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婕轻笑了下,点头赞同。
她当然相信夏如不是在炫富,从她认识夏如开始,她就感受得到夏如和很多有钱人不一样。
她高傲自信,财富自由,却不轻易看低贫困的人。
外人不了解夏如,都说她是夏家千娇万宠的公主,但穆婕知道,夏如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
她抱住夏如,亲昵地感受着来自夏如身上的能量:“我知道,如如,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感觉过自卑,跟你相处很舒服。”
“嗯哼,本小姐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啊。”夏如玩笑道。
穆婕松开她,看夏如骄傲的扬起眉毛,笑出声来,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如如,你是不是不开心,和郁总闹矛盾了?”
“哎呀,穆穆,怎么又问回来了?”夏如垮了身子,倒在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
她的气还没消,该死的老狐狸惹她生气后,心情居然还那么好,打球打得挺开心。
难道他真的没意识到那晚他说的话不对吗?
真可笑,她居然还在问郁庭深是不是喜欢她。
看来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夏如的思维发散得更厉害。
如果郁庭深真的认为她们的婚姻只是义务罢了,为什么非要选择和她结婚呢?他们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一定要这么伤害她吗?
夏如心里的烦躁感更重了,拿起桌上的葡萄汁一饮而尽。
可惜葡萄汁没有酒精,根本不能麻痹她怒烧的心。
“如如,我不了解你和郁总的感情,但我理解的是,婚姻需要沟通和坦诚,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矛盾,不妨试着谈谈。”穆婕开解道。
夏如这会儿正生气,一点听不进去,敷衍点头:“嗯嗯嗯,穆穆,你不用担心,我们俩的婚姻就是个形式,任何矛盾都影响不了什么的,我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而已。”
她好像确实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
“好吧。”穆婕见夏如不说,所幸也不再过问。
成依依打球打得开心,教练也是极具情绪价值的和成依依互动,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融不进去,夏如和穆婕就这么在沙发上无聊了一晚上。
临近十二点,夏如看着不知疲倦的成依依,终于受不住,她拉起穆婕:“穆穆,咱们走,这女人打球打疯了。”
“哈哈哈,如如,你也受不了了?”穆婕笑。
夏如点头,拿起包,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包厢,临出门前给成依依留下一句话:“早点回家啊。”
成依依敷衍点头,夏如无语,带穆婕出了包厢。
小张已经在门口等着夏如,见夏如和穆婕出来,连忙下车开门,穆婕先上了车,夏如正想上车,扶车的小臂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捉住。
夏如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是郁庭深。
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如,夏如看了眼穆婕和小张:“你们先在车里等我。”
穆婕看向车外,见是郁庭深放下了心,冲郁总打了个招呼后关上车门。
郁庭深收回视线,看向夏如,脸色阴郁,身上散发着低气压,平日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带着霜,“跟我过来。”
“别拉我,你干嘛?”夏如本来心里就火大,现在被男人控制着,更加委屈难受。
说完,不由夏如拒绝,便拉着夏如重新回到金鼎大厅,他推开一间无人的休息室带夏如进去。
关上门,郁庭深高大的身影拦住夏如的视线,他站在夏如面前,将人困在自己与房门之间。
“郁庭深,你什么意思啊?”夏如看着休息室,这里应该金鼎员工的临时休息间,房间里没开灯,但路灯从窗户透过进来,房间内明暗交错。
郁庭深冷笑勾唇,气不打一处来:“我什么意思,我应该问你才对,夏小姐?”
“我怎么了,你可看清了,我这次在金鼎的B栋出来的,B栋是棋牌台球,没喝酒也没找陪玩。”夏如一本正经,气定神闲。
她被郁庭深拦住的时候,就猜到他定是误会她又来金鼎找男人喝酒,因此她现在有恃无恐。
“看来是不打自招啊,夏如。”郁庭深抬手,用手掌撑在夏如左侧,他的手擦着夏如的耳边过去,热热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心头。
郁庭深喉结滚了滚,冰凉的路灯洒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不只郁庭深,夏如也察觉到男人手指的触感,她耳朵很痒,动了下,痒感却没消退,反而让她的耳朵充血。
她咽了下口水,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我招什么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提示你一下,台球教练?”郁庭深轻呵一声,死死看着夏如的眼睛,“看来我头上绿帽子又多了一顶。”
夏如反应过来,她垂了垂视线:“你怎么知道?不过我没和教练打球,我一直在包厢里和穆婕聊天。”
两人对视,郁庭深能看得出夏如没撒谎。
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放松了一瞬。
可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夏如,继续挑刺。
“这话不可信,你无法证明。”郁庭深挑眉,“也是今天运气好,没人看到你,夏如,如果被圈里人看见了,现在我郁庭深被戴绿帽子的新闻早就在申市上流圈子里满天飞了。”
“你有病啊,别人都是傻子吗?”夏如无语,给了郁庭深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就是事非多。”郁庭深低头弯腰,凑近了些,夏如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被他贪婪的吸入鼻息。
眼前的男人今天喝了酒,靠近夏如后,夏如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后退了半步,紧紧地贴着房门:“解释清楚了,你可以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