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喻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道:“什么情况?”
陆祈言也听清了项阳刚刚的话,问他:“要去机场吗?”
“去哪个机场?”闻喻书下意识问了句。
他看到陆祈言拿起的车钥匙明白了,去机场的路上还是想不通:“你说他好端端的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人逍遥自在不好吗?
而且!谁告诉项阳他们毕业游在这儿的!是哪个叛徒!
“是我,对不起。”邵文微微举起手,声音很轻。
闻喻书指着项阳的鼻子骂他:“你这个禽兽!自己来就算了,还把邵文也带过来!你不知道他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候吗?”
“切,那你这是骂错人了,想来的可不是我。”项阳往旁边小巧的少年身上努了努嘴道,“你以为我想来找你?我疯了吧!”
项阳这张嘴的厉害程度,他早就领教过了,自然也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不过邵文——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我没想到他真的带我来这里了。”邵文解释道。
闻喻书高三毕业游离校后,邵文觉得孤独,刚好这时接到了项阳的电话。
他虽然心里有防备,但架不住项阳能说会道,三两下便套出了他的心思。
“想去?”项阳问的直接。
邵文错愕道:“没有,我就是这么一说。”
项阳并不在意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是出趟国的事,自然难不住他。
更重要的一点,这是邵文第一次向他开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满足他。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出。
“所以,你就被他拐来了?”闻喻书大为不解。
邵文脸都要羞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项阳及时开口:“行了,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还有其它想知道的不如先上车,这大太阳的再晒下去估计都要晒成干尸了。”
项阳自顾自地拉着邵文钻进后座,闻喻书扣好安全带问他:“带你们去哪儿?”
“去你们住的地方啊。”项阳理所当然道。
吱——
行驶中的急刹让几人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朝前扑去。
陆祈言一手挡在闻喻书身前,担心他磕到方向盘。
后座的项阳将邵文牢牢抱在怀里,不悦道:“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闻喻书扭头问他。
项阳顺着邵文的脊骨安抚:“你们不是住一起?大老远来这儿,我也不稀得住酒店,再说了,李家那小子不也住那儿,怎么,他们能住得,我住不得。”
闻喻书忍不住吐槽:“你倒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项阳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除了邵文,就是天王老子,爱跟谁住一块儿就住一块儿,关他什么事?
但邵文想来,他自然得调查清楚。
“少废话,你那儿能不能住?”项阳的座位在陆祈言后面,他抬手拍了拍座椅,询问他这位“主人”。
“听你的。”陆祈言没有犹豫将决定权交给闻喻书。
见状,项阳若有所思地挑眉。
看来他还真是错过了一些事。
“给句准话。”项阳道。
闻喻书:“住可以,但是得交钱。”
邵文连忙在自己口袋里翻找:“我可以付钱的。”
他不喜欢住酒店,尤其是和项阳一起住酒店。
“他开玩笑的,你自己的钱收好,别随便被人忽悠两句就把钱给掏出去了。”项阳道,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输入转账号码。
临转账前,又将闻喻书的收款账号换成了陆祈言的。
陆祈言的手机设置为震动模式,看到转账信息,默契地没当着邵文的面多说什么。
“好歹是朋友,住一块儿也热闹些。”陆祈言都开口了,闻喻书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倒是在回去的路上,陆祈言去了趟超市,还不忘把项阳带走。
超市里。
项阳推着超市推车,当了一回陆祈言的“跟班”,他动嘴说了品牌,让项阳放进车里。
“陆祈言,你真使唤我上瘾了?”项阳看着车里的零食饮料,眉毛挑了挑,差点撂挑子不干。
项大少爷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干过这些事?
“你也可以不干,只要你能眼睁睁看着邵文起床没牙刷没毛巾没碗筷……”
“行行行,要买什么我请客,什么时候你变得跟闻喻书越来越像了,越会拿这些事威胁人了?”项阳道。
项阳除了必备的生活物品外,也给邵文挑了些小物品。
“邵文在学校出什么事了?”陆祈言等他自助结算时开口。
项阳停下动作:“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邵文出事,以你的脾气,好不容易能过二人世界,不选择在国内呆着,怎么会大老远坐飞机来这?”陆祈言在车上不便说,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把话聊透了,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相处。
项阳不置可否:“那你猜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跟邵文告白了吧。”陆祈言道,不等项阳开口,又得出结论,“他拒绝你了。”
项阳耐着性子地把陆祈言的话听完,半晌后,才略带不满道:“有时候,你真是太可怕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邵文确实想来找闻喻书玩儿,但学习依旧是他目前第一位。
但闻喻书和李嘉木一离开,一中的人又开始不安分,邵文受到的欺负变本加厉,根据项阳暗地里保护他的人传回的消息,说他有抑郁症倾向。
一听这话,项阳立刻停下手上的所有工作,联系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