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抢的,是送出去的,”山本武不好意思道,“生怕她不要,所以我们跑得超级快诶。”
原来,因为怕稻川秋拒绝他们的铭牌,三个少年对视一眼,直接提脚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贼心虚,而不是送了对方什么东西生怕被还回来。
几人跑得可快,全然没有送红包时诶哟我不要不
行你还是拿着的拉扯打算,不一会儿就跑远了。稻川秋胸前挂着三张铭牌,心觉这样跑去追他们简直蠢到家,索性这群人一身铭牌叮叮当当已经蠢得可爱,叫人一笑,便没有追究的意思,又慢慢踱回了宿舍。
工作人员听了山本武的解释,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原来是送出去的啊、哈哈哈……”
地处意大利,黑手党学院中的学生虽有不同国籍,却都沾上了意大利人的浪漫多情。虽然没有明说的规则,但暗地里谁都知道,这场比赛中的铭牌,只会有两种方式被移换主人:一个是自认不如人,一个是送给情人。
后者出现的频率并不高,且常发生在同帮派的情人之间。不是谁都能坦然把自己的名字送出去的,然后握住对方的手,仅仅是为了说你属于我的。
工作人员干笑了两声,又问沢田纲吉:“那您的铭牌呢?”
沢田纲吉道:“送出去了啊。”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再次战术后仰,想起山本武刚才的用词是“我们”。他看了一眼狱寺隼人,还没问出口就收回目光:懂了。
“所以你们的铭牌都送给了同一个人?”
他加重了“同一个人”的音节。
山本武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哈哈道:“是啊。这样不可以吗?我们必须交自己的铭牌吗?”
“……不,没关系的,”工作人员总觉得自己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明哲保身道,“只是需要登记你们的名字和家族。对了,还没有问,你们的家族是?”
“彭格列。”沢田纲吉说。
“什么?”
工作人员结结巴巴道:“我没听清,能给我拼一遍吗?”
沢田纲吉顿时露出我英文不好啊的为难表情。好在看家族史看多了,那个单词也在他脑海中留下了印象,慢慢回忆倒也能想起来:“V-O-N-G-O-L-A,应该没错吧,”他偏脸去问询狱寺隼人,同时打了个冷战,“拼错了的话Reborn一定会把我种进地里的……。”
“没错的,十代目!”狱寺隼人道。
不知为什么,工作人员的手突然有点抖。他记录了几人的名牌数量和名字,便让他们离开了,沢田纲吉总觉得他的态度转变得很快。
工作人员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低下头想和友人发消息:【你猜我今天见】到了谁?
“如果我是你,就会把今天看到的消息忘记,”有道声音慢悠悠地传入他的耳朵。
工作人员猛地抬头,周围却没有任何异状,倒是他临时去接了杯咖啡的同事打着哈欠回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低下头,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把信息删了。半晌觉得不放心,顺手把好友也删了。
“就是觉得,干我们这行,真是要战战兢兢啊。”
第二天上午。
情报学教室。
稻川秋走进教室之前,教室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沢田纲吉和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三个人出现在教室时,瞬间拉爆了所有人的仇恨。学生中不乏有人被他们三个阴了的——指沢田纲吉做诱饵,把人引过来之后三人围殴——此时把人认了出来,气得咬牙切齿:“好哇,算你们倒霉!”
大多数学生当时落单,此时人多势众,原本的畏惧惴惴全都飞到九霄云外,一群人毫无仁义道德地冲上来,子弹小刀匕首横飞,沢田纲吉还没出声,狱寺隼人就站了出来,掏出了火药。
“十倍火药!!!你们这群混蛋给我恭敬点!!!”
死定了啊!!!
沢田纲吉不忍直睹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尝试和山本武拯救现场,然而乱上加乱,隐约间好像有一段钢琴声,细听原来是云豆在呕哑嘲哳,云雀恭弥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冷冷地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
沢田纲吉和他对视上:“……”
“哇哦,胆敢群聚斗殴,这可是严重违反了风纪。”
云雀恭弥一下场,教室登时更乱了,人体乱飞,宛若某种中古艺术。山本武笑着挥剑,直将这当成了大乱斗街机游戏,库洛姆为了躲避飞来的桌子,犹豫了一下,化出一团幻境,不少学生再睁开眼时已经陷入沼泽之中,登时惊慌失措地大喊,做无用功地射出子弹,笹川了平可能是最安分的那个了——也仅限于这群人中的“最安分”,只见大喊一声“极限!!!”,拳风把教室里仅剩的完好的窗户彻底打碎了,太阳跳进来,落在沢田纲吉身上,照亮了他脸上绝望的表情。
稻川秋到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门给她进了。因为门已经被炸成了飞灰,连着桌椅窗户一起被爆破。
“……”
她把头探进只有半个门框的教室,问:“要不然等你们打过瘾了我再来?”
第95章
黑手党学院的教师没有编制,大多是由军队中的闲职教官、或金盆洗手洗了一半的杀手担任,教导内容包含情报、刑讯、刀枪剑术、权力制衡,无一不有。偶尔学院也会请成名的“荣誉校友”来演讲,用“我在xx帮那些年”的名头吸引学生来听,引得满堂轰动,
因为性质特殊,职位上的人员流动也很频繁,常常有学生看着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怎么换了个老头来?昨天那个呢?”“听说被砍死了,今天黑市上悬赏金已经被领了。”“谁砍的?砍得好,教那么烂活该啊。”“这老头怎么回事,讲的什么东西,叽里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