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头的雾水,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睁着双眼睛看着他们。
然而他们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商量要不要弄死他,最终还是乔治败下阵来。
“弄死她,心脏就没了,你确定要弄死吗?要的话,我给她扎一针安乐死。”
舒晚:……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想弄死她,反倒让她越想活下来。
她拼尽全力,朝两人张了张嘴,结果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音。
男人听到这道嗓音后,很是嫌弃的,朝乔治挥了挥手:“还是弄死吧,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舒晚:……
这、这么草率的吗?
乔治转身就出去了,似乎去拿安乐死针剂。
舒晚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又拼命朝男人啊啊几声。
她想告诉他,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的,男人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压下身子,用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姿势,示意她不要再吵。
他的眼神很淡,仿佛看她,不过是看一个陌生的物件,丝毫不在意。
但视线缓缓往下移,停在她心脏位置上时,神色染上无穷无尽的眷恋。
他盯着她的心脏看了半晌后,对已经拿着安乐死针剂进来的乔治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乔治:……
怎么办?
他现在好想扎死这个狗男人。
乔治磨了磨牙齿后,放下手中的针剂,气呼呼转身走了出去。
第218章 记住我的名字
男人往床边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后,对舒晚道:“既然你醒了过来,那就代替她好好活着吧。”
他口中的‘她’,舒晚不知道说的是谁,疑惑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再说清楚些。
男人却不屑和她解释太多,拿起方才被他搁置在床边的剃头刀,一把捧起她的头。
就在舒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头上忽然传来剃须刀嗡嗡响的声音。
舒晚一脸懵,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剃她的头发?为什么要剃她的头发啊?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眼底震惊的神色,很是好心的,边剃边解释:“护工说你头发太长了,洗起来麻烦,我想着帮你剃光,也就省事了……”
舒晚看到剃下来的头发很短,似乎不止被剃过一次,而是好多次……
也就是说她没醒过来期间,一直是个光头形象?!
舒晚有些不大能接受自己是个光头,神色在顷刻间崩塌。
她瞪着眼前在她头上疯狂乱剃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男人却忽视她眼底的杀气,丝毫不在意的,专注帮她剃着头……
剃完后,他甚至还拿了把镜子过来,让她看:“这个发型是不是还不错?”
舒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他剃到只剩下头顶一小撮头发时,两眼一翻,差点气晕过去。
男人见她是这么个反应,忽然勾唇笑了笑,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让他心情很愉悦。
他放下镜子,背靠在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说:“舒小姐,你还挺有意思的。”
舒晚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知道她叫什么,说明他认识她,可她却对他没印象,他到底是谁?
男人微微倾身,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舒晚的脸:“记住我的名字,我叫——”
他停顿了一下,薄唇再次轻启,清透好听的嗓音,缓缓传进舒晚耳中:“池、砚、舟。”
池砚舟,池砚舟,舒晚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她盯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疑惑,迫切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男人却不愿再和她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他离开没多久后,有个金发碧眼的女护工走了进来。
她一边帮舒晚清理着身子,一边在她耳边用英文叨叨了好几句。
大概就是说她是个奇迹什么的,其余的也没多说什么,清理完就走了。
她走后,舒晚转动着眼眸,打量屋子里的装饰,是简约风的法式风格。
她应该已经不在国内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国家,又具体在什么地方?
听乔治的意思,她似乎是深度昏迷患者,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年?
另外如果她昏迷了很多年,杉杉和宋斯越怎么没有来找她?
是不是他们知道她在这里治疗,也就安心的,没有来打扰她?
舒晚带着一肚子疑惑,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又看见宋斯越坐在树荫下看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
她从校园外走进去,想要朝他小跑过去,却看见他忽然跪在坟墓前,拿起枪对准脑袋。
按下的那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冲了过来,一脚踢翻了他手里的枪……
那子弹发出的瞬间,砰的一声,打在墓碑上,四周的鸟,吓得惊觉散去……
舒晚从这个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有个人趴在她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趴在她心脏方向,似乎在侧耳倾听,又似乎是在感受它的跳动……
第219章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舒晚低垂下眼睫,看向趴在她身上的人。
从这个方向看,只能看到一头浓密的头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自己又动弹不得,只能紧紧盯着他……
他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力的呢喃:“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他的声音很悲伤,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让他深陷过往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