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动作让秦青晏变得失控,连带着白日里置的气,翻身扣住严悦的手,一手固住她下巴,将一切都发泄在越显激烈的吻上。
严悦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怒火,没有反抗,安抚性地回吻着。
吻从唇上往下,落在脖间,秦青晏在对方锁骨处用了力地小咬一口,牙齿来回碾着,像兽类标记领地般留下专属于她的痕迹。
将睡衣掀起,吻从小腹往上,停在一点淡红处时,舌尖轻挑,每挑逗一次,秦青晏都能感觉到底下身躯的颤栗。
严悦今天的话,让她很难受,她喜欢严悦的理性,也讨厌她的理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想要推开她了,所以现在,严悦该受点教训。
秦青晏忽然想到了什么,带着故意地轻笑一声,手指往下探去,湿的。
严悦几乎同时身子一颤,紧拽着早已凌乱的床单。对方没有多余动作,重新吻上她的唇,结束后附在耳畔道:“有感觉,那就证明可以做。再敢推开我,你试试。”
放话后秦青晏将严悦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揉着她的肩膀。严悦还没完全回过神,身上燥意在慢慢退却。
彻底平静下来后才恍然,秦青晏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有侵略性了?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刻意,白若下楼散步时再次撞见黎父黎母,听明对方来意后,果断偏向后者。
“我知道,当初是我们不对,现在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让你原谅就能原谅。”黎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袋,“这个是我们调查来的,也许能让你和阿黎的误会不至于太深,至于别的,我们也干预不了了。”
黎父黎母没再多说,叹了口气后便离开了。
白若看着手上资料袋,很有分量,里面像是有不少东西。
化解误会?
她脑中再次浮现黎羡大婚那日的场景,什么样的误会,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人对自己爱的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真的只是误会吗?还是兜兜转转遍体鳞伤后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备选?
白若面无表情地拽紧袋子,瞥见一旁的垃圾桶,走过去,毫不留恋地扔了进去。
她不需要过期的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话起了作用,除早上外,严悦已经一天没看见秦青晏了。
话是那样说,可突然身边真少了对方,整个客厅都显得空落起来。原来她已经这么依恋秦青晏了吗。
按着扶手按钮,轮椅向沙发过去。
严悦试了试力,双腿失去行动后,她手上的力气倒是大了不少。撑着扶手试图起身,腿上尽可能用力,可偏偏感觉不到半分,双腿已成了悬挂在身上的物件,甚至是累赘。
反复试了几次,仍无法移动半分,手臂撑得久了,受不住又泄力跌回轮椅上。
严悦轻喘着气,望向毫无知觉的双腿,眼眸越来越深,心底翻涌起不受控制的恶劣情绪。
比如拿刀在腿上划个口子,或者拿杯子砸在腿上。
强压下那种感觉,深呼吸后,倒了杯凉茶入肚,顿时觉得冷静了不少。
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双腿或可能残废而已,怎么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门口传来响动,秦青晏回来了。
秦青晏将水果洗好放在茶几上,瞥见严悦额头上的薄汗,了然了什么。弯腰将她抱起,半跪在沙发上,将她轻轻放下。
“你……”
“工作我在联系了,代言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处理好了,这几天会有点忙,但给你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不用找阿姨。”秦青晏头也没抬,熟练地卷起严悦宽松的裤腿,替她活动双腿。
“嗯。”
秦青晏看向她:“苏苏最近有时间,我问过她,她明天就过来,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她说。”
严悦没说话,秦青晏今天很奇怪。
一整天,秦青晏都在想跟严悦有关的事情,终于在一首歌里找到了答案: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所以严悦总是再三推开她,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可明明她也有自己的顾虑,她能克服那些坚定地选择严悦,为什么严悦不可以?
是不是该对严悦冷淡些才对。
做完饭,秦青晏又陪着严悦吃完,而后径直去厨房洗碗,洗完碗便打算离开。慢悠悠离开时,瞥见墙角的吸尘器,在严悦一脸不解中,又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将房间里里外外清理了个遍。
瞧了眼墙上挂钟,也才七点多。
折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放着洗衣机不用,硬是用手搓洗了半个多小时,磨磨蹭蹭脱了几次水,干得不能再干了才去晾,等晾好后已经八点多了。
严悦隐约看出了秦青晏的小心思。
在秦青晏东张西望慢吞吞准备离开时,严悦叫住了她:“我想洗个手。”
秦青晏一挑眉,没什么表情地快步走向沙发,将严悦抱起放在轮椅上,推着她去了洗手间。
洗完手后,严悦想起什么似的:“洗手液。”
秦青晏递给她,看着她重新洗了一遍。秦青晏想,换做以往,这种事情都是由她全权操办。
谁让你惹我生气来着。
严悦洗的慢条斯理,秦青晏的视线始终紧随着,泡沫在白皙修长的指间附着,一时分不清谁更白些。
真好看,秦青晏嘴角不自觉挂笑。
第65章 没出息
“你?置气?”苏烟不可思议地上下扫量秦青晏,“可以啊,出息了。”
秦青晏:“也不算置气,就是她总喜欢推开我,这点让我很不舒服,好像这么久过去了,我在她那仍然是个外人身份。”
客厅里,苏烟再抓一把松子,边吃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