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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宫女,实则谋士(152)

作者:木子金三 阅读记录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声音没在夜风中。

一道黑影从二楼窗口翻进,也是巧了,正是宋掌柜留宿的屋子。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一阵寒意,刚睁开眼,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睛,还来不及害怕,脖子一痛,没了生息。

旁边女子似有所感,睁眼看见黑衣蒙面的孟跃,还有宋掌柜刚凉的尸体,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孟跃:………

孟跃前往下一间屋,往屋内吹了迷香,那厢张澄摸进老鸨屋里,找到花名册和账簿揣怀里,刚要离去时,老鸨回屋,还来不及喊叫,一枚铁针扎入她喉管,当即毙命。

张澄大摇大摆从屋门出去,小半个时辰后,青楼寂静无声,楼内花娘们被堵了嘴,瑟瑟发抖。

孟跃言简意赅:“卖身契还你们,要么自己回家,要么跟我走。”

出乎意料的,有一半花娘想跟着孟跃。

孟跃将选择回家的花娘们迷晕,解释道:“我们要出城,此举是以防万一。她们会在天亮前醒过来。”孟跃既保全自己,也给这些花娘留下离去时间。

城门守卫早被孟跃的人灌醉,城门大开。一群人从城门而出。

一片暮色中浮现青光,天亮了。清晨静谧被一个嫖客的尖叫打破!

县令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急吼吼派人去现场勘察,他留在府里等消息。

小半日过去,捕役回府禀报,刚要行礼,被县令拦住:“这时候别管虚礼了。你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昨夜死亡上百,青楼钱庄被洗劫一空,疑是山匪作案。但无一例外都与宋掌柜有关。

县令额头渗汗,他用方帕擦了擦,带有一丝侥幸问:“花名册,账簿呢?”

捕役道:“都没了。”

县令脑袋眩晕,差点昏过去。

这哪是山匪作案,这是被人端了窝点。千万千万别牵连他。

县令心如擂鼓,面上虚汗,他胡乱擦了擦,在堂内踱步。

捕役此时还道:“县令,这事蹊跷,虽看着像山匪作案,但是对方目的明确,城中富户一干不扰,只奔青楼和钱庄去。与其说求财,倒更像寻仇。”

县令:………

县令心道用你说。

他咽了咽口水,面上汗如雨下,方帕被浸湿了,色厉内荏道:“少妖言惑众,山匪猖狂,本官这就上报。”

县里出了这样大的人命案子,本就引人瞩目,更遑论宋掌柜背后之人不一般。

这厢县令写了折子上报,同一时间两封出自不同人的密信送往两处。

且不论旁人如何,连四郎从村里回县里,还来不及去私塾,骤然听闻此事,犹如脑中一口大钟被人敲响,巨大声响震的他失语。

宋掌柜的地下钱庄被洗劫了,青楼那火坑也被人砸了。

谁干的?

“连兄。”熟悉的声音传来,连四郎浑身一哆嗦,眼睁睁看着孟连穗向他行来,神情惊恐。

“你…你……”连四郎心头一时间闪过好些念头,话都说不利索。

孟跃一脸了然神情,“你也听说了是不是,昨夜的事。”她以拳击掌:“这次真是恶人遇上恶人了,意外解救了我这个无辜人。”

她晃了晃手里的借据,连四郎眸光颤动,此时又有人经过。

“没想到昨夜的山匪很有情义,借据拿回来了,总算松快了。”

“是啊,卡脖子的绳子没了,再没想到的好事。”

连四郎神情一滞,这下是彻底懵了。

他身体快于脑子,拦住对方,“你们也拿回了借据。”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

“四个城门边上都挂着借据,好些人收到消息来取。”

“谁知会你们的?”连四郎抓重点。

两人对视一眼,一把推开连四郎,跑远了。

孟跃扶住连四郎,接茬道:“没看清人,对方戴斗笠,只撂下话就骑马走了。”

连四郎脸色几经变化,打消了对孟跃的怀疑,最后露出一个畅快的笑:“真是快哉。”

孟跃捂住他的嘴,带到巷子里,示意连四郎噤声。

连四郎压低声音,笑道:“从前只在话本子看见大侠,如今算是见到活的了。”

孟跃反问道:“你不怕?”

连四郎道:“若山匪都是如此善恶分明,除恶扬善,怕个鸟。”

孟跃也笑了,“连兄真是性情中人。走,我请你吃酒。”

两人勾肩搭背去酒肆,未至晌午,酒肆座无虚席。到处都在讨论昨夜山匪。

“青楼里的花娘们拿了卖身契,回家了,有些却不见了,估摸是山匪把那些花娘绑走了…”

“这话没理。自古美人爱英雄,那些山匪替天行道,肯定是花娘们被他们魄力折服,自愿跟随而去的,否则,山匪怎么不把剩下的花娘带走。”

人们争论不休,连四郎也加入其中。

街上有人喊:“县令传唤花娘们去衙门了。”

酒肆顿时空了,人们齐聚县衙外,县令派人赶了几次都赶不走。

公堂之上,花娘们重复昨夜孟跃的说辞。

“看罢,我就说另一半花娘自愿跟随山匪走的。”连四郎与有荣焉。

孟跃笑而不语。

县令拍惊堂木,喝问:“你们知不知道山匪去往何处?”

花娘们摇头,最后问不出什么,县令只能把她们放了。

离了县衙,众人只觉天朗气清,飞鸟高飞。

孟跃看着天边,心里数了数日子,顾珩应该快收到信了。

日升日落,序县热闹得紧。茶楼酒肆喧哗不绝,连叽叽喳喳的麻雀也受不住,离开这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