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愉伸手够着茶几上的手机,果断打开录像把俩人现在的姿势拍下来,等谢冕清醒了他要放给他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冕。
安愉叹了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喝醉酒的人多难缠。连谢冕这种人喝醉了,都这么不让人省心,更别说他了。
拍完视频,安愉翻出沈姨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出去。
“嘟——”
第二声嘟没机会冒头,安愉的手机被人抢走了。他震惊地看向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的谢冕。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安愉觉得谢冕应该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身上。
“我是您家新来的做饭保姆。”安愉随口胡诌道。
“不穿衣服,只穿围裙做饭的男保姆?”
“?”谢冕偷偷看他收藏的男网红视频了?
不等安愉回答,谢冕揽着安愉坐直起来,俩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更近。
挣扎间安愉的嘴角碰到柔软又温热的地方,还没反应过来时,脸颊就被谢冕光明正大地亲了一口。
“你……”安愉捂着被亲的地方,张着嘴结巴了。
“我聘请的男保姆,还挺好看。”谢冕抱着安愉站起来,把人放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完茶几上已经凉了的水。
身上的温度渐渐降去,谢冕瞥了一眼沙发上捂着脸,手足无措,从脸到脖颈红透了的安愉,心里憋了两周的烦闷尽数褪去。
“你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小愉对吧,去给我下碗鸡汤馄饨,再给我送上楼。”
谢冕垂在大腿的手指捻了捻没忍住,临走时他在安愉另一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手感如他预想般的软。
等谢冕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上时,安愉愣愣地回神了。他碰了下嘴角,又搓了搓滚烫的脸。
谢冕在耍流氓。
安愉躺倒在沙发上,拿着靠枕盖在脸上,说不清此时的心情,他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胸口发涨,有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迅速膨胀,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于是男保姆去厨房下馄饨了。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出锅,安愉走路都发飘,明明喝醉的是谢冕,他怎么酥酥麻麻的也像喝了酒。
端着馄饨上了楼,安愉在走廊来回走动,迟迟不敢敲谢冕的房门。
干坏事的又不是他,他心虚什么,安愉想不通,因为那两个猝不及防发生的亲吻,脑袋都不转了。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亲脸和……嘴角。
和谢冕好像也不亏?
就是他什么都没品出来呢。
安愉思维发散,最终还是敲开了谢冕的房门。
开门的谢冕穿着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安愉对上胸口那块露出的皮肤,垂着眼不敢看。
换做平时那就是谢冕发福利,不看白不看。
“喝醉了不能自己洗澡,容易出事。”安愉嘀咕一句,把托盘递给谢冕,对方没接,侧身让开了。
“放我桌上。”
安愉听谢冕淡淡的口吻,忍不住在他脸上多看了几眼,洗完澡身上连酒味都没了,那波澜不惊使唤人的脸,完全不像刚进门时那副醉醺醺的样子了。
安愉老老实实把馄饨放在桌子上,看谢冕没在说话,迅速逃离了这间明明很熟悉,今天却让他格外别扭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安愉紧急联系了正被关在家里玩游戏的楚仇泽。
【dobby is free:你小舅舅喝醉酒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那个乖巧小楚:没见过,他还有喝醉的时候?】
【还是那个乖巧小楚:他喝过最多的一次就是我高三那会,唯一反常的就是特别耐心地辅导我作业,我怀疑他有个六七分醉,不然没那么耐心。你别说我小舅舅可真厉害,毕业好多年了都能解出我高三的题。】
【dobby is free:……】
谢冕还不如也给他辅导辅导作业呢。
安愉摸着脸纠结。
晚上安愉成功的失眠了,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了,一闭眼就是沙发上场景重现。
熬到凌晨三点,安愉逼着自己睡觉,在脑袋里重现了几次全过程,安愉猛得从床上坐起来。
“谢冕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装的?”
说完安愉又仰着躺回去了。
“他装醉图什么?就图亲我两口?我想得可真美。”
不知不觉安愉迷迷糊糊睡着了,也就一两个小时,就被闹铃吵醒了。
人恍恍惚惚地下楼,看着沈姨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厨房忙活早餐,安愉才有种已经第二天了的真实感觉。
手机在兜里揣着,一会谢冕下来质问他,他就给他看视频。
安愉焦虑地帮着沈姨包包子,在连续包漏了三个包子后被沈姨强制下岗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第三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安愉紧张地咬着下唇,尴尬地看向楼梯。
谢冕不急不慢地走下来,如往常一样和安愉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走进了健身房。
“?”
安愉火速跟了上去,人趴在门框上往里看。
“谢冕!”
“怎么?今天你也想跑一跑?”谢冕低头设置着跑步机,回头看向门口一脸纠结的安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着。
“不跑。”
“你昨晚上喝醉了。”
安愉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清楚他的心理,好像既期待谢冕提起又不希望他提。
“好像是,我没什么印象了,可能是太累了,酒量没平时好了。”谢冕说完后就开始认真跑步。
跑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
“昨晚你给我做吃的了?我看到书桌上的托盘和空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