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饭不都是一个味吗?”
“不哦!我可是大米饭忠实爱好者,一二三...反正我尝过很多种米饭!目前心里并排第一的是种花家的五常~还有便是北海道尝过的七星米!~”
“啊...真不愧是你灰原...”
车站旁的路灯闪烁着微黄的灯光,并肩而行的两人行走于粉紫色天空下,咸湿的海风微微吹拂起衣角,从眼前飞驰而过的海鸥翅膀掉落了一片洁白的羽毛。
被吓了一跳的金发男人和一旁捧腹大笑的黑发男人彷佛穿越了时空,两道身穿高专制服的少年们将十年时光的隔阂彻底击碎了。
轻飘飘的羽毛打着卷拭过两人,粉紫色的天空渐渐被暗色的夜晚所吞噬——
一只手掌接过了那片洁白的羽毛。
“十年了...羂索这个蠢蛋还是没有成功啊...”
“被派去扰乱学生们历练的特级也被收编了...啧,怪不得羂索妄图得到夏油杰的术式...是真好用啊。”
天台边缘的指示灯亮起,接过羽毛的手掌虎口处卡着一串白玉菩提珠。
而让指示灯亮起的天台入口小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消瘦,带着毛子棉毡帽的男人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处,“我要的东西在哪里?”
举着红纸伞的麻衣僧侣半侧身子回道,“狱门疆在羂索手里。”
费奥多尔一听这个名字就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没放弃封印五条悟的决心?”
“你不也没放弃想要封印中原中也的决心。”
麻衣僧侣声线平淡,彷佛并未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都是人形大杀器啊~我这里的不可控性更强些嘛...数数羁绊,五条悟或许会更加听话哦——”
“哈?”麻衣僧侣冷笑地打断某人的臆想,“费奥多尔你是忘了前些年的教训吗?太宰治和那位狐妖小姐可是坏了你的好几个计划啊...这样两个帮手在五条派系里,所以他可不会走进你安排的剧本里...预设和谎言对他没用。”
要说不可控,麻衣僧侣觉得这个毛子比羂索还要疯...出了名的老鼠简直是他见过最会打洞的隐藏型选手...计划一个套一个的,比羂索聪明多了,就是玩心太大了。
垂下眸中精光的僧侣微微转动了一粒手中的佛珠。
而站于僧侣后方的某费佳小杰瑞突然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
“没办法,我的合作者总是旧情难忘。”
费奥多尔的合作者太多了,而能够被他提出来的只有夏油杰这个新欢了。
如今的局面他们也或多或少了解过。
以往的一对挚友分道扬镳,并分别走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费奥多尔即便知道同他合作的夏油杰在暗地里接私活,但他却一直摸不准五条悟那边的动向。
“哎,我又没打算瞒着我的好友太宰嘛~”费奥多尔无所谓地摊手道,他泛白的脸颊上染上一丝红晕,“隔空下盲棋的感觉也不错哦~真是久违的体验啊。”
麻衣僧侣并不想和费奥多尔谈心,他算了下时间,再次扣动了一粒佛珠。
“戏台快要搭好了,明年你要同羂索一起吗?”
费奥多尔掀了下懒惰的眼皮,一双瑰色的眼眸酝酿着深处的疯狂,“看你啊,论隐藏,你比我更像老鼠。”
“啊也不能这么说吧~有时候你也挺装x的?上次为了支开太宰故意炸了港/黑的一处据点,导致森鸥外像个疯狗一样攀咬着太宰...哈哈哈,但是——”说到这里费奥多尔的唇边的笑意扩大,“但是你失败了,你低估了太宰和森鸥外之间的羁绊,据点提前转移,你的某个信息网直接被断联了。”
咔嚓,佛珠上出现一道裂缝。
麻衣僧侣死死地按住那颗即将爆开的佛珠,一双下垂的,带着一丝慈悲的黑瞳猛烈收缩了下,顷刻间便化作一道泛着金色的竖瞳。
羁绊,呵!
“你没必要激怒我。”
保持平稳声线说话的僧侣转过了身,他抬起红伞,平静地朝对
面的费奥多尔对视着。
费奥多尔:“激怒你?抱歉,你高估了你自己了,我从来都是有话就说的真诚之人哦~”
一个善于撒谎,欺诈的操纵师居然会夸自己是真诚的?
人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是会莫名其妙地笑的。
僧侣那张假面上第一次有了生动的表情。
“费奥多尔,你最好别和那该死的太宰治也有什么该死的羁绊!”
红伞下诡谲的力量运转,霎那间原本立于天台台阶上的僧侣在扔下这句带有情绪的怒音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嘁,还以为他要暴走了呢。”想看看对方能力的费奥多尔可惜地低语了一声。
八百个心眼子的优雅男子来到僧侣刚刚站过的地方。
一根尾部发黑的海鸥羽毛掉落在角落。
隐隐的红光从羽翼根部亮起。
费奥多尔捡起羽毛,突然朝羽毛出声道,“太宰我的好友,你还是老样子,总是来这招。”
滋滋火光冒起,费奥多尔手中的羽毛突然爆裂开来。
电光四射间,羽毛化为灰烬。 。。。
“你这招是明牌?那两人可能都发现了。”
坐在老板椅上打转的白金发少女拿手中的笔点了点监控室的桌面。
而懒散趴在众多电脑屏幕前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道,“就是让他们发现的嘛~”
念希敲击桌面的笔帽声停了下来,一双微眯的红瞳里划过了然,“所以你的王牌居然是费奥多尔?!”
太宰治抬起青黑的眼圈,一向带笑的唇角拉直,眼眸漆黑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