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温宴初才想着去挣他,然而解停云已经抓紧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被她挣开。
于是温宴初面上又羞又窘,登时回眸娇嗔看他:“你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见她如此娇憨模样,解停云嘴角笑意更深,他拉着温宴初的手直起身凑上前来,眸色竟亮的惊人,一时之间晃的温宴初目光一阵闪躲,连忙移开了眼不敢再去与他对视。
见状,解停云便知她定是害羞了,于是轻笑一声,手上力道似乎加重了,让温宴初更加难以忽视。
他的笑声也似清风似雨露,如润物细无声般,一点点侵占了温宴初眼下思绪,她只觉那笑声细细密密地一点点传进自己耳中,又渐渐流进心底,让她的心跟着泛起波澜,跟着跃动起来。
只听他轻轻说着:“我拉我夫人的手天经地义,你如果想你也可以拉我的手。”
温宴初脸红的更深了些:“谁,谁想拉你手了!”
啧。
解停云眉一挑,眼睛笑得都快只剩
下一条缝了。
“行,你不想,那你想不想对我干点别的?比如......”
“不想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温宴初已经猜出他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便连连否认,好就此止住他的话头。
见她拼命晃头的样子,解停云笑出声来,一边笑着一边去拉她:“好好好,这位什么都不想的夫人,别在那干站着了,过来坐吧。”
闻言温宴初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随着他的话转身坐在了床边,转头与他对视。
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如今闹也闹完了,也该说点正事了。
“所以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回嘴?你看解停修走前那样子,摆了明的就是还没死心,还想要找茬。”
解停云听后却是轻叹一声。
“我在这侯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不比你更了解这一家子人?你可知解停修并非表面上看得那般好相与,他绝非善类,你与陈令容之间的小打小闹他姑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但你若直接同他起了口舌之争,以他那小心眼的性格,日后不想法设法的报复你,就不是他解停修了。”
解停云担心日后温宴初会着了解停修的道。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编排?万一......”
解停云知道温宴初在担心些什么。
这件事,事关他受伤一事,但她并不知其中真相,解停云却是知道的,谁伤了他,谁害他至此,他通通知晓,所以他也并不畏惧会被人发觉,但他还要瞒着温宴初,所以对这事也颇为头疼。
但解停修若真想这样反倒还省事了,怕就怕的是......他根本意不在此。
“其实,你今日有没有发现,不论我们说什么,怎么解释,解停修与陈令容都像是咬定了我......”
解停云可疑的停顿了一下,他正想着该怎么往下说,就听一旁的温宴初好心替他说完了余下的话。
“咬定你那方面不行?”
解停云:......
他干笑两声,掩饰尴尬般清了清嗓子。
“可你行不行,关他俩什么事?”
想到这,温宴初的话也十分可疑的顿住了,她目光紧跟着就是一阵游离。
这种事,也应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更关心吧?
反应过来后的温宴初悚然一惊。
她到底总是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解停云也被她这句话搞了个大红脸,一直掩唇轻咳个不停,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为他染了风寒呢。
两人各自怀揣着隐秘的心思,又在不久后默默将这心思压了下去,继续去谈方才那没完的事。
“关他俩什么事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
见解停云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后,温宴初也连忙跟着坐直了身子,正了正神色。
“其实我们解府的侯位,也不一定非要传给我。”
此话一出后,温宴初一愣。
“什么......意思?”
解家的嫡子只有解停修和解停云两人,解停修活不长了,侯位自然落不到他身上,可解停云还活得好好的啊。
见温宴初不解的模样后,解停云便继续为她解释。
“倘若我......”
他又犹豫了一瞬,最后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倘若我真不行,日后面临的就是断子绝孙,解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无法生育的一个人继承侯爵之位的。”
“......”
一句话,沉默了两个人。
这么一说,温宴初瞬间就明白了。
倘若解停修与解停云二人都无法袭承这侯位,那这侯位就要继续往下落,落在如今侯爷的孙辈身上,也就是这两位嫡子的孩子。
解停云如今刚成亲不久,膝下自然没有子嗣,但解停修就不一样了。
他与陈令容恰育有一子。
“原来他们打的竟然是这个算盘!”
“不止。”
解停云脑中想到解停修与他提起温宴初时说的那些话,目光倏地一冷。
“他恐怕还想借此在你我二人的婚事上面做些文章。”
如果解停云当真不举,温宴初嫁到解家便是守活寡,这种事情温家岂能容忍?更何况他们还是天庆帝赐婚,若这事当着闹起来,哪怕结果是乌龙一场,也够让人难堪的了。
这解停修一来果然就没有好事。
见温宴初一脸愁容,解停云却是笑了。
“你不用这么担心,其实这事也有好处。”
说到这,温宴初连忙抬头看他:“什么好处?”
“你不是一直想要管家权吗?倘若他们真的找来了大夫,又真的查出了我......那方面不行,我那爹娘为了稳住你,估计也会竭尽全力满足你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