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停云瞬间从座位上起身,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眼谢锦,再看向温宴初时面色显然缓和了不少,当谢锦看到这一变化后明显翻了个白眼。
谢锦故意气他:“你不知道的事那可太多了,不过这是我和四小姐的秘密,你这个外人就算了。”
解停云:“?”
“谢锦!”
“好了好了,先别吵!”
眼看二人因为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就要吵起来,在场唯一一个还有理智的温宴初自然而然地站了出来,挡在两人中间。
她先转头看向谢锦:“你别在中间煽风点火。”
说完以后,迅速转身看着解停云,发觉对方正以一种委屈抱怨的神色盯着她,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先转过来和我说话?然后又虎视眈眈地瞪了谢锦一眼。
温宴初:“......”
她闭了闭眼,调整好心情后转瞬睁开。
“听着,解停云,你先听我说。”
她掰正了解停云的肩膀,让他的脸重新对着自己。
“我那日来找谢锦说的是关于我们家里的事,瞒着你的也是这个。”
说完以后,她就见解停云的脸色差的不行,跟好像抹了墨似的,黑的要命。
于是温宴初无奈叹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得到准许解停云瞬间急了:“你家里的事为什么跟他说不跟我说?!”
温宴初面无表情:“因为跟他有关。”
解停云说着温宴初指尖看向谢锦,果然见对方一副不置可否模样,而温宴初便在此时又说:“而那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险。”
温宴初说的神秘,但解停云仔细想了想,觉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劲出来,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你从宫里回来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然后就急着要来这见谢锦......前脚刚见过面,后脚宫里出现刺客至今还未抓获。”
解停云倏地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我竟不知谢锦还会武呢?”
温宴初听后耸耸肩,默默退后,让二人能看到彼此,因为她知道,之后多半没她什么事了。
谢锦一直以来都深知解停云的脾气,见他这幅样子,谢锦倒也没没多生气,更多的还是头疼,于是他试图先将人安抚下来。
“你来找我,不止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解停云眉一挑,似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行,那我先问你,解家怎么回事?”
谢锦好像是
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知道了你和解停修之前在偷偷摸摸干什么,解停修死了,所以你自然而然就成了下一个目标。”
“等等。”
听到这时,温宴初一脸懵:“解停云在偷偷摸摸干什么?”
解停云与谢锦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最后异口同声道:“阻止解家造反。”
温宴初:“啊?”
谢锦和解停云,一个想造反,一个想阻止造反,那请问,这俩人是怎么凑成盟友的?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太荒谬了?”
解停云与谢锦对视一眼,似乎都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由解停云亲自为她解答:“这件事,挺复杂的,你还记不记得我先前受的那些伤?”
温宴初闻言歪了下头:“你受伤的次数太多了,你具体指哪一次?”
解停云:“......”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总之就是,解晟铭在跟突厥人暗中勾结,意图造反,证据被我藏起来了,当初离开解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上,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隐瞒了解家本来要对温家做的那些事,毕竟想要颠覆一个王朝,就要先从忠臣下手不是吗?但现在的解家......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在皇帝那里,他们已经是弃子了,不被信任的弃子,怎么可能威胁到还需要皇帝利用的温家。
温宴初听了以后却是惊诧得很。
所以这一世包括前世的解家,一边帮着皇帝做事,一边又帮着突厥人做事,不论最后谁赢了,都会有解家的一席之地,不得不说,解晟铭真是......歹毒又老练。
见他们二人突然沉默下来,谢锦的声音便适时穿插进来:“不过现在你拿不拿出来那些都不重要了,他们如果先造反,成功了反倒更合我意,倒是为我省下了第一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锦想做那个黄雀。
解停云听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他放弃回解府,却突然间来了脾气:“不行!那里不止有被我藏着指控解晟铭通敌的证据!那里还有......还有......”
他突然浑身发抖,像是被滔天的怒火所支配,见状,温宴初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直到她掌心的凉意一点点渗透进解停云心底时,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低头,另只手捂住了脸。
“我还有私事要做,我必须回去一趟。”
温宴初闻言下意识看了谢锦一眼,像是在向他求助,但谢锦非但没劝他冷静,反而还点点头:“等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我帮你想想办法。”
很显然,这两个人又在说些她听不懂的鬼话,温宴初瞬间松开了牵着解停云的手,冷着一张脸:“不再解释解释?”
谁知这次谢锦居然帮他说话:“你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温宴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不是她不给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解停云太多时间了,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隐瞒,偏偏谢锦还知道这事,若是他也不知道就算了!可偏偏人家就是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温宴初越想越生气,最终冷笑一声:“你们继续,我这个外人就不跟着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