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她,“会有一点危险,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舒晚是不信的,“那你带上我。”
季司寒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晚晚,我身边都是男人,不方便。”
舒晚也知道,季司寒不可能会带她,只不过是想任性一回罢了。
可她心里也很清楚,不能因为她的任性,给他带去麻烦。
她有些无力的,抓着他的衬衣,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好没用。”
不能帮他,只能待在家里,做一个等男人归来的娇妻,真的很没用!
季司寒勾起唇角,眼底满是宠溺,“你在,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她不在,他的生命,将会黯然失色,承载着他生命的人,又怎会没有用?
明明要做危险事情的人是他,还要他反过来安慰自己,舒晚很心疼这样无条件宠爱着她的季司寒,“老公,一个月为期,如果你没有回来,那我去找你。”
他们夫妻俩,不论生死,总归是要在一起的,季司寒却不让,“如果一个月后,我没有回来,那我一定会托人来给你报平安,你绝对不能来找我。”
也就是说,一个月为期,也只是暂定的时间,季司寒还是有可能回不来,舒晚心脏往下沉,“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有回来,那我去改嫁。”
季司寒心口一窒,密密麻麻的痛楚,袭上心头,让他很难过,“舒晚,我知道你在逼我,逼我在规定时间回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就会回来,只是意外难测,可能会耽误些时间,但不代表我回不来,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舒晚又怎么会不等他呢,不论是去一个月,还是去一年,她都会等他,但她不能这么说,她知道在季司寒心里,她最重要,她要捆绑他,要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他不回来,就会失去她,那么他一定会回来。
她的反向信念,季司寒是明白的,却又觉得这样何尝不好,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她改嫁也挺好的,至少她可以好好活着,不会跟着他去做傻事,只是这个念头一出,季司寒的心脏就疼得缩成一团,窒息感扑面而来,让他没法呼吸。
看到他痛苦到面色发白,冷汗直流的样子,舒晚硬起来的心,骤然坍塌,吓得拼命抱住季司寒:“老公,我骗你的,不论一个月后,你回不回来,我都不会改嫁的,我只是想逼你按时回来,我只是想逼你按时回来……”
她哭着不断的重复最后一句话,就像犯了大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不停的哭……
小声的啜泣,到抑制不住的大哭,令季司寒跟着红了眼眶,他紧紧抱住舒晚,有一箩筐的话,可以安慰她,可是到嘴边,只化成两个字:“别哭。”
别哭,他在。
别哭,他会回来。
舒晚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离别的人,可她还是因为季司寒要离开一个月,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没法把这一个月,当成老公去出差,因为她知道季司寒的任务有多危险,虽然他没说要去哪,也没说要做什么,但她能感知到,这一别,只怕会改变他们现有的轨迹,这让她很不安。
季司寒又何尝不是呢,但他想到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S成员,还有宁婉虎视眈眈盯着舒晚的样子,他不得不去。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这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舒晚,“老婆,放心,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不哭……”
第1262章 舒晚季司寒分别前
舒晚在他这样的安抚下,哭到昏睡过去,梦里的季司寒,带着一身鲜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拼命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他的衣角……
她在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刹那,没有看到季司寒,心脏骤然一沉,这么快吗,他这么快就走了吗,甚至还没跟她告别,还没拥抱,就走了吗?
“季司寒!”
不是说好十天后才走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舒晚急得掀开被子,迅速下床,脚还没触到地面,身姿优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托住她的脚,再帮她放回床上。
“地上凉。”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存在,舒晚悬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却在触及到他手里的红糖水时,一切情绪戈然而止。
舒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换过了,里面也垫上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来那个了,脸色瞬间泛红,“你……帮我换的?”
季司寒倒是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你睡得很沉,不忍心吵醒你。”
舒晚害羞的同时,也惊诧有洁癖的季司寒,竟然会亲自做这种事情,“以后不要这样,叫醒我就好。”
她总觉得季司寒那双干净好看的手,不是用来换卫生巾的,可季司寒却甘之如饴,“你是我的老婆,这点小事理所当然。”
他不在意的,端起红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递到她唇边,“喝完这些,我再抱你下楼。”
每次舒晚来例假,他都让周伯准备很多营养品,不论多忙,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盯着她吃完。
舒晚是被他养得珠圆玉润的,小脸上都能掐起一把肉,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就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学生,一点也瞧不出岁月带来的痕迹。
而他自己,胃一直不太好,很多东西都吃不下,也就略显消瘦,只不过舒晚也会变着法子亲自下厨,为他做吃的,季司寒再不想吃,也会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