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桑咸的房间,还体贴的把房间门关上。
刚要走,冷不防发现少了什么。
小脑斧不见了!
姜璟意念一动,连接上小脑斧的视野,发现它正在吭哧吭哧爬墙,从一楼爬到二楼,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踩着屋檐晃头晃脑,鬼鬼祟祟跑到桑咸房间外面,打算从窗户爬进去。
她坚决不承认是刚才翻墙给它的灵感。
为了避免惊动小仙男,姜璟从自己房间翻到外面屋檐,蹑手蹑脚踩着瓦片,一眼看到站在飞檐上黯然神伤的某地官。
目光对视,空气忽然安静。
姜璟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硬要说有什么关系,也是出于李琼的委托。现在当事人自己把委托取消,表示不用继续,她跟池朝自然毫无瓜葛。
忽然相遇,实在尴尬,尤其是她正准备悄悄去抓小脑斧。
姜璟干巴巴打招呼:“哟,好巧啊。”
池朝扯扯嘴角,目光凉凉的。
姜璟干咳一声,“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是在抓脑斧。”
池朝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气氛越来越古怪,姜璟正准备假装没看到对方,继续抓脑斧。
池朝忽然开口:“你喜欢他?”
不等姜璟反应,自顾自道:“他应当也是喜欢你的。身为仙君,如何不知道以元神之力凝结的半身是映射主身部分内心的存在。如果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默认。”
屋内传出咚的一声响,有什么重物掉到地上。
姜璟毫不犹豫撇下池朝,干脆利落翻窗户跳进房间。
看到小仙男掉床下,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回去。
然后看见他缩到被子里,团成一个球,似乎打算再也不见任何人。
池朝探头,“被我说中了。”
姜璟抄起小脑斧就往他脑袋上扔,“滚!”
第60章
当大猛A是种什么体验
因为池朝这神来一笔,房间内气氛僵硬尴尬。
小仙男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成了茧子,姜璟轻轻咳嗽一声,“你好好休息,注意自己擦擦药。”
说着从窗户翻出去,捡起小脑斧就往自己房间走,无视某赖着不走的地官。
妖市的夜色深起来,池朝站在屋顶望着天上的明月,眼神深邃,实际是在发呆。
透过这轮高高在上的皎洁明月,仿佛看到了谁。
他站在屋顶上望月,李琼在房间内看书,烛光从夜晚点天微微亮。她打个哈欠,放下书,看了眼所剩无几的蜡烛,缓缓起身去休息。
池朝就这样守了一夜。直到身侧出现一个人。
他抬手毫不留情狠狠抓住探向自己的手,惑心狐的手指很漂亮,纤细修长,留着长长的漂亮指甲,相信一爪子挠下去能直接撕下敌人的皮肉。
望月时的深邃忧郁一扫而空,目光犀利凌厉,充满寒光,“惑心狐!”
一击不成,炼情丝毫不在意,似乎只是瞧见一个不速之客,心血来潮上前逗了逗,并未下杀手。
她慵懒的靠着专属懒人沙发,毛茸茸的,像云朵一样绵软,懒洋洋靠坐着,居高临下的目光优雅而危险。
她是妖,是霸占一方的大妖,有资格傲慢的审视入侵者。
“天要亮了,地官阁下该回去。你一直赖在这里,会叫我以为你不怀好意。”炼情单手撑着面颊,另一只手把玩毛茸茸,锐利的指甲闪着危险寒芒,大刺刺威胁。
“夜里妖市吵杂,我懒得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天快亮了,还要继续逗留帝流天,我只好亲自来驱赶。”炼情唇边勾出一抹嘲讽,转戳人心窝子,“琼儿是我信赖的部下,可不能叫奇怪的男人拐跑。”
池朝果然被戳中痛脚,面色阴沉。
炼情轻轻点了下嘴唇,“我给了琼儿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对我死心塌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让一个心怀梦想,灵魂闪耀的女子被迫困在后院,每天处理压根不想面对的琐事庶务,一点点消磨她的灵气,这是何等残忍。”
她眼中有一丝悲悯,“多么可怜啊,多么残忍啊。”
池朝眼神冰冷,几乎要剐掉惑心狐的肉,将她凌迟。
“你想说自己是怜悯凡人的弱小无力,所以才会跟他们做交易?看着他们支付沉重代价交换想要的东西,最后在绝望中死去,诅咒你不得好死。看着他们恨毒了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沉沦,很有趣吗?”
炼情微笑,“这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交易前我提醒过他们,以后说不定会后悔。可是利益熏心的人不理会我善意的警告,心有执念的人哪怕粉骨碎身也要达成目的。”
“善恶这种事情哪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有时候,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幽冥地府和天庭速素来将我等不服管教的大妖视作毒瘤,可我的实力节节攀升,稳坐帝流天,便证明这天道并非你们的一言堂。”
炼情戏谑,“琼儿马车坠崖,是我救了她的命。”
池朝如受重创,这是命运奔向另一条轨迹的节点。
他放在后腰紧紧握拳的手放下来,语气变得平淡冷漠,“惑心狐,有些交易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
当地官的这些年见证了许多和惑心狐有关系发生的惨剧,她是一个做事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残忍大妖。这一身法力下,踩着不晓得多少尸骨。
他深深看一眼李琼房间的窗户,一跃而起,很快消失不见。
炼情一脸无所谓,“小霍霍,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
柔若无骨的黏上霍闻,好似要把全身重量都放到他身上,毛茸茸的专属懒人沙发分出一小股,轻轻挠了挠霍闻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