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一窘,转身就朝着解停云的腰间拧了一把,引得他“嗷”一声就叫了出来,一蹦三尺高。
“疼疼疼啊!”
温宴初哼了一声:“谁让你嫌弃我。”
解停云一听立马急了,一边揉自己的腰,一边赶紧解释:“我哪有嫌弃你,我这不是怕你总是累着,多锻炼锻炼总归不是坏事......我当然不是嫌弃你走路跟不上我啊!”
他不说后半句还好,说了后半句以后,温宴初立即瞪了他一眼,随后加快了脚步,不论他再说什么花言巧语哄她,她都不肯再搭理。
俩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总归也算是到了地方。
要进去了,自然就不能再闹了,解停云便也立即收了方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又引得温宴初哼了一声。
解停云听后只好无奈叹气,垂下胳膊牵了牵温宴初的手指,最后凑到她耳边:“别生气了夫人,等回去以后我定然好好向您赔罪,您就大人有大人,饶了小的吧。”
恰逢此时屋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温宴初忙向一旁撤了两步,虽还是板着脸,但语气已然缓和不少:“好了好了,有人要出来了,方才的事先放一放,过后我再跟你算账。”
解停云忙不迭笑逐颜开,立即点头应了一声。
眼前的屋门恰好从里面被人打开,谢锦一抬头,见到的就是解停云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就有些倒胃口,顺手就要把门关上,被解停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欢迎我俩啊。”
谢锦嘴角一抽:“不欢迎你。”
说完看向温宴初,脸上立即挂上了笑意:“但是欢迎弟妹。”
他刚说完,解停云就立马上前踢了他一脚:“当着我的面你在这干啥呢。”
谢锦倒也不恼,只是耸耸肩:“毕竟弟妹这般可爱,比你可是强百倍千倍,我当然更欢迎了。”
解停云眉一拧:“你小子!”
“解停云!”
温宴初斥了一声:“你就不能同谢大哥好好说话。”
说完以后,再面对谢锦时已然是一副笑脸:“谢大哥,你千万别跟解停云一般计较。”
谢锦笑眯眯颔首:“放心吧弟妹,我可都习惯了,幸好现在你俩成亲了,日后也能有个人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子,省的他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温宴初听后干笑两声。
趁着她往屋里走的功夫,解停云经过谢锦的时候又踹了他一脚。
谢锦:......
成了亲还跟个小孩似的。
谢锦无奈,倒是没跟他一般计较。
夫妻二人已在屋内落座,温宴初环顾了一圈,发觉这处地方似乎与先前几次前来的时候又变了样子,她似是无心问了一句:“咦,怎的不见青花姑娘。”
谢锦听后回道:“她不在这,在她自己屋里。”
说完以后,像是怕人误会一样,又补了一句:“是不是解停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我们就只是上下属关系。”
“啊......”
温宴初面上似乎有些尴尬,连忙转头看了解停云一眼。
见状,解停云轻嗤一声:“骗哥们儿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了。”
话音落下以后,谢锦便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折扇合上,直接往解停云身上砸。
那把折扇被早就被砸习惯的解停云轻而易举地接在了怀里。
“瞧瞧,气急败坏了不是?”
眼看谢锦面色变差,温宴初连忙用手肘怼了身边人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不过谢锦看着倒是没那么特别介意,脸色很快就缓过来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谁身上没点秘密呢不是?等往后有机会你们或许就知道了,现在先说正事吧,二位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听得解停云眉毛一皱,又将那把折扇砸了回去,差点砸到谢锦的脸。
“好你个臭小子!你想给我砸破相啊!”
谢锦骂骂咧咧地把扇子捡起来拿在了手里。
“谁让你不说人话。”
俩人又吵了两句,这才就此作罢。
温宴初怕他们两个总是吵,于是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跟谢大哥打听一下。”
“哦?”
谢锦饶有兴致地看了温宴初一眼:“你说,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温宴初定了定神:“就是......关于我长姐的一些事情。”
谢锦摇扇子的手一顿,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收敛,最终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宴初:“你长姐......温宴清,贤妃?”
温宴初点头:“对。”
这回,谢锦彻底将扇子给合上了,表情似乎比方才还要难看,温宴初原本以为他大概不会应下,没想到却是说:“你想要问什么?”
温宴初连忙将那日听到的一五一十都与谢锦说了,若想要解开长姐的心结,得先知道她的心结究竟是什么。
不过好在谢锦似乎真的知道,听完以后沉吟了片刻便道:“这件事想打听不难,像我这个年纪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都知道,只是不敢往外说罢了。”
“那......”
见温宴初犹豫的模样,谢锦抬头看向她,又是一阵恍惚,随后才颔首应道:“我当然也知道。”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了一声。
“你长姐她以前有个竹马。”
温宴初一惊,没来得及反应,便又听谢锦扔下一句:“后来死了。”
第99章
竹马?
死了?!
温宴初一瞬间差点没反应过来,她手下意识搭在椅子旁的扶手上,若不是正坐着,估计她得被吓得躺在地上,如今都已经快坐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