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没关系,属性问题。”白若赶紧转移话题,“主要是吧我觉得严悦很有脑子,你能想到的她肯定也想到了,所以在余殊然的事情上,也许还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我不想去找她。”秦青晏靠着车椅说。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严悦,或者说她从未认识过完全的严悦。她需要时间想想。
“行,你有骨气,小心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青晏:“情侣之间,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我换个问法,严悦做错了事,违法的那种,你会选择隐瞒还是举报。”
秦青晏犹豫了会:“隐瞒。”
“所以说,严悦是个怎样的人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你有想过没有?”白若语气正经不少。
秦青晏沉默,她真的有生气吗?她原本只是想知道一个原因,严悦为什么撤资的原因。可是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严悦,严悦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想到这一点,秦青晏莫名觉得难过。
白若好奇道:“你那时想都没想仔细,就去找了严悦,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嗯,”秦青晏道,“严悦很冷静,当然不会只是为了个人原因。我在某一瞬间觉得,长跃,欢丰,裕光传媒还有余老师的经纪公司,它们彼此利益捆绑,余老师名气不小,她的经纪公司当然不会愿意那么轻松地放手,所以……”
“所以你是觉得严悦是跟余殊然公司同一立场?想办法留住余殊然这棵摇钱树?”
秦青晏没作声,但白若猜到她就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
秦青晏脑中浮现昔日与严悦相处的片段。
“阿若,如果对方几次三番做了错事,我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吗?”
“什么?”白若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假设,做了一次错事我会选择隐瞒,可是如果一直错呢?我会爱上那样的人吗?”秦青晏说。
“严悦还做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假设。爱一个那样的人会很累吧?”秦青晏问。
白若忽地想到了黎羡,黎羡伤害过她,那道伤疤痛的时候寻死觅活,而现在结了痂,她仍是会不自觉的爱上黎羡。
她有时也厌弃那样没有骨气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那没办法,你已经爱上了。”白若说。
挂断电话,秦青晏靠着车椅阖眼思索,她现在不太知道该怎么办了。脑中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思绪。
余殊然去找了聂聪,等了许久才见到人,聂聪知晓她来的目的,他对余殊然印象很好,新剧开拍,用余殊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人特意交代过了。
“姝然啊,我们合作过,你的人品我完全信得过,演技也无可挑剔,只是目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这样,你等过几天再来找我。”聂聪说。
余殊然明白了,道谢后离开。
等她走后,聂聪打电话给严悦:“前面还让我特意给她留个位置,怎么现在又突然反悔了?”
“聂导,这应该不算反悔。”
聂聪笑了笑,的确,算不得反悔。
欢丰世纪,会议室里,听完全程对话的叶白,没忍住问出了他的疑惑。
“先前撤资后,你不是特意向聂导推荐了余殊然吗?怎么现在又让聂导不要用她?”
严悦笑:“不这样,曾念怎么拿得出更有诚意的东西?”
叶白依旧不解,他跟着严悦工作多年,明白严悦性子,这件事情她一定另有打算。
秦青晏找到余殊然,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余殊然也许不知道,可她知道一切都是严悦的决定。
“我刚才去找了聂导,一样被婉拒了。”余殊然说。
“为什么?他不是正缺人吗?”
余殊然笑笑,没有说话。彼此都知道那笑里藏着的无奈。
二人并肩走着,话题被扯到很远,而秦青晏心不在焉。
余殊然望眼秦青晏,她知道秦青晏与严悦的关系,也知道撤资的事严悦一定点了头。但她能理解严悦的做法,毕竟严悦的立场跟他们演员不一样。
她不怪任何人,毕竟人总是要先考虑自己。
与余殊然分别后,秦青晏几次想打电话给严悦,又几次忍住了。如果严悦真是那样满心利益算计的人,她的话对严悦来说也只是无足轻重。
她怕看见那样冷漠的严悦,更怕她的话在严悦那里无足轻重。
长跃集团。
严悦回到公司后,除了处*理一些文件,便是不时看向手机。她想看看秦青晏能忍多久。
没等来秦青晏,先等到了另一个料想中的客人。
“你什么意思?”曾念拍着严悦面前办公桌,冷声质问道。
严悦早有所料,不紧不慢:“曾总的消息送得很及时,还没等我上门亲自道谢,曾总却先来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告诉你是为了什么,严悦,我可以跟严氏合作,那么也一样可以跟裕光传媒合作,钱我不在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严悦望着她,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愤怒,语气平常:“以曾总现在的能力,我即便是悖了你的意思,你又能怎么样呢?欢丰,长跃,严氏,曾总有多大胜算?”
曾念盯了她许久,忽然一笑:“严悦,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发作起来毫无顾忌。余殊然她比什么都重要,你就该知道我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既然她都那么重要了,曾总怎么还舍得抛下她两年?”
曾念瞬间哑然,而后死死盯着严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