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责人出来了,阿姨的火力对准了他。
一天下来谁也不能保证让阿姨过敏的就是电影院的爆米花,电影院肯定是不认的。
阿姨认准了是他们的问题,直接让朋友报了警,还打电话找了自个的律师。
安愉在谢冕的提醒下,才知道那位阿姨的手提包是个限量版名牌包,价值几十万,就这样随意放在柜台上。
经理在这处理问题,葛乐在他的示意下,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这才迈出去几步,就被阿姨的朋友拽住了。
“你不能走,爆米花就是你卖给我们的,谁知道你怎么做爆米花的,操作到不到位。”
电影院里都是有监控的,这种事情查看监控就知道葛乐操作到底规不规范。
警察来了后自然要带人先去医院,这些红疹是过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先查清楚了,才能知道和电影院有没有关系。
安愉和谢冕看完了全程,根据安愉的过敏经验,那位阿姨的症状和他当时差不多,但爆米花每个地方的做法千篇一律,之前吃过没事,在电影院吃了,过敏的可能性不大。
以防万一,安愉问葛乐要不要也给他找个律师。
葛乐回了安愉一串哭的表情包。
【哥一直乐乐乐:看监控岂不是我摸鱼的画面,也会被经理看见?】
【哥一直乐乐乐:你说监控能拍得清楚,我手机屏幕吗,会拍到我给你发的唐煦他哥的图片吗?】
安愉看了眼影院的监控,就祝葛乐好运吧。
人出来了半天,再回去电影剧情也接不上了,安愉和谢冕干脆在电影院旁边的咖啡厅坐会,等等葛乐。
“你说最后凶手是谁?”安愉没敢要咖啡,要了杯常温果汁,和一块小蛋糕,葛乐时不时发来现在的进度,什么开始看监控了,看完他制作爆米花了。
还好卖给那两位阿姨爆米花后,和安愉聊天摸鱼没放出来,葛乐唯一担心的事解决了。
这事情解决比安愉想象中顺利,那位阿姨是个有钱人,律师随叫随到,这事情掰扯不清楚,葛乐难免不会被缠上。结果那位阿姨在医院检查完,他的过敏和爆米花关系不大,也不是电影院座位问题,是用的护肤品过敏。
这下和电影院是彻底没关系了。
据葛乐分享来消息,听说那位阿姨用的护肤品是别人送的,出门的时候第一次用。
“看来送化妆品的人要倒霉了。”
葛乐和安愉嘀咕了一路,把他送回学校后,安愉和谢冕准备回谢宅。车子开到半路上,安愉发现这路不对劲,不像是回谢宅的,倒是像回星辰公馆的。
他俩出来看电影把楚仇泽甩开了,等回去肯定要被他蹲着闹一通,谢冕和安愉电影没看多少,出来看了场闹剧,回去人多眼杂,谢冕只想和安愉单独待一会。
安愉只听谢冕说了几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
“回家不是还有沈姨嘛,要不咱俩开房去?”
夜色中,低调华贵的黑色轿车,一个流畅的转弯后,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闪电身影。
酒店房间。
平整的沙发在小情侣入住后的半小时,增添了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褶皱,谢冕和安愉的外套凌乱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整间房间,只有浴室在淅淅淋淋的水声中,传出小情侣的说话声。
酒店的浴室不像家里被改造过,安愉不放心非要跟着谢冕进去,哪怕这人现在不怎么需要帮助。
被赶出来的安愉,擦了擦身上沾着的水,照镜子的时候,在脖子上发现了几道痕迹。
他仗着谢冕现在腿不行,总喜欢撩拨人,安愉有点害怕等谢冕真把石膏拆了,会不会报复回来。
拆了石膏也不能做激烈活动,安愉算了算他还能无所顾忌一段时间。
各自洗完澡,俩人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随口聊上几句。
安愉想要的各种福利今天都得逞了。清完澡,他浑身清爽地挨着谢冕,身上盖着薄毯。聊着聊着,困意袭来,上一秒还在和谢冕说下个月有个专业证书要考,下一秒就没了意识,脑袋靠在谢冕肩膀上睡着了。
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谢冕把电影音量调小,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腿,无声地叹了口气。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这个腿脚不方便的人,把自个未婚夫抱去床上睡觉?
安愉醒来的时候,屏幕已经关了,不知道从哪放着舒缓助眠的音乐。安愉打着哈欠坐起来,发现他睡在沙发上,脑袋枕在谢冕的大腿上。
“!”安愉抬头对上一双带着睡意的眼,谢冕一只手撑着头,就这么凑活睡了半天。
“去床上?”谢冕指腹在安愉脸上摩挲了几下问他。
“我先给你按按腿,麻了吧?”安愉重点按了那只打了石膏的腿,虽然他脑袋基本都枕着没事的那边大腿上,但头顶还是枕到的,血液流通不畅,不会影响愈合吧?
谢冕腿确实麻了,在安愉的按摩下,睡意全消,纯靠意志力才控制住表情。
第二天周末,安愉没设闹铃 ,俩人醒得比平时晚。如果不是谢冕手机响了,安愉还能再睡会。
迷迷糊糊,安愉坐起来清醒一会,耳边突然听到谢冕“嘶”了一声,他关心地看过去。
只见谢冕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接电话的动作有些奇怪,听着谢冕和寻常没什么区别的说话声,表情也十分淡然,仿佛刚才的声音是他幻听了。
电话是严助理打来的,只谈了两分钟,等电话挂了后,安愉彻底清醒了。下床后他盯着还躺在床上的谢冕,和他平时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