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茵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眼睁睁地看见另外一人把黄侍卫带走,黄侍卫脸色煞白,一点反抗都不敢有。
姚茵茵拼命地想扒开捂住她嘴巴的大手,想告诉黄侍卫,一定要死不承认。
他们又没有被抓奸在床,他们只是说了句话而已!
只要不承认,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染。
可是,她没有这个机会了,她不仅挣脱不开钳制,下一瞬,她还被敲晕了。
姚茵茵晕过去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姐姐救我!父亲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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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宫这边,丽昭仪惊讶地看着上门来的严公公,心里咯噔一声,涌起很多恐慌。
严公公是慎刑司那边的掌事公公,他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好事。
“昭仪娘娘,还请随奴才去一趟慎刑司,有个案子涉及到东宫的姚奉仪,需要您出面去听一听证词。”
严公公不苟言笑,客气地开口说道。
丽昭仪闻言,就知要完,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才稳住,颤声问道,
“敢问公公,是哪方面的事?”
“娘娘到了便知了,不宜声张。”严公公说。
丽昭仪愈发心慌意乱,腿都是软的,让人备了个小轿,把她抬去的慎刑司。
严公公请她来,是让她听那个黄侍卫还有姚茵茵身边贴身宫女的供词。
“小的是去年三月份认识的姚奉仪……当时她说她是大宫女,在丽昭仪娘娘跟前伺候,很有脸面。
她还说过两年就会放出宫,小的才和她私会,想着她出宫后可以娶她。
若是知道她是东宫的姚奉仪,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她私会啊!”
“我家主子是去年和黄侍卫认识的……他们,他们大多数就说说话,可,可也会避着奴婢行事……”
丽昭仪闻言,彻底瘫在了椅子上,嘴唇颤了颤,开口问严公公道,“她呢?姚茵茵呢?”
“在其他房间呢。”严公公不带什么情绪地说道,
“太子殿下说了,姚奉仪的命留不得,看在往日情分上,也不会迁怒娘娘和姚侍郎。
可你们若执意做些什么留她性命,太子殿下也不介意公开此事,公事公办……”
丽昭仪立刻恐惧地摇摇头,“不要,不要,不要公开!”
这样的事公开,势必让家族蒙羞,其他姐妹别想嫁好人家了,父亲也会受到影响,同样她和女儿也会受到牵连。
而姚茵茵的小命,依旧保不下来,宫妃与侍卫有染,本就是死罪。
“娘娘已经做出选择,那就请离开吧,姚侍郎那边,还请娘娘通知一下。”
严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她离开。
“我能不能见见姚茵茵?”丽昭仪问,见他不为所动,又近乎哀求地道,
“拜托了,严公公,好歹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娘娘折煞老奴了。”严公公后退一步,还是让她去见姚茵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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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茵茵醒来后,发现她的嘴巴被堵着,手脚被绑着,再听到自己在慎刑司,顿时绝望了。
此时此刻,她的肠子都悔青了,眼泪也哗哗地流。
若是早知道,她根本不会去道别,她明明很快就可以出宫,拥抱新的生活了。
可是,现在她一脚踏空,跌入绝望的深渊。
短短一天之内,姚茵茵品味到了什么是从天堂到地狱,这滋味太难受了,她真的好痛苦好后悔啊。
看到姐姐来,姚茵茵的眼神中立刻蹦出希望的神采,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姐姐一定是来救她的!
这次过后,她真的老实了,她再也不敢做错事了!
丽昭仪来到她跟前,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声音有些嘶哑地冲她说道,
“茵茵,自作孽不可活,这次姐姐和父亲也救不了你。”
姚茵茵呜呜呜地摇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不断地抬下巴,示意丽昭仪帮她把嘴里的布扯出来,她要说话!
“姐姐累了,不想听你的哀求,悔恨或是怒骂了,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了。”
丽昭仪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开口说道,
“姐姐过来只是告诉你,你安心去吧,下次再投胎做人,不要再如此任性了,做事之前多想想。”
呜呜呜……呜呜呜……姚茵茵拼命地摇头,哀求地看着姐姐,让她再想办法救救她。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姐姐,你是昭仪啊,父亲是侍郎啊,你们只要舍弃一些权势,给出一些东西,一定会让太子饶她一命的。
丽昭仪不再看她,闭闭眼,抹去眼泪,狠心地转身离开了。
姚茵茵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眼里的光也彻底暗淡下去了。
呜呜呜……姐姐,别走啊,她真的知道错了,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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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昭仪从慎刑司出来,就让人给娘家送了口信,姚夫人接到信,就立刻入了宫。
急慌慌地来,听完丽昭仪的话后,姚夫人又哭红了一双眼,惊惶惶地离开。
丽昭仪送走了母亲,自己也病了,除夕宫宴也没有参加,等再出现在人前,人也消瘦憔悴了很多。
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提起过姚茵茵,权当没有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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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侍郎听完夫人的转述,惊怒之下,砸碎了手边的杯子,嘶吼着怒骂道,
“这个孽障!她,她就是来报仇的!咱们一家真是欠了她的,欠了她的!”
“呜呜呜……老爷,茵茵都已经没命了,你就别再骂她了。”姚夫人心疼地说道。
“三年前就该弄死她的!”姚侍郎没有停下怒骂,反而后悔不迭地冲她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