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吗?”见她神色不耐,他适时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拉着她的手,也适时收了回去,绅士克制,恰到其处。
他的问题,成功转移了故施的重点。
“没有。”言简意赅的回答完毕,故施见手表停止了声音,索性打消取下来的念头。
好不容易营造的工作念头,被这么一扰,乱了。
她转身,脱下手套,洗了手擦干。
从包里取出牛奶,拉过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就着吸管喝牛奶。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灌入胃里,她抬眸,看着依窗站的男人,“怎么称呼?”
她分明认得他,却又装作不认得他。
男人闻声,清寒的眸子里分明蓄着笑,“九與。你呢,我要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古方。”她知道他是位爷,还是位食物链顶端的爷,“原来是四九城的九爷,幸会。”
她偏过头,冷白的手指轻蓐头发。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该死的撩人。
关了窗,九與朝她走去,拉过椅子坐在她身旁,“你心脏不好?”
第4章 早餐时光,闲言蜚语
“嗯。”声音清淡的应了一声,故施自认不是有问必答的人,“出了车祸,心脏受了点小伤。”
面对这样一个妖孽,要是拒绝,她会于心不忍。
而且,她绝不承认,她是见色行事。
一句话,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伤得不重,只是皮毛。
听闻她的话,九與清寒的眸子里浮现的,是让人读不懂的晦涩。
只见他抬脚,右腿搭在左腿上,学着她的样子,该死的默契,该死的优雅矜贵。
“那个手表,别在摘了,好好戴着。”喉结滚动,他的声音,稍暖,如最后一抹夕阳,映红了整个天空。
他是第一个,身为陌生人,主动关心她的人。
勾了勾唇,抿嘴,咬着吸管,故施冷声问:“九爷对待女人,向来都是这么温柔体贴细腻吗?”
她不喜欢舍己暖人的男人,太暖了就只能是中央空调,注定跟渣男挂钩。
牛奶喝完,她缛了缛头发,起身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里。
抬腕看了时间,该吃早茶了。
取了衣架上的风衣,她侧身,朝九與看过去,眸子清冷,“九爷,一起吃早茶吗?”
她不过是礼貌问问,可他当真了。
“好。”他起身,朝她走去。
*
两人去的是南城故家的早茶店,百年老店,口碑佳,生意火爆。
楼上楼下,总共三层,有单间、雅座、辉煌大厅、雅致中厅,舒适清雅,古色古香。
挑了位置坐下,点了茶和糕点,听着食客讨论时下南城热事。
“再过几天,就是故老爷子八十大寿,不知道他那四女儿会不会露面。”
“就算露面,也是戴着面具,神秘兮兮的。这见啊,和没见没啥区别。”
“我听说故老爷子这八十大寿,其实是为了这故四小姐招婚的。”
“招婚?我怎么记得,这故四小姐和京城那位,打小就订了娃娃亲的。故家这么做,四九城那位同意?”
“亥,这故四小姐今年都二十六了。那位要真有心,早就来南城商议婚事了。这迟迟没有动静,八成是瞧不上故家,瞧不上故四小姐。”
“故家虽然是在南城,可也是名门望族。那位不至于……”
……
饮茶吃点心,对于外界的闲言碎语,故施神情冷淡,不予理会。
左手拿筷夹了虾饺,细嚼慢咽后咽下,见对面的人不动筷子,只是盯着她看。
“九爷特意从京城来,是为了徐老遇难一事?”
说话间,她给空杯续茶,茶香缭缭,红唇轻抿,唇瓣润泽。
“不全是。”他来南城,是为了找一个人,“我来南城,是为了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故施没想问,九與倒是主动得很。
端茶的手微顿,故施眸子清冷。
她是故施,众人口中议论纷纷的故四小姐,亦是,眼前这人的,未婚妻!
只是,这事早就石沉大海。
怎么这位爷,会突然提起?
夹了蟹黄灌汤包,就着吸管,吸食着鲜美的汤汁,声音清冷:“来做什么?”
桌上点心精致,故施吃得慢,九與看得赏心悦目。
浅尝辄止,故施取了纸巾擦嘴,抬眸看他,“来商议退婚?”
第5章 四人成局,共理案件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别墅,陆始深早已等候多时。
见了二人,他屁颠屁颠的凑上前,“九爷,古小姐,我带了早餐,方便移步用餐吗?”
故施戴了手套,抬眸看了眼陆始深,是个亲民的帅哥,春风一笑,化雨无形。
“多谢,我已经吃了。”
陆始深,陆家继承人,放弃偌大家业不去继承,跑来跟尸体打交道。
这个念头涌现,故施下意识望向九與。
似乎还有一个,也是……
似有所察,九與朝故施看了过来,可他看到的,只是低头,认真检查尸体的故施。
陆始深左手现磨豆浆,右手油条,很惬意的吃着,毫无世家少爷的派头,倒也优雅。
见二人已经开展工作,他看了眼白布下的尸体,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餐,以及汇报死者信息。
“死者叫徐畅,死亡时间是……”扫了眼墙上钟表,陆始深咽下嘴里的豆浆,“昨晚七点半,距离现在时间,刚好过去十二个小时。”
“死者生前,是中医针灸界的针灸大师,‘徐畅针灸学派’创始人,德高望重,桃李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