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陆六叔?
曾经有个软包子,每天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喊六叔。
即便是在午夜梦回,他也从来不肯忘记分毫。而现在,还是原来的那个人,语气却是如此的讽刺。
陆司源颓败的靠坐下来,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半晌才问。
“当年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强忍着疼痛穿衣的温诗雨,自嘲的笑了一声,反问道。
“怎么?陆六叔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傻白甜吗?可惜了,六叔你亲自教会了我什么叫成长!所以,你就少拿小说里的情节来哄骗我了。”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懂!”陆司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敲了敲挡板,吩咐道。
“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真的要把自己囚禁了吗?
温诗雨脸色大变,急道:“陆司源,别忘了你已经是马上要订婚的人了。身边带着我这么一个女人,会影响你的计划!”
陆司源深看了温诗雨一眼,语气里带着几丝揶揄:“担心我?”
“你这样心狠手辣,心思深沉的人,轮得到我来担心吗?我担心的是我自己!”顿了下,接着说:“放我走!今晚上的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
陆司源伸出了手,在女人滑腻的肌肤上流连:“怎么办?我不愿意……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的指尖带着几丝凉意,激得温诗雨浑身都在颤抖,陡然拔高了声音。
“陆司源!我现在是纪氏集团的人,难道你要公然和纪余两家为敌吗?”
“那又如何?纪时炎藏了你六年,难道这笔账,我们不应该好好的算一算吗?”陆司源好看的丹凤眼里,带着猩红的血丝,好似要暴走一般。
“你就当我死了不好吗?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段孽缘,那段恩怨都过去了,难道不好吗?我杜如乔不欠你的,为什么你非要赶尽杀绝?”
“不欠吗?”陆司源手掌覆着胸口的位置,自嘲的哂笑了一声,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你说不欠就不欠吗?”
那一霎,温诗雨有种错觉。好似,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男人……好似很受伤!
怎么可能?他心肝都是冷的,捂不热的,又怎么会受伤呢?
“陆司源,放我离开。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 ”
陆司源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温诗雨。
半晌 ,嘴唇翕合的时候,车门外响起了司机的声音。
“六爷,到了!”
陆司源斜睨了温诗雨一眼,转身下了车,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你先住在这里。过几天,我再带你回家!”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啊!
下面的人揣摩着陆司源的心思,客客气气的把温诗雨请了进去。
书房里,陆司源双手抱着头,脸色苍白。
管家端咖啡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着急的跑过去,问。
“六爷,您这是头又痛了吗?”
“没……没事……”陆司源伸出手,勉强撑着。
“上次隋竹卿给的药,还有最后一颗,我马上就去给您拿来……”
“ 不用,我……撑得住!”
“六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忌什么?就算是最后一颗药丸,咱们也得吃呀。这隋竹卿若是敢不来……咱们绑也得绑来!”
在管家的坚持下,陆司源终是服了药丸,欲裂的痛感也逐渐消失了, 脑海里一片清明。
“这隋竹卿……即使绑来,恐怕也不会再治我了。”
大概是一年前,在朋友的引荐下,隋竹卿为他治疗头疾,的确是药到病除。但最近已经有了复发之势,而现在,最后一颗药丸已经用完了。
下一次再头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六爷,说不定……只要咱们许以重利,这隋竹卿还是会出手的。再说了,王匡王老不也是在跟着余唱晚学习嘛,说不定已经得到了几分真传呐~”
管家也很是无奈,陆家和纪余两家的嫌隙已经有些年头了。偏偏,余家出了一位神医,陆家却是得了一种西医根本检查不出来的怪病。
现在,陆司源又动了纪时炎身边的人,这梁子眼看着越结越大,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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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孩子我们已经接到了,接下来怎么安排?”
“我记得王家也有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你们先送过去,我来打电话~”
纪时炎和王嘉和王嘉玉商量,两兄弟满口答应下来,并保证这次绝对不会把小然然弄丢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余唱晚自然也是睡不着了。
“炎哥哥,没想到这陆司源对温总竟然是这样的感情,他们竟然还有了一个儿子~”
只是想一想,余唱晚都唏嘘不已。
温诗雨,陆司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
纪时炎有些愧疚,握住了小妻子的手:“你不怪我,隐瞒了这件事吗?”
“怎么会呢?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我爱着的炎哥哥呀~”余唱晚凑过去在自家老公脸上亲了一口,笑颜如花,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如果纪时炎真的用温诗雨母子做筹码,这才会真的让她失望的。
“谢谢你~晚晚。”纪时炎亲吻着小妻子的手背,眸底流光。
心有灵犀 ,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
“不过,炎哥哥,既然陆司源和温总是这种关系,他还是小然然的父亲。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要稍微变通一下下~”
在小妻子狡黠的眼神里,纪时炎读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