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安愉没什么留恋地拿了顶帽子离开了。
和葛乐他们吃完火锅,帮着把现场清理干净,安愉准备回去了。没让保镖来接他,安愉慢慢悠悠的公交转地铁溜达回星辰公馆了。
地铁出口在卖甘蔗汁,冬天喝甘蔗汁润喉去燥,安愉买了一杯,一边喝一边吃着烤肠走到了星辰公馆。
大门口保安拦着一辆车不让进,安愉不是第一次遇见保安拦人。这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经常有人找上门。
安愉没在意那辆车,从兜里翻出门卡,正要刷卡进去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愉不可置信地猛得转过头去,看见到那辆被拦的车,车窗降下,可不就是谢老爷子嘛。
“?”
“您怎么来了?”安愉急忙跑过去,和保安说了一声,让他们开门把老爷子放进去了。
看着车子开进去,安愉掏出手机看了看,脾气很好的谢老板没给他发消息,电话也没有漏接的,老爷子怎么突然来了?
安愉带着老爷子上楼,沈姨正在家里包馄饨,听到开门声和往常一样地喊了一声安愉。
“玉米猪肉馅的馄饨,要不要给你下一碗当夜宵?”
沈姨刚说完听见脚步声不对,连忙出来看看,一看居然是谢老爷子,当即吓得冷汗直冒,还好刚才说话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爸,您要不要吃点馄饨?”安愉眼睛直往后面看正在大包小包往里搬的保镖。
“行,我尝尝你家阿姨的手艺。”
老爷子自得地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往餐桌前一坐,等着吃馄饨了。
安愉找个借口在洗手间里忙给谢冕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谢冕没接,第二遍是严助理接的,谢冕正在开跨国视频会议。
接电话前严助理做好了处理各种问题的准备,结果一听这事,他解决不了,还是找老板吧。
安愉在洗手间里等待了好一会,终于电话那边传来了谢冕的声音,一听对方沉稳的声音,安愉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把电话给老爷子,我来问他。”听出安愉语气里的紧张,谢冕解释了一句,“我打给老爷子他可能故意不接,你转接,他拒绝不了。”
安愉连忙把电话送去给老爷子,等他走到餐桌旁,小馄饨在桌子上放着,老爷子在厨房里翻翻找找,一旁的沈姨一个劲地给安愉使眼色,眼睛都要眨得痉挛了。
安愉疑惑地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他看老爷子对厨房的瓶瓶罐罐很感兴趣,他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翻到冰箱了,安愉就这么看着他找出了之前被谢冕没收的咸菜坛子。
“……”不要告诉他老爷子就是为了拿回咸菜才突袭的。
四十分钟后谢冕回来了,安愉可算松了一口气,人坐在餐桌前嗦着冰冰凉凉的甘蔗汁,听那边父子俩谈话。
老爷子自然不是因为小咸菜才来的,他是来和谢冕聊谢瞿的事情。家宴准备的差不多了,总不能家宴那天还把谢瞿在家里关着。
关不关谢瞿和谢冕有什么关联?那不是应该找谢琮这个当爸的吗?安愉听得入迷,没注意甘蔗汁到底了,猛得一吸,发出了塑料瓶被压缩的剧烈响声。
父子俩同时看过来。
安愉默默去把塑料杯扔掉了。
之前谢冕和安愉说过他在谢琮那安插了人,老爷子是来让谢冕的人悄悄把谢瞿放了,把人接回谢宅来,老爷子在家闲着亲自管几天谢瞿。
谢冕对谢瞿的事情不感兴趣,没什么想法,老爷子无聊想管几天就管几天,等管累了他再把人送回谢琮那。
等聊完了谢瞿的事情,老爷子要求在这住几天,并且先斩后奏行李都带来了。
这么冷的天,加上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谢冕还没开口,老爷子已经闹起来说要是现在送他回去,就是不孝子。
安愉现在是明白楚仇泽这么会跟谢冕闹是跟谁学的了。
好在老爷子就待两天,他人出来医疗团队营养师厨子都没带,在外面住不久。
晚上安愉和谢冕在老爷子打趣的目光中,一起进了房间。
上次住一起社死的场景历历在目,安愉再次长教训了,老老实实学习一会。差不多睡觉的时间,安愉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正在按摩椅上的谢冕。
趁着老板不打算翻他抠坏按摩椅的旧账,赶紧先睡了。
谢冕工作没忙完,一边工作一边听着自个床上时不时传来的动静,今天安愉的睡姿倒是保持的挺好,只是从一边枕头睡到了另一边上,没有横着睡。
等谢冕上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安愉正是熟睡的时候,谢冕关灯躺下,一旁的人开始动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谢冕熟练地往旁边挪了挪。
好在今天安愉确实有所收敛,就在谢冕退到床边的时候,安愉不动了。谢冕松了口气,闭上眼。
睡意朦胧间,谢冕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扯动了两下,习惯安愉的不老实,谢冕没有理会,彻底睡了过去。
清晨,手机的闹铃响了。
安愉迷迷糊糊间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没摸到,手下触感温热又有弹性,摸起来湿滑又有起伏,一块一块的。
手感怪好的,就是手机哪去了?
正摸得舒服时,手机闹铃消失了,紧接着耳边传来谢冕咬牙切齿的暗哑声音:“摸够了吗?”
安愉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一旁的谢冕,先是欣赏了一会谢冕的脸,随后看见了他手上拿着自个的手机,闹铃是谢冕关的。
“我睡到你这半边来了?怪不得找不到手机。”安愉反应了过来,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把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