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赋是来示好的。”
他做了好事留个名给谢冕卖个好。
“他不做,窦紫茹应该也会出手阻止,只不过邹瑜赋成功的几率大。”
安愉想到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和谢冕打听起邹瑜赋家的情况。
邹家人多,内部在争夺家产和公司。邹瑜赋这种明里暗里的讨好,是看中了谢冕在国外的资产人脉。邹家一直想发展国外的业务,如果邹瑜赋能做到,公司的继承就稳了。
“你在国外还有这个?”安愉搓了搓手指,比了一个小钱钱的动作,“以后想当私房钱?”
“……我要有这个心,就不会说出来了。”谢冕冤枉。
回到星辰公馆后,安愉一进家门就瞧见客厅茶几上,零食篮里补上了他喜欢的那款巧克力淋面饼干。
安愉偷偷去问了沈姨,上午管家就把快递送上门了,一整箱的饼干,剩下的沈姨都放他房间里了。
安愉和沈姨说完上楼的时候,谢冕只走到楼梯的正中央,安愉跑过去时,在谢冕脸上亲了一口。他就说吧,在只有一份的情况下谢冕不会把他喜欢的东西送人。
这天之后安愉又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很少能再遇见唐煦,这种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周。
等到周五学校心理安全讲座开办前一个小时,上完课的安愉出去时,在教室门口看见了目光闪烁在蹲他的唐煦,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怎么回事?
“别误会!”唐煦手足无措地解释,“就我你……反正就我做的蠢事,我哥知道了,他让我来和你们道个歉。”
“你和你老公今天有空吗,我和我哥想请你们吃顿饭,我当面向谢先生道个歉。”唐煦尴尬得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安愉松了口气,他和谢冕今天要回谢宅吃饭,便和唐煦约了别的时间。
一起下楼的时候,唐煦不好意思地和他说了之前误会谢冕事,安愉这下明白唐煦为什么要给他们心理安全讲座的宣传单了,他以为谢冕心理有问题。
因为今天的讲座,青大是对外开放的,唐煦的哥哥唐钺就在楼下等着。安愉远远看了一眼,和唐煦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几乎差不多,但长得只有三分像,剩下的那七分是因为唐钺是个冷白皮。
这兄弟俩一黑一白,长相确实不容易看出相似的点。后天美白比较困难,安愉看向唐煦的脸和手几乎是一个黑色度:“你是后天晒黑的还是……”
“天生的。”大约是被问习惯了,唐煦抢答了。
安愉听唐煦说他哥是位律师,等人走近后,对方身姿笔挺,面容坚毅,无形中透露出一股正义感。安愉想唐钺肯定很得当事人信任,每年官司怕是接都接不完。
唐钺自我介绍后,为他弟弟小三似的行为给安愉道歉,他没教好弟弟。
看人鞠躬道歉,安愉连忙摆手,他从唐煦那差不多都清楚了,一开始知道他有男朋友唐煦就放弃了,后来算是个乌龙。
收下唐钺的名片后,安愉婉拒了俩人送他的好意。
和那两兄弟分开后,安愉在食堂门口,找到了拿着他饭卡刷了一堆炸串的楚仇泽和柏楚舟。
“你俩怎么凑一起去了?”安愉看俩人一改往日仇怨,站在一块一起吃炸串。
仔细看一个人捧着一个打包盒,倒也不是特别的好。
柏楚舟是来听心理安全讲座的安愉知道,楚仇泽是来和他一起回谢宅的,不知道是怎么遇见的。
“你不是和我说今天可以随便进,我就借了你饭卡来尝尝食堂,刷卡的时候他在那企图用美色说服阿姨给他用现金。我嘲笑了他一会,被他抢走饭卡刷了。”楚仇泽说着火气又上来了,把柏楚舟盒里的里脊串顺走了。
柏楚舟碍于安愉在这,没把里脊串抢回来。
“我昨晚玩了一个通宵。”柏楚舟说到这时,嘚瑟地看了楚仇泽一眼,“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只来得及洗漱出门,没吃饭饿得眼花。”
“刷的钱我微信转你。”
柏楚舟说着就要掏手机,安愉摆摆手:“算了,没几个钱,”
就当上次和楚仇泽看他打谢瞿的门票钱了。
“我小舅妈不要,我要,我替他收了。”楚仇泽迅速点开自个的收款码,差点把手机怼到柏楚舟脸上。
安愉闻着炸串味,给谢冕发了条消息,见他没回就知道他应该没空接他,于是没管这两个吵架的,拿回自个的饭卡去食堂里点炸串了。
等出来的时候,柏楚舟和楚仇泽分别站在食堂大门两侧,跟门口石狮子似的。
“……”
“安愉,你也背着小舅舅偷吃啊。”楚仇泽靠过来,从安愉那顺了一根淀粉肠走。
“你就不能在偷和吃中间加个炸串吗?”安愉嘀咕着,和柏楚舟招了下手,带着楚仇泽朝学校大门走。
俩人上车后不约而同地打开车窗散散身上沾着的味。
等到谢宅后,安愉看楚仇泽立即去换了身衣服,生怕被他妈闻到。
炸串能沾多少味道,安愉虽然不怕谢冕但还是有模学样地换了一身。
等安愉下楼碰见楚仇泽时,对方朝他招招手。
“你刷牙了吗?”
“?”
“你不怕,你和小舅舅接吻的时候……”
“打住。”安愉用桌上果盘里的橙子堵住了楚仇泽的嘴。
楚仇泽如此小心之下,晚上吃饭他饭量比平时少了半碗,被他妈猜出来在外面吃路边摊了。
安愉见谢冕看过来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和他小声说:“我也吃了。”
“想吃什么让阿姨做,炸串要少吃。”谢冕给安愉夹了块牛肉,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