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紧张,有心微微出汗,“你都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
转动手中的笔,故施一字一句缓缓道:“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砰’,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暴力推开,屋子里的谈话也戛然而止。
男人下意识往外看去,在看到来的人后,他眼里划过欣喜,稍纵即逝。
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中的笔,故施垂眼,如精灵睫翼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白皙的脸上投映出青色暗影。
“别管来的人是谁,先交代清楚你的杀人方法和作案工具。”
清冷的声音轻缓的响起,字句清晰,给人不容拒绝的冷漠。
九與俨然就是望妻石,眼里心里只看到故施,至于来者是谁,他不关注。
李清然收回推门的手,双手揣兜,微微喘气。
敛眸,李清然收敛眼里的情感,旋即抬头看向故施,迈脚走向她。
“陆始深说你一大早就来案发现场,我还纳闷你来做什么呢,原来是来做笔录啊。”
高跟鞋哒哒哒的,无比清脆响亮。
说话间李清然已经近前,“可是这不是陆始深的工作吗,你一个法医管这么多闲事的吗?”
九與觉得那么多女人,唯独故施最安静,话不多,美得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至于其他女人,十分聒噪。
停下转动的笔,故施身体往后一仰,左腿搭在右腿上,与九與的姿势如出一辙。
随即,故施略冷的声音响起:“李清然,你在害怕什么?”
第22章 被嫌弃,九爷委屈
呼吸一滞,李清然面色未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目光慵懒肆意的打量着李清然,故施似笑非笑的道:“我做什么不重要,只要真相大白就好。”
“还有一点,你只是协助我的实习生,我做什么,严格来讲,你暂时还没资格质疑。”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隔空轻飘飘的砸向李清然,就像隔空被扇了一巴掌,贼疼。
李清然发现,跟古方较真,最后被打脸和自讨没趣的永远是她自己。
古方太能端着了,一副高姿态,眉眼清冷,似乎所有伎俩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又或者,自己的挑衅,她压根没放在眼里!
真是很气啊。
如果是别人,三番两次被自己挑衅,估计早就暴跳如雷,偏偏古方端得很。
等人不杠精了,古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清然,红唇冷启::“李清然,可以看看你的针灸包吗?”
“不可以。”
拒绝故施,李清然拉过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继续审问啊,我也好跟前辈你学习学习。”
眼镜男人眼里的光淡了下去,他垂下头看着双手。
“你一定是发现了讲台上那张桌子被挪动过了。”抬头看着故施,男人推了推眼镜,“是我挪的。”
李清然双手揣兜,身体看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听着眼镜男的话,
微微闭着眼,叫人看不透她眼里的情绪。
“我故意挪动桌子,就是为了方便我杀人时的便利。至于作案工具和怎么杀的人……”
眼镜男嚣张一笑,语气挑衅:“你既然那么聪明的话,那就自己去查咯,从我这里……你别想知道真相!”
闻言,李清然微微睁眼,很是满意的看着眼镜男。
视线交汇,千言万语,彼此都懂。
放下手中的笔,故施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确实知道人是怎么被杀死的,但作案工具她实在想不到,太精细了。
至于刚才要看李清然针灸包的话,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李清然倒是拒绝得干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扫了眼桌上的笔记本,故施勾起一抹弧度,“李清然,你替我把笔录送到陆始深手里。”
前辈吩咐后辈做事,理所当然,李清然拒绝不得。
当然,她也欣然接受这个吩咐,“好。”
—
车里。
故施偏过头看着厚脸皮坐上副驾驶,并且很认真系安全带的九與,眼神冷了几分。
“九爷,您不缺司机,这是最后一次载您,请您以后别再麻烦我了。”
她回家之前,还得回一趟在外面买的别墅,单说行程就已经够麻烦。
现在还要负责把九與送回陆始深别墅,太浪费她的时间。
她不是大善人,没功夫理会九與。
再则,她完全看不到九與在这起谋杀案里体现的价值。
更多的像是个多余的累赘!
看样子,得抓紧时间敲定退婚一事!
被嫌弃的九與心情复杂的看着故施,沉默不言的系安全带。
那副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九與:被媳妇儿嫌弃了。
看他委屈的样子,故施多看一眼,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系好安全带,九與寒凉的眸子紧紧锁定故施,“你跟故司琛是什么关系?”
第23章 九爷:我很专情,并不花心
“恕不告知。”
拉上安全带系好,故施发动引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被九與的手覆上。
掌心湿热粘稠,在这冬日里暖得很。
这亲密越矩的触碰让故施升出了厌恶感,她侧眸,眼神没有感情的看着九與。
眸子紧紧锁定他的熊猫眼,“九爷是嫌脸上的伤不够光彩,还想再添一点?”
九與却是抓着不放,寒凉的眸子直直看着她,“你知道吗?在这世上,什么都很好隐瞒,很好伪装。”
眉头轻皱,故施微眯了眼看着九與,“你想说什么?”
她对自己抵触得很啊!
收回了手,九與却是没有收回视线,“但唯独她的眼睛,她的气息最难隐瞒,最难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