我回府了。”
“嗯。”
从西街出来,刺眼阳光迎面洒下,闻溪下意识眯了眯眼,谢观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闻溪神色冷清:“国师拦我去路做甚?”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魏循,我帮你如何?”谢观清道:“只要你肯告诉我重生之法。”
闻溪嗤笑:“国师怕是误会了,我很想嫁给魏循。”
“不可能,你很讨厌他,以前……”
“过往如云烟,国师还活在过去?”
“那你也不可能喜欢魏循。”谢观清盯着闻溪双眸:“小溪,我是认真的,只要你……”
“谢观清,你是南越人吗。”闻溪打断他,嗓音含笑,神色却没有半点温度。
谢观清面色微变,转瞬又恢复正常,“我在南越生活多年,南越就是我的家。”
“家?”
呵。
“堂堂国师,竟连天神都不信。”
“天神于我如师,我如何不信?”
“你那日发誓的那样坦然,竟半点不虚。”
谢观清袖中拳头收紧,眼眸微冷,“不是我做的,如何能不坦然?”
“不是你做的?”闻溪冷笑:“此处无人,你还跟我装?朝颜不是你带出宫的?人不是你杀的?”
“哦,差点忘了,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是大理寺卿之子,你身后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