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向谢景珩他们,道:“你们就送到这吧,不用进去了。”
谢景珩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她手中。
“我已经打点好了里面的狱卒,不过宫中人心叵测,难保不会有人要趁机害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将这块玉佩交给狱卒,我会立马赶过来。”
沈宁音收好了玉佩,忍不住抱了抱他。
“谢景珩,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那么包容我。”
谢景珩紧紧抱住她,道:“我知道他出事了,你心里会难过,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被这些烦恼所困扰。”
沈宁音内心动容地厉害。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傅砚舟薄唇紧抿,凝重道:“幕后之人是冲萧松晏而来,你在里面定要小心,我会尽快搜集证据呈交给陛下,让你们早日出来。”
沈宁音点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与他们二人道别后,她朝左蔺道:“你带我过去见他吧。”
左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领着她来到了关押萧松晏的牢房。
“萧松晏!”
沈宁音猛地朝他奔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萧松晏稳稳揽住了她,眉头微蹙道:“你怎么来了?”
他随后抬眼望向了一旁的左蔺。
左蔺心中一紧,正想解释。
沈宁音仰着头,那双莹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我已经恳求父皇让我在这里陪你,圣旨已下,就算你要赶我走,狱卒也不会放我出去了!”
“胡闹!”
萧松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左蔺,还不快将太子妃送回去!”
“我不走!”
沈宁音拽住他的手臂,鼻尖哼道:“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去找谢景珩,跟他私奔,等你出来后,你就一个人在宫里过你的日子去吧!”
“你敢!”
萧松晏猛地掐住了她的腰肢,半眯着眼,恶狠狠地威胁起来。
沈宁音不仅不害怕,反而笑得开怀。
“反正你管不了我,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萧松晏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是敢跟他们私奔,孤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们!”
沈宁音心里一咯噔。
不好,玩笑开过头了。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果断不再提这件事。
“那你还要不要赶我走?”
她勾住他的手指,眉眼弯弯地望着他,甚至带着一丝依赖的语气。
萧松晏唇线抿紧,最终化作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轻叹。
“你是拿定了孤的心思。”
沈宁音笑弯了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她牵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无比认真道: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萧松晏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像是融化的春水浇灌进去,逐渐驱散了他心中的寒意。
他轻叹道:“牢房环境差,孤不想让你受苦。”
沈宁音紧紧抱住了他。
“以前在相国府不是没有过苦日子,那段时日也照样撑过来了,这牢房里的环境虽差了些,但胜在清净没人打扰。”
她语气顿了顿,继续道:“我不要你总是在前面保护我,替我遮挡所有的危险,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我们既然是夫妻,遇到这些事,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听到这些话,萧松晏眼神微动,里面似流淌着一抹深邃墨色。
他托起她粉润的脸颊,凝视着她乌黑瞳仁。
“身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之事,倘若连你都护不住,那孤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孤不会成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没用之人,孤当初能从他们手中将你抢走,如今就算身陷囹圄,也照样能护住你。”
沈宁音神情有所动容,轻喃道:“我信你。”
萧松晏见状,眼里的笑意犹如湖水涟漪蔓延开来。
“孤怎么觉得,宁音现在好像越来越爱孤了?”
沈宁音双颊微红。
却没有否认。
“那孤和谢景珩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萧松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神锁定在她脸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沈宁音:“……”
萧松晏比他们醋劲都大,要是知道她更爱谢景珩,肯定又会各种嫉妒发疯。
她想要敷衍过去。
萧松晏却不许她逃避,捏着她的下巴,质问道:“孤想听你的心里话。”
沈宁音犹豫再三:“那你不许生气。”
“嗯,孤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她在心中忍不住腹诽了起来。
这话她才不会信。
不过,几经踌躇,她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谢景珩对我很好,他从来都不会强迫我。”
“你要是能改改你的性子,不要那么强势,也不要动不动就将杀人的话放在嘴边,说不定,说不定我就能再多喜欢你一点。”
萧松晏眼神幽暗,嗤道:“他不过是在你面前装成这副伪善样子。”
沈宁音下意识维护起他来:“他才不是这种人!”
“他为了从孤的手中抢走你,当初在相国府时,多次闯入你的闺房,上你的床,当着孤的面与你亲近,在你面前装成好人。”
“他不强迫你,无非是仗着你爱他罢了。”
萧松晏自嘲道:“若你最爱的人是孤,孤又何必费尽心思强迫你,令你对孤生厌。”
沈宁音咬着唇:“你说了不生气的!”
“孤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