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抓起一把无患子,就扔到如懿身上:“放屁!是你下的命令,否则我好端端剥什么无患子!对,当时是娴贵人和凌侍卫冒犯了炩贵妃娘娘,所以被处以杖刑。这给娴贵人心疼的啊,就让奴婢剥出这些来!”说着,又转身去看凌云彻:“现在知道了吧,你心心念念的无患子,是我剥的,还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
如懿见到无患子,瑟缩地往凌云彻身后一躲:“哦对,炩贵妃!当时嫔妾在冷宫时,正是她与凌侍卫青梅竹马、情谊正浓时,嫔妾珍视与皇上的少年情谊,又怎么会忍心打破凌侍卫与炩贵妃的少年情深呢?”
乾隆:“慢着!炩贵妃?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此时,外面传来通禀:“炩贵妃求见。”
乾隆:“让她进来。”
嬿婉进来后,瞥了地上跪着的三人:“参见皇上。嫔妾听闻了宫中的流言,想起当年也是嫔妾提了一句给容佩和凌云彻赐婚,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特来请罪。”
乾隆盯着嬿婉:“娴贵人说你与凌侍卫是青梅竹马?”
嬿婉不慌不忙道:“若说是青梅竹马,嫔妾也不能反驳。嫔妾为宫女时,因同乡的缘故,有时会互相帮衬。但嫔妾怕惹出流言蜚语,便疏远了。即便皇上要查,嫔妾也不怕。但愿皇上能查个明白,还嫔妾清白。”
陵容:“这么说,那嫔妾就想明白了当年之事。”
乾隆疑惑道:“何事?”
陵容:“当年嫔妾初见嬿婉妹妹,是孝贤皇后尚在时的长春宫。那天正巧花房命嬿婉妹妹来送新培育出来的姚黄牡丹,结果嬿婉妹妹半路碰上了穿着姚黄牡丹炫耀的娴贵人。更过分的是,娴贵人故意带着嬿婉妹妹到长春宫冲撞孝贤皇后。幸亏姐姐心善,被娴贵人气到后,也不曾迁怒嬿婉妹妹。当时,嫔妾就想不明白这个小宫女是怎么得罪了娴贵人。”
嬿婉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皇上明鉴,当时嫔妾抱着花,凌侍卫上前与嫔妾攀谈,正好被娴贵人碰见,她就直接变了脸色,还故意说要带着嫔妾一起去长春宫。”
如懿没想到这件事还会被翻出来,一时慌了阵脚:“皇上,嫔妾和凌侍卫是清白的。您不能相信她们的一面之词。”
容佩又是一声哀嚎:“皇上!您要证据是么?奴婢被凌云彻落胎之后,凌云彻就在府中遍插红梅!而且,自打奴婢伺候娴贵人,就常常跟着娴贵人与凌云彻在宫道上、木兰围场里私会!”
如懿诧异地看着容佩:“救命之恩,在你们的眼里就这么龌龊么?”
“娴贵人骗了自己,就想把别人也骗进去么!”
众人抬头,发现容嫔正站在大殿门口。
第169章 哦 ,知己之情!
乾隆看着眼前容颜憔悴的女子,有点恍神:“容嫔怎么过来了?”
寒香见曲膝行礼:“嫔妾知道炩贵妃被人诬陷,故来澄清。”嬿婉意外地看向寒香见,又与陵容对视一眼,这可不是她们安排的呀。
乾隆:“哦?你有何话说?”
寒香见看向如懿,眼中冷得好像在看一个死人:“嫔妾初入宫时,与娴贵人交好。发现她常常提及凌侍卫,在凌侍卫与容佩大婚当夜,夜不能寐,口口声声说他们二人是知己之情。呵,这种话,娴贵人敢说,嫔妾却不敢听啊。”
陵容松了口气,不屑地挑眉:“后宫竟有如此淫乱之事!”
如懿不满地看向寒香见:“容嫔!你怎么这般说话?我和凌侍卫那是清清白白,从未踏过雷池半步!”
容佩:“呸!娴贵人,你们只要未行云雨之事,就是清白的么!”
寒香见不理如懿,举起右手:“皇上,嫔妾以寒部族人发誓,若所言有假,整个寒部无后而终!”
乾隆瞪向如懿:“容嫔都发誓了!你还有何可辩驳?”
如懿站起来,又不满地瞪着乾隆:“皇上怎会这般说嫔妾?如今你我走到这般境地,难道不是因为皇上听信了文贵妃和炩贵妃的谗言,才不理会嫔妾的么!嫔妾为您诞下两位阿哥,一个直接处死,另一个竟然送给了嫔妾曾经的奴婢抚养,而皇上却连面都不露,一直没有陪伴过嫔妾。现在还拿凌云彻来说话!”
乾隆看着眼前振振有词的如懿,直接抬手一个巴掌抽了上去,将如懿打翻在地:“一口陈词滥调,从入府说到现在!你不烦,朕已经很烦了!”
如懿捂着脸,趴在地上:“皇上,您忘了么,那年宫中初相见是在坤宁宫里看戏,我带着你跑出来,去了城墙之上......”
乾隆又踹了上去:“给朕住口!”
陵容扶着乾隆,看着满脸愤怒、不甘不愿的如懿,冷冷道:“堵了她的嘴。”
“是。”进忠挥挥手,让小太监压住如懿,特意抓起花盆后的脏布塞进了如懿口中。凌云彻看着面前这一切,有些害怕,他没想到能闹到这么大!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自己的妻子当作人来尊重,没想过有匹夫之怒、血溅三尺的道理。他只想摆夫君的谱,却不想尽夫君的责任。
乾隆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平复心情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帝王气度,指着凌云彻:“你说,你是不是觊觎娴贵人已久!”
凌云彻看着眼前的局面,竟然依旧心存侥幸道:“皇上,不知您是否相信,有一种情感,是超越男女之情的。微臣与娴贵人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绝没有逾矩之事!请皇上明察!”
嬿婉忍不住嘲笑:“凌侍卫的意思是,你和娴贵人都对彼此有情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