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听得云里雾里。
“那一定是他们的问题,你很好,别听他们的。”苏烟说。
“可是,他们不觉得我好,我就不能和阿黎好好的在一起了。我想和阿黎好好的。”
这下苏烟听明白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白若哭累了,也说累了,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苏烟想了想,还是打给了黎羡,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
“黎羡,你现在在哪?”苏烟问。
“医院。”黎羡说,“我妈犯病,我在这儿守着。”
苏烟望眼沙发上脆弱的白若,现在这个难题到她手上了。一头是母亲,一头是女友,该不该跟黎羡说呢。
“哦,没什么,想问你白若在哪,我找她逛街呢。”她最后还是没有说。
一是白若肯定不想她去找黎羡,二是如果这时候叫来黎羡,黎家人知道又是因为白若,恐怕只会加深对她的意见。
“应该在家吧,电话打不通吗?”那头有些紧张地问。
“没,没呢。我是想打给白若来着,点错了,想着你们俩个打给谁都一样嘛。”苏烟打哈哈地笑说。
挂上电话后,苏烟舒了一口气,坐在白若身边,看着满桌子的酒,于是自己也开了瓶喝了起来。
回去病房内,黎羡轻轻带上门,病床上的黎母不知何时醒了。
“妈……”
“是她打给你的?”黎母说。
“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阿若,不是她打的,就算是她打的又能怎么样呢?”黎羡压着气。
“哼,我这个病好不了,也死不了,你要去就去。”黎母冷道。
一股无力感侵袭黎羡全身,她扶着床沿坐下,只感身心疲惫。
黎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心,不管她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也一定要拉回来。
时间久了,什么也就淡忘了,到时候黎羡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后,她就会明白他们是在为她好。
“妈,”轻而弱的声音飘来,黎羡此时比她更像个病人,“你和爸是在为我考虑吗?”
黎母挣扎片刻,而后道:“阿黎,你有没有想过,等你们老了,谁来照顾你们?两个女人注定走不远的……”
“是吗?”黎羡憔悴的眼神望向她,嘴角笑着。
黎母被看得哑言。
母女俩人谁也没再说话,黎羡失神地望向窗外,她累了。
没有事做的日子里,秦青晏每天都闲得发慌,度日如年,偶尔打打游戏看看综艺,可是心却总安不下来,心思不在上面。
有时会去街上散心,到处走一走,这些都只是暂时缓解,一回到空荡荡的家,心就闷堵的难受。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想念一个人,仿佛自己是在为等待而活一般。
一如往常那样,秦青晏上街散心,没走多远,脚步忽地停下。马路那头,郑景腾冲她挑眉一笑,等她良久的意思。
俩人一左一右坐在公园长椅上。有人注意到他们,只当是情侣,但见样子并不亲密,又或许是朋友。但没人认出他们。
“你和严总,是什么关系?”郑景腾戴着黑色墨镜,问。
秦青晏听出了他话里深一层的意思,反问道:“你喜欢严悦?”
郑景腾不语,秦青晏便确定了。
秦青晏说:“那我不明白了,既然喜欢严悦,为什么和于轻烟交往?”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你和严总是什么关系就好。”郑景腾有些不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漫无目的地猜,不是更有意思吗?”秦青晏笑说。
“你!”郑景腾忍住气,突然冷笑,“秦青晏,人就怕错觉,让你误以为你能接触到的就能掌握到,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是啊,同样的话,送还给你。”秦青晏说,起身,“至于我和严悦是什么关系,你不是都已经怀疑到了吗?”
话落,也不等郑景腾反应,径自离开。
郑景腾的脸色变了又变,竟然秦青晏不肯说,那他就自己去找。随后也起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玩偶服内偷拍的人。
回到许家别墅时,客厅里许若兰抽着烟,一举一动都富有独特的风姿。听到响动,她瞥了眼门口的郑景腾,眼神示意他过去。
郑景腾顺从地走向沙发,偶然瞟见桌上的几张照片,但都反放着,不知道是拍的什么。
“今天去哪了?”许长兰不轻不重的一问。
“随处走走而已。”他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有钱有资源,但每天都像个奴隶一样听凭这个老女人的使唤。
“随处走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怎么,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郑景腾回。
许长兰莫测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要知道,我看中的是你的这张脸,可娱乐圈不缺好看的男人,我随时都可以换。”
郑景腾握紧拳,不做声。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毕竟我们这么多年了,我舍不得,所以,解释解释吧。”
照片被她细长的手翻过来,他仔细一看,竟是他白天与秦青晏见面的场景。
“喜欢她?”许长兰说,“年轻又漂亮,确实招人喜欢。”
郑景腾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于是忙说:“没有没有,我……”
许长兰冷笑一声,接着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郑景腾脸上。
“急了?我还想听听你会怎么继续编下去呢。”
郑景腾不语,而后脸色挣扎:“我求你,别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