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抬起了眼,忍无可忍地一拳朝安玺舟挥了过去。
只是她到底不是她妈沈芳,只用一招她就被安玺舟过肩摔摔到了地上,制服沈潋之后安玺舟儒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摆正领带,对着躺在地上的沈潋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跟顾玦的事,你休想。”
说罢他就离开了包间。
而沈潋则认真地在安玺舟死和顾玦死之间来回思考。
想了三秒,她觉得虽然顾玦是个渣女,但是她还是喜欢。
那还是安玺舟早点死吧。
第24章 司然姐来了
二十九岁的沈潋洗漱完之后躺在顾玦的床上,比女主人还要自在的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的奢靡生活后,裹着被子开始回忆起了安玺舟之前对她说的话。
当年安玺舟说在他活着的时候她跟顾玦的事休想。
恩,就,怎么说呢?
沈潋摸着良心想了一下,这何尝不是如了安玺舟的意呢?安玺舟活着的时候她当顾玦是睡完之后穿上裤子就走的渣女,确实是没有想过要跟顾玦怎么样,但后面安玺舟死了以后的现在…她跟顾玦重逢了。
重逢之后的顾大小姐一改往日那副金口难开的死德性,抓住机会就跟她解释过去的事。
效果着实很不错,没有底线且是颜狗的沈潋这会儿已经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跟顾大小姐再搞一搞了。
虽然很不礼貌,但安玺舟死的确实挺好。
顾玦没了爸爸固然值得同情,但沈潋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确实是非常恶毒的爽了。
她是个恩怨非常分明的人,她可以在安玺舟侮辱了她妈妈之后动手打安玺舟,也可以在安玺舟死了之后去他灵堂前磕个头。
至于她是不是安玺舟的女儿——这显而易见。
回了学校之后沈潋有开玩笑似的跟自己闺蜜说起这件事,范爻听到沈潋出门一趟,回来后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爹以后也很无语。
她非常认真的问沈潋:“你说他们男的是不是总觉得女人多看了他们一眼就是爱上他们了啊?”
还什么苦恋无果,酒后带球跑?
这么能想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沈潋喝着酒又想起顾玦跟别人手挽手的模样,眼泪忍不住地一直往下掉,“她有女朋友了呜呜呜呜呜呜。”
范爻:“?我跟你在说那傻逼男的,你能别说你那前炮友了行不?”
沈潋伤心欲绝:“我说她怎么一年没找我,合着家里给她介绍别的女孩子了。”
“哦那她家里还挺开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范爻哄不了这事,只能陪沈潋喝酒,喝着喝着喝到二半夜的时候范爻还是有点想不通,“不是,那男的怎么就那么肯定你妈会看上他啊?”
哭了一轮的沈潋也有心情陪自己闺蜜骂一会傻逼了,她耸肩道,“谁知道呢。”
安玺舟自恋的程度让沈潋都不知道从哪里地方开始骂了,虽然她出生的时候沈芳已经退伍了,但沈潋从小长在她妈妈身边,知道她妈沈芳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他安玺舟长得比潘安还帅,但只要是结了婚有了主,她妈就不会多看他一眼。
至于安玺舟说的那些沈芳对他的特别之处,包括但不限于沈芳手把手带安玺舟,为安玺舟顶罪等,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沈芳是一个惜才且在军队里面呆了十多年的“二愣子”。
对于沈芳来说那个时候的安玺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或许是因为年轻走错了路,但身为指导员的自己应当有义务要带他走出来。
且一个新兵为了一点儿功利就把自己指导员给炸残废了,这事上军事法庭后往小的说是十来年的事,往大的说被毙了也有可能。
沈芳见过安玺舟的老婆孩子,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得了孤独症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背负上一个“涉嫌故意谋杀罪”的父亲,小姑娘的一辈子或许就要毁了。
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承认自己工作失误,没有尽到提醒新兵填发炮弹危险的义务,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被强制退伍,这也就是当时安玺舟为什么跪在地上磕头求她的原因。
比起退伍,吃枪子或者坐牢的损失太大了,沈芳从军十一年,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队度过,生性善良的她信了安玺舟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的鬼话,她以为自己的“牺牲”会换来战友的“重生”,结果安玺舟却一声不吭地背叛了她。
得知安玺舟退伍以后沈芳大恨,甚至到死都没有原谅这件事。
不单单是她,沈芳当时的上级和同僚也都恨死了安玺舟。
在安玺舟死后的灵堂上,他曾经的连长,沈芳的老班长到场评价了安玺舟四个字,“死有余辜”。
不过碍于顾家在场,老连长又忍着膈应改为了“来世做人”四个字送到安玺舟的棺材里。
当时沈潋刚到安玺舟的葬礼上,知道沈潋是沈芳的孩子,如今已经读到了研究生后老连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问沈潋怎么会来这里?
老连长心想该不是沈潋知道了她妈的事后过来大闹安玺舟灵堂的吧?
……虽然不是很好,但老连长觉得沈潋有资格去闹。
结果沈潋说安玺舟在她妈妈奶奶去世之后有资助过她读书,她过来磕个头还恩。
老连长不知道这些事,听完之后看着沈潋年轻的脸庞忍不住道:“你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给我带了两届新兵了,哎哎…娃娃要不要跟着我去当兵?”
沈潋认不来军衔,不知道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是旅长,笑着拒绝了,还说自己如今在读农学,等毕业了之后就回家乡搞建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