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走进来,方便后面二人进来。
薛明辉终于得以看清这一切,桌子移位,地上血渍,就连床帐都一塌糊涂,他心里升起一阵害怕,扭头担忧地看向白榆:“你真的没事?”
看这惨烈程度,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不会是受了内伤逞强不说吧!
不过在心里组织了下说辞就看见薛明辉一脸痛苦、难过、悔恨的样子,白榆一头雾水,试探性回:“……没、没啊。”
薛明辉一副果然如此地看着她,白榆隐约有种错觉,若是自己现在装作哪痛的样子,他会直接开始哭坟,连夜给自己安排后事。
盛元冉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她干脆多了,直截了当地问:“白姐姐,你是不是被打得很惨?”
白榆终于明白这两人的脑回路,她低头看一眼。
失误了失误了,竟然弄坏了这么多东西,早知道直接点穴后塞点药算了,这样还比较好解释。
她咬着下唇,皱眉沉思怎么合理解释这一切。
见状,薛明辉在脑里补充了许多,一想到白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咬牙忍痛,现在又自责于贼人的逃脱他就觉得自责,是他这个掌柜不够关心他们。
“噔!”
伏玉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子翻出去又翻进来,道:“他应该走的屋顶,上面有钩锁的痕迹,但我在上面观察了一会都没看见人影,可能已经找到藏身的地方了。”
江崇起身,走到中间展示断绳:“看形状,像是老鼠咬的。”
“老鼠?客栈没有老鼠啊。”薛明辉有些奇怪,关于老鼠一点他十分肯定,绝对是一只都没有的!
“掌柜的,”盛元冉提醒他,“你忘了吗?后院柴房那里。”
薛明辉瞪大双眼,同时想起了晓先生说过的话,难以置信道:“那那,那这么说……那是采花贼?”
“应该是。”说这句话时,江崇视线移向白榆。
白榆适时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声音带着三分颤:“天呐!我差点就……”
言而未尽,她抱住盛元冉,靠在她肩膀处,脑子迅速运转。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还能糊弄过去吗?要是被江崇发现了真实身份,那、那……
等等,被发现了好像也没什么事。
她回过味来。
这天底下根本没有她对手,不要说江崇他们几个,就连里面武功最高的伏玉也不过是多过几招的区别罢了。
那自己在着急什么?
完全没有必要啊!
白榆调解好自己,抬起头时收起了那些做作的表情,对江崇道:“江先生,捉拿采花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虽然有所疑虑,但一看见白榆这副熟悉的样子江崇就觉得自己多想了,以她的脸皮和演技,拿下一个采花贼也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
江崇收回目光,道:“我们先去后院看看吧。”
*
后院依旧一副平和,于老就住在一楼,听见动静起身来看,听他们说过前情后一同到柴房去,拿走盖着的破布,笼子里果然空无一物。
安静片刻,薛明辉打破沉默:“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江崇:“明日一早,我会去找镇长商议此事,白榆和小盛住到伏玉屋里,你们二人不能离开伏玉半步。”
第20章
出了这事,众人也没心思再回去睡觉,在大堂待到天亮,江崇出了门,薛明辉终是熬不住,打算上楼歇会时遇上下楼的晓先生。
昨夜动静不小,晓先生自然也听见了,只是没露面,总不是什么大事,这几个小辈就能解决,起来后见着大堂内的众人,简单问了几句了解情况,而后道:“采花贼在这吃了亏,定会寻机报复回来,按江公子说的来是最稳妥的。”
于老也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下意识看向白榆,这么多双眼睛看过来,白榆连忙保证:“我今日不会出名的。”
说完,她三两步就到门边,将大门关上。
薛明辉站在原地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等白榆关好门回来才想起来外出的江崇,匆匆忙忙赶去将门闩拿下来,道:“先等江崇回来了再关门。”
这一遭后他又睡不着了,便干脆在大堂里陪几人坐着,闲坐无话,好在有晓先生过来给众人说点故事,于老则是回后院去做早饭。
等到巳时,江崇回来了,白榆去关门,薛明辉给他倒了茶。
“怎么样?镇长那边是什么意思?”薛明辉迫不及待。
江崇先润润嗓子,才道:“我已和他商议过,镇长说会安排人巡逻守夜。”
薛明辉:“那咱们要不要也派人去?”
白榆略微担忧地看向那二人。
若是要派人,就是薛明辉和江崇选一个了,或者两个都去,但他俩能行吗?
江崇摇头:“不必,我们只需留守客栈就是,守夜只是暂定之策,我今日已写信给乌和城那边,想来最多不过五天就会有人来了。”
薛明辉:“来的是谁?”
江崇知道他心中忧虑,道:“不必担忧,应该只是地方官员。采花贼多地流窜,想来会是朝廷与武林共同派人捉拿。”
薛明辉松了口气,但盛元冉却不明白,来的管难道不是越大越好吗?她准备问点什么,却见其他人都是一脸如常。
是自己多想了吗?她把疑问咽回去。
众人或自愿或被迫地在客栈待了一整天,除去江崇整日都有事做外,其余人看着都十分无所事事。
薛明辉已经闲到去给于老打下手了,午饭时呈上一盘自信满满的作品,最后纹丝不动地被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