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在下一瞬猛地睁大了眼。
只见解停云将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在她肆意口不择言中,猛地俯身吻了下来,硬生生地用嘴将她未说完的那些话堵在了嘴中。
温宴初只觉眼前一花,大脑一片空白,在她虚无的意识之中,她突地想起了方才解停云的那道眼神。
那时他死死地盯着她,神情压抑着,双眸黯淡,像是风雨呼啸欲来,当她“讨厌”二字脱口而出后,这人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恶狠狠地俯下身来。
温宴初恍惚失了神,直到嘴上传来一阵刺痛,这才突地回过神来,唇上碾。磨辗。转的感觉越来越真切,灼热呼吸在她身前喷薄而出,手腕上的钳制似乎也越来越重。
温宴初这才反应过来。
解停云这混蛋!两辈子了!眼看他吵不过她竟然还用这招!
于是温宴初又羞又气,手上用了力去挣扎,口中也呜呜咽咽想要咬他,但奈何自己的唇舌都已与人搅在了一起,眼下竟也用不上什么力气,没多久呜咽也变了调。
渐渐地,温宴初的头变得晕乎乎的,恍然也忘了自己仍在气头上,全身都像是脱了力,被解停云带着倒向了柔软的被衾上,被他压着吻。
她气息逐渐有些喘不匀,下意识蹬着腿往后躲,解停云便跟着往上追,一来二去,眼看着她的头就要撞在墙上,其中一只钳着她手腕的手蓦地移开垫在了她头顶。
唇齿间溢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而解停云另只钳着温宴初的手也沿着她的手腕缓缓上移,从掌心,滑进了她五指之间。
烛火摇曳间,不知过了多久,唇上的吻沿着下颌玉颈已有下移的趋势,身上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到了这时,温宴初才切身体会到来自解停云身上属于男人的野性。
她全身都像是被火点燃一般烧了起来,腿下意识缓缓曲起,膝盖也在这时像是蹭到了什么。
有点不对劲。
与此同时,身前的动作也猛地停了下来。
屋内一瞬间像是陷入了死寂。
于是温宴初没忍住,又用膝盖蹭了蹭方才的地方,对方似乎还跳了一下,像是回应她的热情。
解停云:“......”
沉默间,温宴初察觉到落在自己身前的呼吸好像又粗重了些。
她缓缓睁开眼,眼中氤氲着雾意,目光掠过解停云那道火热的视线,紧跟着一阵下移。
眼下,解停云挡在身前的被衾早就落下去了,软瘫瘫地堆在一旁,而她膝盖之下,是鼓鼓的一大坨,形状十分可观。
温宴初一瞬间就搞懂了今夜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脸和脖颈霎时从头红到尾,将她袒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衬得更加诱人。
解停云眸色又暗了暗。
如今,温宴初正躺在他身下,乌发凌乱,如瀑般铺在床榻之上,双瞳剪水一副欲说还休之态,嘴唇上水光潋滟微微红肿,如瓷如玉般地脖颈红痕依稀可辨,看得他只觉全身都像是冒了火一般。
偏偏她的眼睛还不老实,一直偷偷瞄他身下位置。
解停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被无边的欲海占领。
他缓缓俯下身,嘴唇停在她耳畔。
“我到底能不能行,现在你感受到了吗?”
第37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又渐渐滑落至脖颈之间,激得温宴初一痒,连带着心都跟着一颤,脸早已红扑扑的,比那傍晚的霞光还要好看上百倍千倍,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更添旎色。
她像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腿就那样一直曲在身前,感受着膝盖处的形状与温度,一动都不敢再动,就这样躺在床榻上,以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盯着解停云看,直盯得他浑身起火,一团团地烧上来。
眼看着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温宴初的战战兢兢就尤为明显。
两辈子,两辈子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上辈子他俩吵架的时候也不是没亲过,但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般激烈过啊!这,这都快成什么样了,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
虽然方才温宴初几次三番都像是要化掉一般,但被解停云亲的还是挺舒服的,出嫁前她也不是没学过这类的规矩,但,但......
温宴初只要一想到膝盖处抵着的东西,那等触觉与感受,若真成了事,她,她根本不可能受得住吧!
该说不说,温宴初确实害怕了,方才解停云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如今在她脑海之中经久不散。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该不该开口回答他问出来的那句话,可若当真一言不发,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挑衅他,实则觉得他不行?
纠结。
温宴初现在整个人不上不下的被抵在墙边,身前是粗重的呼吸声,头顶是他一直护着的大手,这屋里处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温宴初退无可退,逃也逃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温宴
初显然更加无措起来,发红的整张脸都快揪在了一起,眼眶微微泛着红意,像是有泪在其中隐隐打着转,竟不知究竟是因为怕的,还是余韵上涌泛了泪。
解停云眼下已经单手撑着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他能看遍温宴初全身,包括她神情上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被他尽收眼底。
见她不说话,曲起来的腿也在隐隐打颤,解停云便在沉默间默默收回了护着她头的那只手,转而摸上了她的腿。
当他炙热的手掌隔着衣料触上温宴初腿侧的那一刻,她紧跟着打了颤,像是意识到之后将要发生什么一般,连忙抬起胳膊覆上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了那先前已经被亲的肿胀起来更为饱。满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