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晏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会,她才舍不得。”说完幸福一笑。
女人的视线在余殊然脸上停留许久,而后移至秦青晏身上,带着敌意地打量她。
秦青晏眨了眨眼,看清了面前的红衣女人,很陌生,没见过,但对方的眼神让她很不适。
余殊然没说任何话,扶着秦青晏绕过她径直往外走去。
女人没有阻拦。
饭店门口,苏烟刚下车,准备打电话问秦青晏在几号包厢,就看见余殊然扶着走路虚浮的秦青晏出来。
她心上立马警铃大作,要知道,严悦也在车里。
余殊然打电话说秦青晏喝了点酒,让她来接秦青晏时,严悦也听见了,少有地提出要一起过去。她总不能拒绝吧。
一路上,车速飞快,就是为了尽可能赶在饭席没结束前接到人,不然产生误会的可能就大了去了。
而现在,明显完蛋。
秦青晏抓着余殊然手臂,身子由于不稳,大半靠着余殊然。副驾上,透着玻璃窗,严悦的目光正落在秦青晏的手上。
苏烟赶忙上前:“姝然姐,我来就行啊。”姑奶奶,这回你完蛋了。
接过秦青晏,苏烟对她道:“麻烦你了姝然姐。”
余殊然笑:“没关系。”
没关系,关系大发了。
将秦青晏塞进后车座,苏烟不时观察着严悦反应,而严悦毫无反应,甚至看都不曾看秦青晏一眼。
苏烟暗叹了口气,坐上驾驶位,本想说些什么活跃下气氛,但看见严悦冷沉的脸,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目送苏烟的车子开走,余殊然走向她的车,才下阶梯,一只手将她牢牢拽住,逼她看向对方。
余殊然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两年不见,她越发张扬了。
“松手。”余殊然道。
曾念压着怒气:“看来我不在的两年里,你倒是过得很滋润。余殊然,你有没有良心啊。”
余殊然冷笑一声:“曾念,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曾念手上力道加重:“你别忘了,我还没同意分手。”
“是吗?你什么时候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我们有过什么关系吗?”两年前的那句话,她如今原封不动地还给曾念。
曾念哑言,盯着余殊然,想在她脸上看到半点见到自己的欢喜,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余殊然不顾疼痛,挣脱曾念的手。对方指甲锋利,在她腕上划下浅浅一道血痕。
曾念想解释她不是有意的,又听余殊然道:“曾念,我们好聚好散,别弄得那么难看不可以吗?”
“余殊然,国外的两年里,你只要一通电话,我立马就会回来,我等了你两年,可你呢?”
余殊然只觉得曾念的话可笑,可她不想再多做解释,也不想再与曾念多说任何。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做纠缠。
“曾念,你知道吗,我有几次真的很想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看我们过去的聊天记录,奢望地回顾那些美好。”余殊然说,“可是,越往后看,你对我越不信任,越加讽刺。所以,每当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后,我就去看你发的那些话,那些足够让我清醒了。现在,我一个人就很好。不是不需要你,是不需要任何人你明白吗?”
“余殊然……”
“曾念。”
二人沉默对视。
良久,余殊然按下车钥匙,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开。
“余殊然,”曾念喊她,声音越来越小,“你不能不要我。”
回到景盛,苏烟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扶着秦青晏到卧室,而后迅速逃离。严悦靠在床头坐着,眼神落在睡得正香的秦青晏脸上。
回想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当时确实是有些生气,回来的一路上心中也很不舒服,可其实话说回来,秦青晏也不过只是喝了几杯酒,还不至于到酒后乱性的地步。而余殊然,饭桌上也多亏有她照顾着秦青晏。
只是……唉,算了。
随手将被子扔在秦青晏身上,发现没盖全,扯回来又重新扔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秦青晏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照在她脸上,脑中回想着昨晚,而后猛然惊觉。
昨晚,她是不是看见严悦了?
忙起身,发现衣服也没脱,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但凡严悦没有生气,至少都会帮她整理一二。
悄着脚步去到客厅,听到一阵说说笑笑的声音,心底大石也就放下了一半。
苏烟第一个看见她,抬手在脖间一横,而后摇了摇头。秦青晏摸了摸脖子,应该还不至于吧?
讨好地坐去严悦身边,靠着她,替她捏腿。
“早上最适合活动了,我帮你多揉揉。”
严悦看都没看她,手指将她推开:“一身酒味。”
酒味?秦青晏抬手闻了闻:“没有啊。”
严悦冷了她一眼,秦青晏立马起身:“我这就去洗个澡。”
这就没事了?苏烟睁大眼,不敢置信。
她凑近白若耳边:“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若:“军师有何高见?”
苏烟一脸莫测地摇头。
白若也懒得理她,继续看起手机里的孕妇推荐菜谱。
秦青晏醉酒这件事情好像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正常到苏烟觉得不正常。
“你跟严总怎么说的?”秦青晏拍完休息时,苏烟凑上前去问。
秦青晏喝了一口水:“如实说啊。”
“严总不生气?”
“没有,她相信我。”
苏烟还是觉得不对劲,再怎么相信,起码也有点动静才对,这么风平浪静都不像小情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