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两口出院就随儿子迁去东北住,临走前还是把剩下的那份嫁妆补给她了。
之前没给,是想着赵和平不靠谱,哪天她想开了,也还有笔傍身钱,现在对大女儿是没有一点期望了。
他们还想多活两年,眼不见为净吧。
白父白母走后,赵家畏惧林志军不敢来找白惠芳。
而白惠芳也对这个姐姐失望透顶,两家长达10多年都没有来往。
赵和平在家还是懒得要命,喝多了还会打人。
后来不知道怎么得来一份在纺织厂车间的正式工,就让媳妇去工作,他则在家待着,喝喝酒打打牌。
车间的正式工一个月有40块钱的工资,养一家子7口人,赵和平还烟酒都来,日子过的紧紧巴巴。
几年前白惠芬得知妹妹成了官太太,心里嫉妒够呛。
丈夫哄着她来林家借钱,并让她别像以前那样闹,要装的可怜点,带着孩子去。
林伯母对妹妹没有多少亲情。
但几年前父母也去世了,哥哥又在外地,身边竟然只有白惠芬一个亲人。
看到她有所改变,难免动容,给了她几次钱和票。
次数多了,且越来越频繁,她也反应过来,姐姐一直都没有变,只是更会伪装了。
但到底还是念着那一丝亲情,没有告诉丈夫,只不过不借给她钱了。
实在脱不开身就给个几块,还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哎,事情就是这样”,秀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秀珠讲了出来。
秀珠才18岁,家庭成员简单,哪里遇到过这些家庭琐碎的事。
她听后把自己气的够呛,用白皙的手拍着小熊口。
对这个恋爱脑挖野菜的白惠芬厌恶不已,还有赵家那家子。
愤恨地吐槽着,“他们可真不要脸,自己当初拼死拼活要嫁,现在又使劲坑自己娘家人。”
“可不嘛,要嫁的人还是得家里同意才行,父母总不会害你。”秀丽也感慨着。
秀珠闻言看着堂姐打趣道:“你的青梅竹马,伯父伯母当时满意了。”
“对啊,他们就是很满意,你以后也要嫁给父母同意的人才行。”,秀丽说起未婚夫就满脸的幸福。
提到结婚的事,秀珠才想起来,她还给大家带了礼物呢。
猛地坐起身,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皮肤过于柔嫩,一下子就拍红了。
躺在旁边的秀丽被她的毛毛躁躁吓一跳,也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小祖宗。”
秀珠下床打开系着蝴蝶结的行李箱,兴奋地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展示给秀丽,“看,这些都是我和我妈给大家准备的礼物,还有堂姐夫的嗷!”
她的眼神里满是得意的狡黠,就像一个孩子捉弄了大人一样,那种淘气的眼神让人又爱又恨。
秀丽看她欠打的表情没忍住,起身抬手轻轻地掐了下她的脸蛋,触感滑滑的,没忍住加深了力度。
松开手看到白皙的脸蛋上有一个大红印,心虚的移开眼。
转移话题道:“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婶真的是费心了。”
第14章
理想型
秀珠把礼物整齐的摆放在梳妆桌上,险些没有放下,有的是叠摞在一起。
从头数落起来,先轻缓地拿起最左边摆放的,“这是给我最爱姐姐的新婚礼物,玫瑰花味的香水,还有这个红色丝巾。”
秀丽心跳加速,眼里涌起激动的神态,珍惜地把丝巾拿在手里。
嘴里不停的说着:“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水红色。”
“摸着比京市百货大楼里的还丝滑,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结婚当天我就要披着,真的太感谢你了秀珠。”
秀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反正我让我爸托人买的。
“哎呀,你再闻闻香水的味道,我贴着鼻子闻过,好香的玫瑰花味呢。”
其实这条丝巾是她大姨10年前托人邮过来的,一共寄了三条。
一条是送给表姐的这款水红色,还有一条是浅灰色的,她平时就戴着。
另一条是更漂亮的浅紫色,四周还带着透明金丝花纹呢,看着很华丽
可惜现在不能穿戴这种显眼的衣物。
但她实在是好喜欢,想着留到以后有机会再戴。
大姨当时信里说这是外国来的最新款,是高级的真丝材质。
父亲母亲在家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能提及大姨的事。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种事不能往外瞎说,而且大姨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寄过东西。
原本也没有想送这条丝巾的,妈妈也想着让她结婚时自己用。
但与堂姐通信时,听她随口提过,结婚想带一条红色丝巾,逛遍了京市百货大楼也没遇到合心意的。
秀珠就想起了妈妈锁在箱子里的这条,因为颜色太扎眼,一次也没有戴过就被锁了起来。
现在哪怕已经过去10年,它也丝毫没有褪色,还和新的一模一样。
想着堂姐一定喜欢,不能让她结婚留有遗憾,就与妈妈说想包起来送给堂姐。
林母见这条,样式也简洁,外面也有人戴。
只是颜色更正,手感更好些,结婚戴也不会惹眼,就同意下来。
秀丽小心翼翼地把丝巾放好。
又拿起一旁的香水,少量地喷了下,瞬间卧室里变得香气弥漫。
秀珠拉着堂姐的手,在房间里转圈。
她还热心的解释:“我看人家喷完香水都是要转下的,这样可以让香味在身上更加均匀。”
又想到一样对堂姐重要的事,道:“姐,你和姐夫…时,每人都在嘴里嚼片薄荷叶,好像是会体验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