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地里警告虞听颂,周居澜不喜欢艺人在上升期谈恋爱,特别是你——指向性很强,就差直接说你是周居澜的人,你敢背叛她是不要命了。
虽然她烦周居澜乱搞这些关系,但她更清楚得罪周居澜的下场,她不想前段时间做的所有工作都付诸东流。
结果虞听颂说她跟唐言蹊只是朋友,什么也没发生,她很喜欢唐言蹊这个人,跟名气没关系。
然后转身就进了唐言蹊的房,连叶一弦的眼刀都无视了。
李雨诗对其失望透顶,深感心累,忍不住在温曲面前多喝了酒,醉得满嘴都在骂某个不直言但谁都知道的名字。
“……唐言蹊?”
没接触这个圈子的温曲微微蹙眉,拿起手机搜索。李雨诗一把打掉她的手机,双臂揽着温曲的肩,嗤嗤地笑:“也不是谁都能搜索出来的。”
温曲轻轻嗯了声,垂眸托住她不断往下滑的腰,让她更稳地靠在自己身上。
“你说那个谁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当别人都是傻子啊?得罪叶一弦对她有什么好处?——停,叶一弦你就别搜了,反正你也从不看电视剧。”
温曲的手机再度被醉鬼打掉,无辜地躺在地毯上。
“烦死了!我真是想……”
“我帮你好么?”
李雨诗嚷嚷到一半,嘴被温柔地捂住,她下意识想咬,就听见这人温声说:“我去见她一面,好好跟她说。”
“……”
李雨诗抓下温曲的腕,却没有立即放开,她睁眼看着这人几乎没有瑕疵的侧颜,喃喃:“要是你进圈演戏,还有姓……的什么事,我会好好捧你的。”
“现在在说听颂。”
“让她见鬼去,”李雨诗嘴快了,“被姓周的玩坏脑子了吧,见到个女人就往上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雨诗绝不相信唐言蹊默许虞听颂的靠近是‘为了友谊’,谁知道虞听颂打着她李雨诗的名义在外面许诺了什么?越想越烦。
酒意上头,她只听见抱着自己的人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听不清楚,反正她回抱这人,紧紧地没松开手。
过了几天,温曲站在虞听颂的酒店房间门口,摁响门铃。
系统:‘你敢信唐言蹊和虞听颂两个人中,虞听颂居然是跪在地上的那个……’
温曲:‘嗯?’
系统觉得画面难以用语言表达,它直接将房间景象实时转播给温曲。
这间套房的豪华程度不亚于叶一弦住的那间,虞听颂为了让旗袍穿在唐言蹊身上更有感觉,特地更换房间,这里僻静,轻易不会有人打扰。
柔婉的淡绿色将唐言蹊本就偏白的肤色衬得清透润白,她没穿鞋袜,坐在床沿,只坐了很小一块地方。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
一条腿懒懒地搭在另一人肩上,随这人不轻不重的抚摸兀自喘息着,难耐时将唇咬住,没发出声音。
虞听颂说她的叫声太尖细,不好听,只许她哼出来。
门铃响起,跪在地上的人动作一顿,沉溺在某种偏执幻想中的思绪骤然清明,炙热到放浪的目光渐渐冷却,恢复成人前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轻扫了床上怯弱的人一眼,起身时掀起被子盖住唐言蹊,那条垂在床沿的腿很快缩进被子里,因刚才轻浮的举动细细颤抖着。
虞听颂以为是李雨诗。
上次不欢而散,李雨诗一直没找她,但她知道小助理每天都会向李雨诗汇报——
想必今天李雨诗忍无可忍想逮个正着对她进行说教吧。
虞听颂淡定地拉开门,准备好的话就在嘴边。
却在看见门外人那一刻,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第13章 “我允许你亲我。”
“……”
当唐言蹊穿上那件由她亲自定制的淡绿旗袍,她轻蔑地想那个人果然是随便就能替代的,她以为她早已将那日墓地见到的淡绿身影甩到过去。
她也以为在唐言蹊面前掌握绝对主动权的那个人与那夜在周居澜面前的虞听颂完全不同。
门外人没有穿淡绿旗袍。
可当浅淡如琉璃的眼珠轻转,慢慢映入一道名为‘虞听颂’的虚影时。
一种浓烈情绪沿着尾椎骨窜上虞听颂的后颈,将她脑袋固定住,接下来,仿佛有一只巴掌狠狠扇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屈辱得要命。
脸都没来得及摆正,又被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下,附着在灵魂之上的肮脏情。欲终于被这一下下扇干净——
像在讥讽她刚刚自以为是的清醒。
仅仅一个对视,虞听颂就狼狈地低下眼睛,她不愿看见这人眼中的自己。
“……温小姐是敲错门了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无恶意地问,好似只要她话语带上强烈的攻击性,她就不会被这人看低。
“没有,我来找你。”
这人像是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平静道:“雨诗说你近期压力很大,托我照顾你,她这几天有别的事。”
“……你照顾我?”虞听颂抱臂倚在门边,眼睛仍未抬起来。
这动作是在防范温曲,挡住她往屋内瞧的视线。
其实不必多此一举。
门外人涵养很好,并没有在主人没邀请她进门前窥探主人房间的意思。
再一次,虞听颂再一次认识到跟温曲的差别。
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种卑劣的小家子气,她揣测温曲、丑化温曲,实际是自己内心的情感投射,像个跳脚小丑的人只有她自己。
“是。”目光在虞听颂紧握成拳的手上略停两秒,温曲问,“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