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一样的机械声线响起,脸谱化的木偶脸一致地朝向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居然清晰可见内里的血肉??
那是人的舌头?木偶脸下是人的器官?
恶心的构造让眼前见惯血腥咒灵的咒术师都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就像两个活生生的人,被硬生生地揭下了人皮,然后再被人为改造成完全相像的木偶一般。
“客人?”
再次询问的声音打断了一行人的思考。
“抱歉,昨夜我们遇到了佩戴黑色面具的侍从,它很可怕并袭击了我们...所以需要两位保安帮忙带走它。”
早在一开始他们便在走廊上商量好了借口并由加茂领头提出。
保安亭果然是抓捕黑色面具的主要人员,它们一听到有黑面具侍从袭击了客人,整个木偶脸上彷佛简笔画般的五官变得狰狞了起来。
“请客人带我们去抓捕那该死的闯入者!”
闯入者?
学生们默默地几下黑面具的另一个称呼。
加茂宪纪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伏黑惠。
海胆头少年微微点头并带着身形较小的狗卷棘学长偷摸摸地走了另一个道路。
他们有一个计划。
他们想试一试规则与规则之间的碰撞会不会产生压制...
走了另一条路的伏黑惠狗卷棘两人来到了温泉池附近,他们两人进入男浴那个走廊——
蹲下,坐等,守株待兔。
果然白雾渐起,兔子白面具侍从来了。
两双亮亮的眼睛盯过去,白兔子秒变兴奋太郎。
墨色开始侵染整个走廊——
“不许动。”狗卷棘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咒力波动冲向变成八爪鱼模样的黑面具侍从。
“鵺!”伏黑惠紧随其后地召唤出了他的三号伙伴。
“唳——”一阵鸣叫伴随着雷电乍现,巨大的红色身影快如闪电般抓向面具人!
以为是攻击的黑面具将众多触手隔档在前方!但鵺却是紧紧地抓住它的两肩直接甩飞至男浴门口!
糟了!黑面具侍从混浊的脑袋突然灵光了一下——
这两人根本是故意违反规则的!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狗卷棘闪身至前方,用尽喉间气力吼道:“滚出去!”
十足十的咒言翻飞了八爪鱼,并彻底将它甩到了男浴外的走廊处。
“就在那里!请两位保安走快点,前方便是你们要等的黑面具。”
整个身形扭曲成球的黑面具侍从慌张地想要调动体内力量,他需要赶在保安来之前将原型变回!
但紧随而至的是一只千金重的脚压在了它的八爪脚上...
啊啊啊疼啊啊!不干了!它不干了!它要报工伤!
彻底摆烂的黑面具瘫成一条咸鱼倒在地上,它转动着死鱼眼看向踩着它的大高个。
“哈哈哈!我踩住了,快拉那慢悠悠走路的两保安来!”
到场的两位保安沉默了。
不是?!这不是强卖强塞吗?!!
他们看着被打成球样的黑面具...抱歉了同僚,你真的有些搞笑。
两双略显嘲笑的简笔画木偶眼同一双死鱼眼对上了。
死鱼眼的主人黑面具一个鲤鱼打挺地挣扎了起来。
“不!你们卑鄙!”
卑鄙,什么baby?用尽全力踩着黑面具脚的东堂葵掏了掏耳朵,他大嗓门地朝下面扇了一巴掌,“喊什么喊!”
两位双胞胎保安眼
见同僚快要被揍成泥了,连忙从腰间拿出了手铐。
戏还是要演的。
但他们为什么会有种强行被迫演戏的屈辱感?
“请将这位闯入者交给我们吧!这是我们的职责。”
两副银手铐一边一个,双胞胎保安迫不及待地拉起了黑面具。
“告辞各位客人,非常感谢你们这次的举报。”
两位保安火急火燎地抬起黑面具消失在了不远处的走廊处。
而同时所有人都眼尖的发现,有一个红色卡牌掉在了黑面具躺过的地方。
离得最近的东堂葵将卡牌拿了起来,“稀奇了,这个卡牌上绘制着两个保安抓捕了一个面部八字胡的男人...”
凑过去看的狗卷棘眼睛一亮,他指着卡牌角落喊道,“鲑鱼!”
其余人看向卡牌中八字胡男人脚下掉落了一个扭曲的,带着红色血液沾染的黑面具。
“你们看卡牌内的场景,这个场景好似在某个客房?白梅浮雕——”加茂宪纪指着背景上的那显眼的白色。
“到这种程度了,看来卡牌便是线索...钉崎的卡牌是黄色的,我们拿到的卡牌是红色的。”伏黑惠却是注意到了颜色上面。
熊猫大胆猜测道,“因为钉崎没有成功反抗规则啊!对哦!所以反抗成功规则就可以获得红色卡牌了!”
“所以红色卡牌会呈现案件当事人的线索,而黄色会让违反规则的客人成为当事人...”机械丸总结的同时也反应了过来,“对了,我们昨晚在温泉池违反了规则!那么理应当也有个卡牌吧!”
“嘁,男浴就在那里,我去看看。”东堂葵将红色卡牌扔给旁边的加茂,独身一人进入到了男浴中。
不稍片刻,一身湿漉漉的东堂葵从男浴里出来。
“喏,红色卡牌在温泉池底躺着,昨晚白雾太浓我们根本没想过要去池底下搜查。”东堂葵甩了甩头发。
旁边的机械丸顺手接过带水渍的新红色卡牌,其余人也凑了上去。
只见新卡牌上绘制着池水深处,一双双人腿下窝着一个沉睡的鱼状怪物。
怪物半睁开的一只眼里绘制着一个惊恐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