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解停云一蹦“三尺”高。
见他反应这么大,温宴初倒也相信他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那刚才他跟她二哥打什么哑谜呢?
很奇怪。
温宴初不死心:“那你刚才紧张什么?”
解停云眼神一阵飘忽不定:“就是......小时候的一些心思,可能长大以后,你二哥就想明白我以前的想法了吧.......”
温宴初:?
“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
“好了好了。”
解停云慌里慌张地转移话题。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养伤,别总是瞎操心。”
温宴初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自讨没趣地继续问,掀开被子重新躺了下去,背对着解停云不再看他。
如此,解停云才跟着松了口气。
幸好啊,幸好他顶住了压力没说漏嘴。
他还能有什么心思?
从小到大,对她不就只是那一样。
一直都没变过。
......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温宴初抛之脑后。
在温府的这几日,她就像个“祖宗”一样被伺候着,吃的好睡得香,什么事情都不用愁,解停云每天同她讲有关洪恩帮这件事的进度,给她讲解家现在的境况,逐条分析,有理有据。
温宴初听完以后只有一个问题:“皇上现在应该是有些忌惮你们家了吧?都收上去多少钱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解停云不以为然:“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纨绔,不懂他们那点事。”
温宴初眨眨眼,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的事,几乎让解家是彻底失了圣心,虽然没查出解家的钱来路是否不明,但解家的家底还是深深刺痛了皇帝的那点防备心,清剿上去不少金银珠宝以充国库,解停云的二哥解怀风也被贬了官职。
大房那里更不用说,到现在还没能抓到失踪已久的解停修以及陈令容。
这么一看......
好像只有向来不务正业的解停云免于一难,甚至还能跟她一起到温府吃香喝辣。
温宴初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解停云是在故意藏拙,这一点,温宴初早就看出来了,至少以他的武艺,在军营里混上个官职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偏偏解停云没这么做,而是选择装,装纨绔。
而今,藏拙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
但温宴初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还有一件事,也令温宴初格外在意。
前世,解家根本就没出过这样的事啊!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的温家有多惨,那么后来的解家就有多风光,风光到温宴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解家就莫名其妙地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解晟铭重新被皇帝委以重任。
他们一路顺风顺水,根本就没出过像现在这样的事。
这让温宴初心中有些不安。
不会这一世......
温家和解家都要完蛋吧......
一想到这个,温宴初立马一激灵。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温宴初立马将这想法从脑中摘出去。
见她一脸担忧纠结模样,解停云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你不用担心,温将军铁面无私,这件事办的利索,皇上龙颜大悦,等事情结束以后应当还会赏他,温家不会受到影响。”
“谁担心这个了。”
温宴初忍不住小声反驳他。
解停云动作一顿:“那你担心什么呢?”
是啊,那她在担心什么呢?
温宴初随之一愣,不由自主地顺着解停云问出口的话往下想。
她担心解家的命运会因为她的改变而改变,那毕竟还是解停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让温宴初更在意的是......
如果解家最后会变成与上一世温家一样的结局,那时,她的父亲、兄长,全都被斩于刀下,那么到了那个时候,解停云会不会也因为他是解家男子的身份,走向刑台?
温宴初在此刻忍不住想要逃避,她不敢再往下想,而是默默用力抱紧了解停云的身体。
两具温热的身躯相贴,让热意更加源源不断。
解停云像是已经察觉到了温宴初的不安一般,同样用力回抱住她。
“我好像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心情好似相当愉悦。
“没关系啊,你相信我好了,不论解家出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
说完以后,解停云又问了一句:“你信我吗?”
分明上一秒还要让温宴初相信他,下一秒竟然又问了“你信我吗?”
温宴初听后忍不住笑了,从他怀里起身。
“你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一样,这般不靠谱,那我到底要不要信你。”
“信我啊,当然要信我。”
说着,解停云一把握住了温宴初的手,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看着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但此时此刻,温宴初却觉得他的语气异常坚定。
他有把握。
这一瞬间,温宴初竟然觉得,哪怕他没有把握,也能想办法化险为夷。
有时候,人的直觉就很奇怪,分明从前解停云在她的心中还是那种十分不靠谱的人,很难成事,简直就是一“花花公子”一样,好像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连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变得这般相信解停云。
相信他......
会所向披靡。
温宴初也跟着他笑了。
“好啊,我相信你。”
一隔数日,温宴初几乎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每日解停云都会搀扶着她在屋中走一走,若是阳光好的时候,会带着她一同出去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