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看着她一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生生咽了下去,飘回了剑里。
第二天隋月拉着大家简单说了一下,无非就是想出去历练历练,觉得再学院内修炼根基不稳云云,姜玲玲抱着隋月胳膊十分不舍的:“师姐我才来了多久你怎么又要走。”
虽然她是为了躲那个正在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小混蛋,但是这丫头可是她唯一的师妹,长得又好看,性格又可爱,揉了揉她脑袋:“等你待满一年了就来找世界怎么样。”
姜玲玲可怜巴巴的点点头,她又挨个解释安抚了一遍,过后江兆麟拉着她一个人说:“我觉得你应该去隋家看看。”
“为何。”隋月问。
“隋家十四年前,三岁的隋二小姐失踪了。”江兆麟道。
“十四年?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我。”隋月又问。
“你长得像隋麟。”江兆麟直言,“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我曾经见过他跟他有些交情,相貌跟你少说有六分相似。”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隋月道。
“扰乱军心是不对的,反正你现在也要走,不过隋家离这儿有点远,你要是愿意,我发信给他,让他在中州和沧海州的交界处等你。”江兆麟道。
“免了,既然丢了,那就一直丢着吧,你们大家族世家太复杂了。”隋月耸耸肩。
“那随你,反正就算你现在不回去,迟早也会被找回去的。”江兆麟道,“你们家有个传统,每一代第二个出生的孩子,刚出生就会被放出去,对外并不宣称这个孩子的存在。”
“那我为什么是三岁?”隋月问。
“因为你是女孩,并且你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整个九州都知道隋家多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少爷或者小姐,没人知道究竟是男是女,一时间无法掩人耳目,只能留下。”江兆麟道。
“自己的骨肉又为何要扔掉。”隋月皱了皱眉。
“你知道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吗。”江兆麟道,“这是世家的悲哀,你…”
隋月摆摆手意思她知道,她不是原身,不介意这些东西,从旁观者的角度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那么一点怨结,却也知道这点怨结只能怪原身生错了人家。
“如果有缘分,我会回去,让我自己去找不可能。”隋月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说谢谢就客套了,这是你的事儿,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跟隋麟提。”江兆麟道。
隋月点点头,没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封无色在门口等她,她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摸了摸鼻子把人请了进去。
“我还以为师姐这次也要不辞而别。”封无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还带着点怨怼。
隋月一时间有点狼狈,她上次不说只是因为不太知道该怎么说,也觉得没必要。
“此时非彼时嘛。”隋月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不过师姐不准备单独跟我解释一下吗。”封无色表情颇为委屈,这小子演技一流,一下就搞得隋月心里十分愧疚。
“学院里终归是象牙塔,想必你也不会久留,师姐实在不太呆的下去了。”隋月摊手。
“确实如此,不过师姐准备出去后去哪里?”封无色点点头问道。
“沧海州吧。”隋月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先去沧海州看看。
“你要去隋家?”封无色微微皱眉。
“看看罢了,我暂且没有认祖归宗的想法。”隋月道。
“我认为师姐还是去看看的好,隋家是九大世家中表面上最与世无争的一个。”封无色道。
“什么意思?”隋月问。
“几千年来隋家从未传出过兄弟相残的事情,然而内里如何确实无人知道。”封无色所说的也是真的,毕竟大世家哪有不争不抢的道理。
“你这么说,我确实是有点想看看。”隋月顿时来了兴趣,她对权谋一事没有兴趣,可她毕竟姓隋,迟早得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刚才面对江兆麟还一口一个我不愿意的隋月现在倒是改了口。
“我这儿有消息,隋麟,应该是你亲大哥,下个月要来中州一趟,我找人跟着他,可以制造一个...偶遇。 ”封无色敲着桌子,脸上写满了算计。
隋月想想,偶遇确实比找上门要合适的多,她不愿意去找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会显得自己上赶着巴结一样,这种感觉着实腻歪。
….
一个月后。
隋月坐在听月城最大的酒楼靠窗的位置,面前摆了一碟龙须酥,一壶碧螺春。店小二见过不少奇怪的人,也没觉得在这一口水都要千金的听月楼喝茶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姑娘相貌太过惹人瞩目,她把冷白的外衫换成了月白暗纹的长裙,发簪则换成了墨晶髓制成的。
有眼光的人能看出来,这姑娘不光发簪是墨晶髓,连身上那身衣服都是全大陆最好的雪蚕丝所制,袖口的纹绣栩栩如生,乃是皇宫中最好的秀娘也没有的绣工。
虽说眼生的紧,可气度非凡,所以多数人只道是哪家门名正派的贵小姐偷跑出来玩。
隋月坐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来了个搭讪的,一个一身青衣的少年坐在了她面前,手中摇了把青竹扇,相貌清秀,隋月一眼就看见了这少年眉眼间的痴像。
“敢问姑娘可是在等人?”宋玉温声细语道。
隋月对他感官不错,面有痴像的人,除了这辈子情路坎坷了一点,其他都不错,也就淡淡笑了笑:“非也。”
“那是在看景?”宋玉又问。