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不怕穿鞋的,王赖子这种荤惯的不是惊吓一下就能有用的,很有可能缠住我们不放。”花漓思忖着,咬住唇瓣,“我们得把他送进牢里,依照律法,也能流放了他。”
……
王赖子再找到何玉娇的时候,她便照着花漓说的,假意答应。
王赖子眯起那双泛着精光的三角眼,“你不会给我耍什么花招吧?”
何玉娇心口狂跳,“你答应我,我帮了你就放过我。”
“这是自然。”王赖子哼笑了两声,等花漓到手,这个也别想跑。
他想着,眼里露出如饥似渴的淫邪。
“不过我要确保万无一失,花漓她那个弟弟你要给我想办法引开。”
何玉娇目光闪烁,“我,我有一个办法。”
她心口狂跳,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我之前听花漓说,除夕要让林家阿婆和小孙女过去一起吃饭,吃过饭,他们肯定会送两人回去,我可以趁机把、把花莫引开。”
*
转眼便到除夕,一大早,村里的乡亲就一起搭了炉,抓了养了半年的猪,准备烧了每家每户分。
分肉的挨家挨户走,在一声声贺春声中,尤为喜庆热闹。
花漓家人虽少,但也分到不小的一碗肉,她欣喜接过热腾腾碗,与对面的人说了新春合乐,转身往院里走,也不关院门了,就这么听着外头的热闹声。
才过晌午,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年夜饭,林瑶着急等在院里,等阿婆出来跟她一起去花漓姐姐家。
林莲萍笑着走出来,“来了来了。”
林莲萍低头给门上锁,林瑶突然想到什么着急比划,“哥哥会不会回来,看到我们不在怎么办?”
林莲萍愣了一下,她知道林瑶问得哥哥不是林鹤时,她答不上来,一时没说话。
林瑶神色着急,跑进屋里,不一会儿又跑出来。
林莲萍见她手里拿了张纸,奇怪问:“这是什么?”
林瑶比话说:“我给哥哥留的字条,让他回来,就去花漓姐姐那里找我。”
林瑶仔细把纸条挂在门上,放置妥当了,才安心的和林莲萍离开。
等两人走远后,无涯从暗中走出,拿起挂在门上纸,看了许久,冷硬的眉眼在无声中柔化。
……
除夕夜多了两个人,饭也吃得十分热闹温馨,花漓还带着小瑶在院里点呲花玩。
王赖子躲在路边的矮丛里,看着院墙里隐隐泛起的呲花光芒,心里已经急灼难耐。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立刻催促何玉娇:“还不快去。”
何玉娇紧张不已,走到花漓等人面前时,手都在冒冷汗,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还是花漓提醒她,“玉娇,你怎么来了?”
何玉娇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哪里。”花漓顺势赶紧拉住她的手,又回头对花莫去说:“我陪玉娇,你去送阿婆和小瑶吧。”
何玉娇赶忙开口,“我其实是有些话想跟花莫说,也算为之前的事……”
何玉娇低声说着,即紧张又羞愧的把头低下。
花漓和花莫对看一眼,交换过眼神说:“也好,那我去送。”
王赖子躲在暗处,看到花漓和林家的一老一小离开,兴奋地直搓手。
……
花漓把林莲萍和林瑶送到家中。
“真是辛苦你了,还把我们送回来。”林莲萍极不好意思的与她道谢。
“这有什么。”花漓笑说着,摸摸林瑶的头,“小瑶可要照顾好阿婆。”
林瑶用力点头,挥手与她道别,一直看着花漓走远才扶着阿婆进院子,一抬头,却看到门上挂着的纸不见了,她左看右看,真的不见了!
林瑶怔愣眨眼,是不是哥哥回来了?看到纸条,然后去了花漓姐姐家?
夜风凌冽,吹到身上冰冷刺骨,花漓轻缩着肩头,走得极快,听到身后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悄握紧袖子里的匕首。
靠近的黑影忽然迅疾窜来,一把扯住花漓的手臂,把她攥进了路旁的林子深处。
花漓手臂生疼,饶是有了准备,目光还是慌骇缩紧,王赖子粗糙到如同树皮一般的手捂死死住在她的口鼻之上,酒肉混在一起的浑浊、难闻的味道让她几乎窒息。
身体下流贴紧她,狞笑声裹着欲望在她耳边响起,“臭婊子,害老子没了媳妇,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赖子陶醉闻着女子身上的馨香,猥琐的举动让花漓几欲作呕,注意到他们已经在林深处,花漓目光稍凛,抽出匕首凌厉朝他的手臂割去。
王赖子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猛地挥手,花漓趁机挣脱。
“想跑!”王赖子瞪着吓人的眼睛,劈手朝她抓去。
花漓慌张后退,她要趁这个时候拖延时间,等花莫带官差过来。
她眼里流露出慌怕,怯声问:“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少女惊慌失措的神态让王赖子放下警惕,想到这么一个美人就要被自己玩弄,顿时□□焚身,喉间生痒,他狞笑着一步步朝花漓走去。
“我要干什么。”
“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王赖子的声音,他像被什么砸到,整个人踉跄了几步。
一块石头滚到花漓脚边,她惊诧抬眸朝王赖子身后看去,眸光顿然缩紧。
几步之外,小小的林瑶惊惧睁着眼睛。
花漓大惊,小瑶怎么会在这里?
而林瑶见王赖子没事,又仓皇去找石头。
“你个小兔崽子。”王赖子目光阴恻,撸着袖子就要过去。
“小瑶!”花漓慌忙朝她跑去,比她更快的是一道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