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倒时,身后一只修长的手,准确无误的,托住她的腰,将她扶稳。
她回头看了眼,见季司寒冰冷的视线,落在池砚舟身上,微微有些心颤。
季司寒的身份,池砚舟只怕是得罪不起,她连忙挣脱开季司寒,大着胆子去抓池砚舟的手。
“老……老公,别砸了,我们回去吧……”
老公?
池砚舟收起棍子,不满的斜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对她说,乱叫什么。
舒晚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顺势抱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声道:“配合一下。”
池砚舟却极其不配合的,嗤了一声:“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舒晚有些着急的,小声道:“他要是带走了我,就等于带走了我姐姐的心脏。”
池砚舟:……
他放下手中棒球棍,妥协了:“走吧。”
舒晚见他配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转身就走。
“站住!”
清冷如雪的嗓音传来,让池砚舟顿住了脚步。
舒晚扯了扯他的手臂,对他道:“别理他。”
池砚舟却不愿意走了,他转过身,转了转手中的棒球棍后,昂着下巴看向季司寒。
“你欺负我老婆,我没找你算账,你倒还较上劲了,你以为你是谁?”
季司寒完全不把池砚舟放在眼里,提起步子,走到舒晚面前,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舒晚还没开口拒绝,池砚舟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挑衅道:“凭什么?”
季司寒看到她抱着他的手臂,他揽着她的肩膀,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时,骤然发了怒。
“凭我爱她!”
他的嗓音,带着颤音,却清澈洪亮,似乎将这八年来的隐忍,在这一刻悉数发泄出来。
池砚舟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低下头,看向被他揽着的舒晚。
怀里的女人,则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
池砚舟也就没有松开她,继续昂着头,对季司寒道:“你来晚了,她已经嫁给我了。”
他来晚了吗?
季司寒冷笑一声,一把将舒晚拽了过来。
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对她道:“舒晚,我爱了你八年,能不能别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她可以打他,骂他,恨他,永远不原谅他,就是不要用别的男人来刺激他,真的受不住……
舒晚在心里冷嗤了一声,爱她?还爱了八年?她怎么不知道?
那些过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他爱过她的痕迹,有的只是冷漠。
他分明就没爱过她,现在却说什么爱了她八年,谁会信?
她根本不想以舒晚的身份,和他再有任何瓜葛,脸上也就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她冷冷看着他:“先生,今晚的闹剧该结束了,我们已经对你忍耐到了极限。”
她说完后,无情的,推开他按在肩膀上的手,转身走向池砚舟:“走吧。”
池砚舟收回打量的视线,牵起舒晚的手,往车子方向走去。
这一次,季司寒没再阻拦,只是红着眼睛,紧紧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第235章 去查初宜
昏暗路灯下,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路旁。
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那辆黑色豪车,从自己眼前疾驰而去。
带着他深入骨髓,想念了三年的女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捏紧双拳,压下几次想要追上去的冲动,拿出手机打电话。
阿兰听到电话震动时,正窝在苏言怀里,她的手机在苏言那边的床头柜上。
她想起身去拿电话,苏言却不满的,皱了皱眉,摸向阿兰的手机,扔给她。
随后翻了个身,似乎对被电话吵醒,感到很不耐烦,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起身离去。
阿兰看着他的背影,收起情事过后伪装出来的满足,露出一脸冷漠的神情。
她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喂,季总……”
季司寒冷声道:“阿兰,心衰晚期去世的人,有没有复活的可能?”
阿兰愣了一下。
心衰晚期,这四个字对于季司寒来说是禁忌,这三年来不许任何人提。
他现在突然问心衰晚期,是对舒小姐的死,还耿耿于怀吗?
阿兰呆愣几秒后,回道:“对不起,季总,我不是心脏病专家,可能不太清楚。”
季司寒想挂断电话时,阿兰又道:“季总,乔治是国际上著名的心脏病专家,他肯定知道。”
季司寒眼底浮现一抹希望,迅速挂断电话,给乔治拨了过去。
英国,正在海边散步的乔治,看到他的电话,有些不敢接。
但架不住对方穷追不舍的猛打,乔治最终还是咬牙接了电话。
季司寒问候一句,直切主题:“乔治,心衰晚期去世的人,还有复活的可能吗?”
乔治听到他这么问,便知道他必定是撞见了以初宜身份回国的舒晚。
想到舒小姐临走前的叮嘱,也就没告诉他真相,只如实回答他的问题:“身体还在,脑未死亡的情况下,是有可能的。”
季司寒得到这个答案,眼眸渐渐开阔起来:“只要换了心脏就能活着吗?”
乔治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一般处于昏迷状态,跟植物人差不多,能醒来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舒小姐不让他告诉季司寒,却没阻止他回答季司寒的问题,这应该不算没遵守诺言吧?
季司寒知道有这个可能性后,说了声‘多谢’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