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没进宫前的,一些私事。”
温晏丘拧眉思索了一阵,随后才意识到她想知道的是什么。
“谁告诉你的?”
温宴初闻言眼睛一亮,三哥这么说的意思那就是......他知道!
登时,温宴初面上大喜,但也不忘解释:“就是之前听娘亲和谢女官的谈话时得知,长姐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心结,但我觉得这心结肯定来自闺阁中的,所以才想着打听打听,毕竟三哥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进宫去了......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的。”
温晏丘默了一瞬。
“娘不是也跟着你一起?”
“......”
温宴初微恼:“那不一样的三哥!娘亲她是长辈,怎么可能与长姐感同身受,但是我就不一样了,长姐不与娘亲交心,说不定就能与我交心呢?”
温晏丘颔首:“那你让长姐告诉你,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温宴初:?
为什么她三哥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一本正经?这一点都不好笑!
见温晏丘像是铁了心一样,温宴初只好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而温晏丘果然招架不住,最终只是无奈道:“我知道的不多,只记得长姐在未进宫之前就与宫里的人常有来往,好像是......某个皇子?”
某个皇子?
这个温宴初倒是知道,天庆帝登基前,那些皇子死的死,离京的离京,可以说是天庆帝为了能坐稳那个位置,用尽了雷霆手段。
那......她长姐的那个竹马,会不会是某个已经死了的皇子?但万一与她私交过甚的其实是皇上呢?
于是温宴初又开始打听,但是从温晏丘口中说出来的几个,年纪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还有的死的早,一番下来,竟全然没有能对得上号的。
刚化作雏形的想法又瞬间成了泡影,连带着温宴初也跟着泄了气。
温晏丘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其实和你差不多,大一点的时候长姐已经进宫了,再往前的我就不知道什么了,妹妹你不妨去问二哥,他岁数大,记得的事应该不少。”
温宴初觉得,如果她二哥真听见了这句话,估计得被气死。
岁数大什么的......
眼下别无他法,温宴初只好点头应了,与温晏丘道别后转身走了,但整整一天,温宴初都没抓到温晏云的人影,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她三哥去通风报信了!
晚上的时候温宴初便跟解停云抱怨。
如今俩人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夫妻间也断然没有再分房睡的道理,解停云自然搬进了温宴初的房里。
夜深,温宴初窝在解停云怀里,手指一边在他胸膛上画圈,一边嘟囔:“搞什么呀,二哥竟然一天都没回来,二嫂后来也不在家了,他们夫妻俩都干什么去了?最近也没听说我二哥很忙啊。”
解停云按住那只将他勾得心猿意马的小手,随后在她耳边轻叹:“就算你抓着了二哥人影,他也未必会告诉你。”
温宴初:......
“好你个解停云!你究竟向着谁?!”
“哎哎哎哎——疼!媳妇我向着你啊媳妇!我当然向着你!我明日就去看看二哥干啥呢不回家!”
这话温宴初满意了,她这才松开了方才一直掐着解停云腰间肉的手,转头倒去了一旁,又被解停云重新捞了回来。
“欺负完我就想跑?没门。”
......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以后温宴初便又去她二哥那蹲守,然后得知他们夫妻俩一夜未归,这回温宴初是慌了,立即将这事告诉给了父母,没想到他们只是同她说不要管这件事。
这回,温宴初可真是一头雾水。
她长姐那里还没弄明白,后脚二哥和二嫂好像又出了事,敢情这一大家子有什么事全都瞒着她呢?
回房间以后,温宴初只觉得郁闷,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恰好解停云从外回来,一进屋就瞧出了她的不开心。
“怎么了?谁惹我夫人生气了,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出气!”
温宴初面无表情:“好啊,你去找我爹和我娘给我出气吧。”
解停云一噎,顺势坐在她身边。
“好啦,别闷闷不乐的了,我这不带着你想知道的事回来了。”
温宴初嘴一撅:“我就是觉得,好像我家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全都瞒着我,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我长姐的事是这样,二哥的事也还是这样。”
说着说着,语气里竟染上了几分委屈。
解停云心里轻叹一声,立即上前,赶紧先把人抱进怀里,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边哄道:“
岳父岳母多半也是担心你,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温宴初在他怀里瘪了瘪嘴,最终还是没再计较这事,而是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是说给我带了消息来吗?消息呢。”
“消息就是......”
解停云犹豫了一瞬,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说,但这犹豫只出现了一瞬间,因为马上就被温宴初一肘子给怼回去了。
“快说呀。”
解停云心中又是一叹。
“消息就是,你二嫂家出事了。”
“二嫂......”
温宴初的心先是突地一跳,随后开始急促跳动,像是不断被击打的鼓面一样,又快又响,震得她耳朵都隐隐发麻。
温宴初忆起来了。
前世也有过这么一段,她二嫂家不是什么家底殷实的世家,慕家老家主早些年间已经辞官不再入世,在朝的慕家人只剩下了慕情的兄长,只是官职并不是很高,这些年来也都是仰仗着温家的接济,日子过得也算是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